思考一阵之后,他决定等拿到了稿费就买一台笔记本电脑,那他在学校就能利用闲暇时间打字了,也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地跑去外面臭烘烘的网吧上网,也不需要每天晚上都从学校偷跑出来,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又偷跑回去了。
这几日他花了不少钱,卡里只剩下两千来块钱了,而现在的笔记本电脑还很贵,最便宜的低配笔记本都要三四千,好一点升至要上万块,暂时买不起。
现在的手机也是奢侈品,一台好几千,就连一台国产的长虹翻盖手机都要四千多,他现在根本买不起。
而且手机基本都是功能机,买了又不能上网,就连挂个QQ都非常费劲,而且他又没有什么打电话的需求,所以暂时没有考虑买个手机。
第二天早上,林素梅早早在厨房忙碌,准备做煎蛋粉条,煎鸡蛋的香味四溢,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陈楚生想请她帮忙寄合同,于是拿着打印好的合同来到厨房门口。
林素梅见他起来了,笑着招呼道:“小陈同学,怎么起这么早啊!”
陈楚生笑道:“没办法,我没有一个像您这么漂亮贤惠的老妈在这里照顾我呀!”
“这小嘴,真甜!”林素梅笑道,“要不要一起吃碗粉?”
“不了,我等会去路边吃就好了。”陈楚生顿了顿,才说道,“阿姨,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林素梅往锅里下好了粉条,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道:“别那么客气,你先说呗!”
陈楚生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份文件需要寄出去,可是我一天到晚都在学校上课,没办法去邮局寄,所以想请您帮我寄出去,不知您有没有空啊?”
林素梅听完立即爽快说道:“不就是寄一个东西嘛,多大一点事,东西在哪,阿姨上班就路过邮局,顺路就可以帮你送过去。”
“就这个,也就是十几页纸的合同!”陈楚生赶紧藏在身后的那个信封拿出来。
“就这点东西呀,我还以为有多大呢。没事儿,我帮你寄,我手脏,要不你就放茶几上,我等会上班的时候帮你带过去。”
林素梅只是瞟了一眼,没有过来接陈楚生手里的东西。
“行,那我就放茶几上了。我先去学校啦,多少费用明天您告诉我,我再补给你您!”
他还要赶回学校做早操,也不废话了,按照林素梅的建议,将合同放在,然后小跑着往学校赶去。
十几分钟后,林素梅走进女儿的房间,生气地叫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女儿。
“赶紧起来!粉条都糊了!”
朱妍紫翻了个身,慵懒回了一句:“知道了,妈!”
“天天睡懒觉,你瞧瞧新搬来的那个高三男生,每天上完晚自习才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又去学校,多努力啊!再看看你,每天早上都睡懒觉!不到上课时间就不去学校。你晚上又不上晚自习,一回家不是看电视就是看漫画。你再这样下去,到时候连个大专都考不进去,就只能像你妈一样出去做服务生!”
林素梅絮絮叨叨,像唐僧一样啰嗦。朱妍紫感觉脑袋都大了,不由地抓起被子蒙住了脑袋,不耐烦地说道:“妈,我知道了!天天都要唠叨一遍,好烦啊!”
见女儿还嫌弃自己啰嗦,林素梅顿时生气说道:“你倒是改啊!你要是改了这臭毛病,我才懒得说你呢!我生了你呀就是因为上辈子造了孽,老天爷罚你过来气我的!”
见女儿把头埋在被子里,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林素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吩咐了一句:“快起来吃粉,再不起来都要迟到了!”
说完摇摇头,从女儿闺房走了出去。她还有很多家务要做,做完家务后还要去上班,没办法和女儿继续这么耗着。
其实朱妍紫并不是不起床,就是反感母亲的说教,等母亲出去之后,她也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换好衣服走到客厅中,踢着拖鞋打着哈欠来到沙发边坐着,伸了个懒腰,很快看到了茶几上的信封。
“妈,这是谁寄来的信啊?”
她好奇拿起来,看了看封面上的信息,发现是一封寄往沪市的信,有些没明白,又见里面的东西很厚,还没有封口,便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此时林素梅正在厨房搞卫生,听到女儿问后大声回道:“别乱拆,这封信是是租客小陈同学让我帮他寄的!”
“哦……”
朱妍紫此时都已经将合同抽出来了,干脆打开看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合同,而且还是一个关于小说发表的合同,一式两份。
她平时很少接触合同,也不怎么懂,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是陈楚生以“网文传说”为笔名写了一本叫做《神墓》的小说,准备和一个“玄霆科技”的公司签约。
“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写小说,难道不想上大学了?”
朱妍紫很是吃惊,一个高三学生哪有精力去写小说,写小说很费劲,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所以学习和写小说,两头只能顾一个。
此时林素梅也走了出来,见女儿拆开了信封,拿着里面的东西在看,顿时急了,生气地说道:“你怎么把人家要寄的东西拿出来了?万一弄坏了怎么办,赶紧给人家装回去!”
“不就是几张纸嘛,又弄不坏,有什么好担心的!”朱妍紫撇撇嘴,毫不在意地将纸重新塞好,然后扔回茶几上。
“那是人家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看呢!”
“可是我刚刚又不知道~”
……
处于叛逆期的女儿,整天跟自己拌嘴,什么事都跟自己对着来干,林素梅很生气,可是毫无办法。
收拾好家物,林素梅背上自己的斜挎包,从茶几上拿上信封准备出门,到了门口还不忘提醒女儿一句:“妈妈先去上班了,你吃完赶紧去学校,不要到处跑!出门前记得把灯关掉,把门锁好!”
“知道啦!”
朱妍紫吃着粉条,头也不抬,很不耐烦地应了母亲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