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考后再去问。”
纪川:“你现在问。等月考后,你这段时间打算天天晚上焦虑?而且一下午耽误不了多少课程,补补就回来了。”不然的话,许云岁估计天天晚上带着他照片睡觉。
小古董
许云岁一想也是。
许云岁当时的医院名字还挺好记的。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人挺多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陆陆续续有人挂号,有人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甚至还有被抬进来的人。
忙忙碌碌。
许云岁忽然在想,他上辈子死的挺难看的,不知道小泉后来怎么样了,还有他夫君有没有见着他。要是见着他那副模样,
“许云岁。”面前的现代夫君忽然打断了许云岁的思绪。
记忆里穿着黑色锦服的纪川跟面前穿着蓝白校服的纪川完完全全重合了。失忆了,忘记了他们的过往,同样也不知道他在那边是如何死的。
许云岁此时好像又不太期待纪川恢复记忆了。
他确实死的很难看很难看。
若是纪川那副惨样的话,他会疯的。
“许云岁,给你抢救的医生我已经给你约好了。四点半到五点钟的。他这个时间段刚好休息。还有半小时,找个地方等等吧。”
纪川再次出声,许云岁彻底回神,愣了半天才知道纪川在说什么,“约好医生了?”
纪川嗯了一声,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尤其是看到许云岁近似哀伤的表情后,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刺痛,说不清道不明。但纪川也没问许云岁,只是道:“医院这么大,他也不是固定就在哪病房。你打算挨个找?而且,还得确保他有时间。医生都很忙的。”
许云岁确实有这个打算。
但是,许云岁疑惑,“你如何知道是哪位医生的?”
纪川跟许云岁坐在大厅那,闻言挑挑眉:“你忘记了?我家还有那么一撞别墅呢?”
许云岁反应过来了。
纪川有钱。
许云岁也紧张起来了,“那你、花了多少钱?”
纪川:“你要给我?”
一方面,此人就是他的夫君,不需要如此明算账。
另一方面,他夫君现在的钱财并不是他夫君赚的,他如此这般有些不太好。
许云岁小声询问:“多少?”
“五位数。”
五位数?
“一万?”许云岁眼睛都瞪大了。
纪川摇头,“是九万。”
“九万?”许云岁声音都在颤抖了!
他又将空空的校服口袋翻出,都快哭了,“我还不如一个个问的。”
纪川见快把人逗哭了,连忙道:“骗你的。我小姨是这里的小领导,我问她的。没花钱。”
许云岁呆了,“你又骗我?”
纪川还没开口,坐在许云岁旁边耳朵尖的大妈就说:“哪是什么骗哦,你们是基吧?”
纪川:“......”
许云岁将自己的口袋藏好,扭头询问大妈,不太理解,“我们是鸡?”
大妈一副过来人模样,“我也是很潮流的好吧。别以为我老就看不懂。再看不懂还看不懂感情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穿着校服就来医院调情。”
许云岁似乎是明白了,有点害羞道:“我们刚才是在调情吗?”
大妈抖了抖身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问我哦,小小年纪脸皮就这么厚咯。你跟你男朋友学学.....”
大妈话还没说完,纪川就站了起来,垂眸看了一眼许云岁,“走了,先去休息室等着。”
许云岁起身,但弯着腰眼眸亮亮想继续听大妈说。结果许云岁直接被纪川拽走了。
大妈又抖了抖,嫌弃道:“长得帅有什么用,肯定考不上大学哦。”
许云岁被拽走后,心情还很好,还感叹道:“我们这样是小鸡哎。现代好奇怪,居然用鸡来形容男子恋爱。果真是时代的发展啊。”
纪川耳根染上了红色,他还在复盘他明明只是普通逗许云岁,跟调情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
纪川又听到许云岁的奇怪言论,解释:“是‘基础’的‘基’,跟小鸡没关系。许云岁,时代发展还没那么快。你以后注意点,别闹笑话了。”
许云岁脸红。
“不是小鸡啊。”
纪川按了电梯门,给许云岁和他自己洗脑:“是不是调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刚才那样说,你是不是很害怕?”
许云岁跟着走进来,待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说:“很害怕。卖了我我都拿不出九万块钱的。”
纪川:“你害怕的事能算调情?别想多了,等会问问医生原先许云岁的住院情况。”
纪川带着许云岁来到了休息室。
许云岁也不想了。
现在的失忆薄情放荡冷酷夫君,怎么可能跟他调情呢?
可恶!!
许云岁大概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休息室门被打开,一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
许云岁跟纪川连忙站了起来。
医生拆下口罩,脸上的疲惫还未消散,但仍笑着开口:“今天想来找我了?那日问你话可是一声不吭的。是不是吓到了?”
许云岁对面前的医生还有印象,是之前询问他情况的医生叔叔。但是他当时刚来这里,害怕说出什么暴露了。
许云岁很是歉意,又小声嗯了一声。纪川则先出去了,临走前还叮嘱说:“研究院。”
仅仅三个字。许云岁瞬间明白纪川的意思,他得谨慎不能暴露!!
医生坐在办公桌前,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又打量面前的清秀男生,“身体还有哪不舒服?”
许云岁摇摇头,“谢谢叔叔关心,我身体已经恢复常态了。”
没有谁不喜欢有礼貌的小孩,医生笑着点头,“那就行。听林主任说你是想了解你送到医院到最后被抢救成功的细节。也是小孩,林主任也是乐着麻烦我。”
许云岁有点不好意思,他好像麻烦医生了。
但旋即医生又说:“不过今天麻烦了我以后可不能轻生了,这么年轻,活着不好吗?”
活着很好。
医生又问了问许云岁身体的各项情况,确定没毛病后才道:“你那天是吞食过多的安眠药,晚上才发现的,送来医院其实有点迟了。抢救途中生命线停过一次,”医生说着又笑笑:“但后来可能老天都觉得你年轻,抢救了回来。”
许云岁眼眶有些湿润。
老天没有怜惜,原先的许云岁已经死了。
“那我身上有其他伤痕吗?除了吞食安眠药外,造成我其他昏迷的原因。或者,我有被欺辱的痕迹吗?我妈妈和我哥哥又是何反应?”
许云岁一下问了好几个问题,医生蹙紧眉头,似乎是回忆了一番,严肃道:“身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