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带上篮球,有些紧张:“不可以带吗?我想着今日学习若是累了,就拍一下篮球,放松一番。”
纪川:“......”
纪川已经后悔给许云岁送篮球了。
“可以肯定是可以。但是操场各个班的人都有,你要是说是我送的,难免会有人认为你是舔狗。我今天是不会在全校面前替你澄清的,你自己掂量着。”
许云岁呆滞。
舔狗。
他是知道的。但是,纪川板上钉钉就是他的夫君了,舔狗就舔狗吧!
许云岁依旧一副开心的模样,跟着纪川走出门口,“无事。我并不在意这些。”
不在意。
周五那天听他说,还不开心。今天就不在意。纪川锁着门一声不吭,纪川在想想,他到底是哪出现问题,能这么让许云岁着迷。
林寻已经在门口等了,见着许云岁抱着这篮球。纪川家里的那些篮球他还是认识的,这个篮球他想要很久了,纪川都没给他。
但是在他睡觉的时候,纪川送给了许云岁。
弯了!肯定弯了!
但林寻又发现许云岁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太对劲,心里有了很可怕的想法。
“这篮球,是事后补偿?”
纪川眼皮一掀,“再猜?”
林寻不敢再猜。
许云岁眼眸一弯,“是纪川同学见我喜欢篮球,送我的!”
林寻立马跟着笑。
确实他龌龊了!
纪川就是纯粹的弯了!
升国旗时,果然有懂球的来问许云岁篮球。许云岁就放在脚边,他知无不言,导致围绕着许云岁一圈的人都知道是纪川送的。
“班长太好了吧?”
“我也想跟班长当朋友啊!”
外班不清楚周五发生的事的人眼红道:“长得人模狗样的,就知道当人跟班舔狗!”
“你别说,你给我机会,我也愿意当纪川跟班。他家真的有钱啊!”
“我可以当小情人!”
许云岁耳朵尖,关于他的是一件没听到。“小情人”这种话倒是听进了耳朵。
许云岁往后一看。
纪川站在最后面,高高瘦瘦的,明明大家都穿着是校服,但在纪川身上就气质出众,再加上好看的面容。许云岁觉得,这样的纪川,光站着就在散发着放荡的气息了。
他以前倒没觉得。
他跟纪川太熟了,年少一块长大,后来成亲了又日日待在一起。那个时候人都比较内敛,加上纪川出门在外是比较正经的,所以一般没人来招惹纪川。
可是现在的纪川,果真入乡随俗了!
人也不正经了起来。
许云岁很气!
“又在瞪。”纪川眼眸微眯,又发现莫名其妙突然瞪他的许云岁。
林寻也看向了许云岁。
他觉得,纪川可能对“瞪”是有什么误解。
结束后,宋焕拉住了想要去找纪川的许云岁,“先别急,你妈妈和哥哥昨晚来我家找我了。”
许云岁果然不去找了。他抱着篮球,微微皱眉。
宋焕继续说:“你妈是来问你的,问你没钱住哪,吃什么。你哥哥来也没说话,就在旁边盯着我,还有点吓人,所以我就没敢说你跟班长住在一起,怕你心思被你家里人发现,就说我之前申请过宿舍没住,你住我那宿舍。吃什么我就没说了。然后,”
宋焕从书包里翻出一封鼓鼓的牛皮信封。
许云岁一怔。
宋焕说:“你哥哥走后,你妈妈塞给我的。说不回家也好。”
许云岁茫然,他愣愣地接过信封。
宋焕注意着许云岁的表情,见许云岁也没难过,斟酌着又道:“还有你那哥哥。我晚上下楼倒垃圾的时候碰到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有点毛骨悚然的。”
许云岁想到他那名义上的哥哥,声音都冷淡了不少,“定然是一些不堪的话。”
宋焕:“他说,‘许云岁,我很喜欢你那双怯怯的眼睛,可别弄丢了’。”
许云岁瞬间捏紧了手里的信封,手背上的青筋尽显。
宋焕说完更感觉毛骨悚然,“你哥哥好像有点变态,反正你别回家了。有我跟班长呢。班长给你补课,我想办法给你找个钱多轻松的活!”
许云岁嗯了一声,“谢谢你!”
宋焕傻笑,“谢啥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但许云岁此时的心情是比较沉重的。他很感谢这里的许云岁,如果不是这里的许云岁,他要么就投胎去了,要么就成了野鬼。反正绝对是不会再遇到他的夫君。
怯怯的眼睛”
许云岁眼睫毛垂下,他这名义上的哥哥可能猜到了什么。而且,“喜欢”。
许云岁想到那晚他这哥哥潮湿阴暗的眼睛,心里只觉得恶心。所以,他这名义上的哥哥,是在欺负原来的许云岁。
自杀。
自杀不像病重自然死亡。自杀是对生活没有了一点留恋,已经彻彻底底放弃生活了。他当初在地牢里,就算被折磨到身体没有一处不疼痛,他都没想过死,他还想等他的夫君来救他。
只是身体撑不住了。
所以这里的许云岁到底遭遇了什么?
那本厚厚的本子。
许云岁想到了那本厚厚的笔记本。那里可能会有答案。
许云岁此时很矛盾。
若是没有呢?
若仅仅只是属于原来许云岁的隐私呢。
许云岁刚来没想过这些,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找到夫君了,他也想为这里的许云岁做点什么。
回到班后,许云岁将篮球放在他的脚下,桌子上大大咧咧放着那封信封。
纪川什么都还没问,许云岁就将椅子往他这里来了。纪川听到许云岁闷闷的声音:“纪川同学,我心情有些糟糕。需要打篮球缓解一下。”
纪川:“......”
王强也瞬间回头。
许云岁,又他妈想在班上打篮球?
许云岁偏头看向王强,保证:“王强同学,我会很小声拍打的。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王强无法拒绝真诚的许云岁,“你想玩就玩嘛。老高来了我给你打掩护。”
所以,许云岁弯着腰,挤着纪川在底下拍打着篮球。
纪川看向了许云岁桌子上的鼓鼓的信封,又看向只留给他后脑勺的许云岁。
“宋焕找你说什么了?”
篮球拍打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许云岁伤心的声音,“家中狼狈之事。”
许云岁又将球放好,起来的时候将椅子也往里去了。
许云岁又看向他的放荡夫君。夫君是这里人的打扮,丢失了记忆,还年轻了三岁。但是,就是很可靠。
纪川此时也盯着许云岁。他在等许云岁开口。
果然,许云岁又指向桌子上的信封,“这是我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