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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逼着自己喝……喝着喝着,也练出来了……只是没想到,王总喝着喝着……把功夫练得,比我还厉害,酒量直接……更上一层楼,我喝不过。”
“可我觉得王总是有刻意针对你,想给你灌酒,只是——”
“我以为,你是喜欢喝酒的。”
今晚的酒桌上,封惟面不改色地,闷了一杯又一杯,喝得干脆又痛快,谁也没有看出破绽。
“我怎么会……喜欢喝酒呢?”
“不喜欢,那就不要再参加这种酒局了,”时敛愤愤不平,“有些甲方根本就不把乙方当人看!”
封惟没有接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人难受的时候就会不想说话,哪怕呼出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时敛心里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封惟靠着,想着这样封惟也能好受些。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默契地,谁也不说话。
良久。
久到时敛差点以为封惟睡着了。
耳边隐约传来封惟的喃喃自语,他似乎在反复念叨着什么。
声音很低,时敛凝神细听,才终于听清——
“……封律、封律师……老板、老大……还有……主任。”
时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他最近称呼封惟用的词。
“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时敛。”
封惟用手圈住时敛的腰,依靠的姿势变成了拥抱,他慢慢地收紧双臂,“我好像……还没听你叫过,我的名字。”
第22章密码是你的生日
忽如其来的拥抱,将他们之间仅存的空隙填满,万籁俱寂的深夜,衬得心跳声愈发的鲜明。
时敛有些试探地,说出了那两个字,“封……惟?”
话音刚落,对方又将手臂收紧了几寸。
封惟的拥抱毫无保留,无端地,让时敛觉得熟悉,是不是因为孤儿院里,还是一只小猫的他,也经常躺在封惟怀里,所以此时此刻,才会生出强烈的熟悉感?
然而时敛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大马路上响起了鸣笛——
“滴滴滴——”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我说,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才上车啊!”
语气略带不满,“一开始催催催,我还以为你们有多着急,后来我快到了,给你们打电话却不接。”
时敛陡然清醒过来,用手推了推封惟的肩,“老板,车到了。”
封惟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手机在哪?”
“……口袋。”
时敛从掏出封惟的手机,果然,屏幕上显示三个未接来电,手机应该是开庭时调成静音了,后面忘记调回来,所以他们没接到出租车司机的电话。
但他没法解锁,于是时敛问道:“密码是什么?”
“……你的生日。”
“啊?”时敛懵了,他怀疑封惟根本没听清他的问题,“不是我的手机密码,是你的手机密码。”
封惟却重复道:“……就是……你的生日。”
他的生日。
作为一只猫,时敛确实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
后来有天,师父要给他办身份证,就问他,小时,选哪天当做你的生日——这玩意还能选的,他当时很意外——师父却催促道,快点,不然政府部门就要下班了——那就,小男孩救下流浪猫的那天吧,对他而言,重获新生的日子,不就是生日吗?
何月何日定了,还剩下何年,因为时敛要参加高考,所以,他初化成人形的那年,2018年,是十八岁。
抱着试试的心态,时敛按下了这六个数字——
010405
竟然真的解开了!
可是为什么?
时敛怔怔地看向封惟的侧脸,难道封惟还记得孤儿院的事情吗?
不对。
如果封惟还记得孤儿院的事情,首先,他的答案不应该是,“你的生日”,而是,“我救下流浪猫的日子”,再者,如果是救下流浪猫的日子,那年份也是不对的呀,封惟救他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他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
时敛拧着眉毛思考。
想了一会儿,被自己给蠢笑了——他怎么忘了,封惟看过他的简历啊!
上面有填生日的,还填了身份证号码,可能封惟看过他的简历之后,顺手把手机密码改成了他的生日。
……真的是这样吗?
他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啊,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时敛挠了挠脑袋,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他有些看不懂封惟了,封惟站在那里,就像一团琢磨不透的迷雾,剪不断,理还乱。
“好了没有啊!两位!”
这一嗓子,把时敛喊得回过神来。
原来是出租车司机,等了半天,还没等到客人上车,忍不住催促道。
时敛拿起封惟的手机,“等一下啊师傅,我对一下车牌号。”
司机不耐烦道:“就是这辆,没错的,你看看现在,深更半夜的,哪里还有人。”
时敛没吱声,只是盯着手机屏幕——蓟A94072。
是这辆没错。
他架起封惟的胳膊,“来了来了!”
封惟应该是真的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步子都迈不稳了,沉甸甸地挂在时敛身上,而时敛,作为一只柔柔弱弱的小猫,几乎耗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才终于把封惟送上出租车后座。
司机估计是想快点回家,开车风格很是迅猛,转弯转得猝不及防。
向左转,向右转,一百八十度向后转。
几经颠簸,喝醉的封惟也招架不住,朝时敛倒了过来,一头栽到了他的肩上。
时敛屡次尝试将人扶正,却发现封惟沉得像是一座山,他怎么推也推不动,算了,就这样吧。
于是时敛的肩膀成了枕头,被枕了一路。
路上,封惟一直没有说话,似是浅眠。
-
“老板。”
“老板?醒醒?”
“老板!我们到了!”
时敛果然没能叫醒一个醉倒的人,只好架着封惟吃力地走进宾馆。
不止机票是封惟买的,宾馆也是封惟订的,早在周五出发前,封惟准备好了一切,时敛有时会觉得,在禾来,他实习律师的身份,貌似成了一个摆设,不过很快,他认为自己这是被大环境给PUA了,实习律师本来就应该学习怎么办案子,而不是天天干归档、开车、订票等杂活。
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又从封惟的皮夹里掏出对方的身份证,两张一起递给前台。
前台刷完证件,“一间大床房,三楼,进门左拐。”
时敛有些懵,“啊?”
前台问:“怎么了?”
时敛:“你确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