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认清这个女人的真实面孔,你还自杀。许云岁,你可真不是好歹呢。”
许云岁忍了又忍,“看我绝望,你就开心了?”
“哈哈,为什么不开心?多有趣啊!看着你眼睛里的光慢慢消失,到只要看到我就怯怯的。我什么不都会做,你都会胆怯,多有趣啊。可是现在你怎么能拥有这么一双干净的眼睛呢。我的艺术品,我的缪斯,怎么能变成——”
“砰!”
许勒晃了神,没站稳。他擦了一下嘴角,手上都是血迹。
许勒眼底阴森,刚抬头,“你这臭小子——”
纪川一拳头抡了过去,许勒这次直接摔倒在地。
纪川松了松一下手腕,垂着眼眸盯着许勒,眼眸冰冷,“你找死。”
许云岁这才回神,纪川就将他的校服脱下,往旁边一扔。许云岁脚比脑子快,跑过去接住了纪川的校服。
许勒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两人打了起来。与其说是互殴,不如说是许勒当方面挨揍。
许母也尖叫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小岁,是不是你朋友?快让你朋友住手啊!”许母晃悠着许云岁的胳膊。
许云岁抱着纪川的校服走了过去,但在看到许勒要反击要打到纪川的时候,许云岁连忙将校服扔到了许勒身上。
许勒脸被蒙住,又被纪川给揍了。
“将门关上。”
许云岁在一旁听到纪川的声音后立马将门给关了。而后又看到许母念叨:“我要报警!”许云岁微微蹙紧,见许母颤抖着想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似乎明白了什么,立马跑过去将桌子上的手机给抢走了。
许母瞪大眼睛,眼里满满的不可置信,“那是你哥啊!你干什么?任由外人打他?”
许云岁捏紧了手机,“他不是我哥,你也不是我的母亲。你们不配。是你们一步步把我给逼死了!”
许母吼叫,“那你死了吗?我为什么要救你啊?你就该吃你那些玩意儿,彻底死了算了,小勒心里也不会这么扭曲!”
“他扭曲都是你的纵容。没有哪一个小孩生下来就是那样。你应该反思自己,你那么爱的儿子为什么那么讨厌你。”
许母一怔,许云岁也没空注意许母的表情,他瞥了一眼纪川的位置,见许勒已经站不起来了,连忙过去道:“别打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了。”
纪川拎着许勒的衣领重重往地上一扔,又蹲下抓住许勒的头发,沙哑开口:“我知道。”
许勒疼着说不出话来,许母赶紧跑了过来,哭着说:“我会报警的!”
许母掀开许勒的衣服,身上并无其他痕迹。唯一的痕迹则是纪川一开始抡的两拳头。
纪川侧脸靠近下巴那也红了,但并不是很严重,似乎是不小心被许勒打到的。
“报吧,你看警察是偏袒谁。”
许勒此时瘫坐在一旁站起来都困难,完全没有一开始嚣张调戏许云岁的气焰了。
“你就这么为他出头?他是给你看屁股了?”许勒即便虚弱,依旧满嘴污言碎语。
纪川蹲下,声音凌冽如寒风,“嘴巴放干净点。许云岁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他是我朋友。你别总想着挑软柿子捏,可以试试捏我,我有时间陪你玩,纪家也有精力陪你玩。许云岁,我罩的人。你动试试?”
纪川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明明是十七岁的少年,许勒愣是被盯着双腿止不住打颤。
纪川又站了起来,喊向许云岁,眼神也收敛了起来,“走了。估计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许云岁将许母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临走时又看向纪川下巴的伤口,心有不忿,又回去踹了一脚许勒。力量不大,侮辱性极强。
许勒都气笑了。
纪川也看到了,又想到许云岁的帮凶行为,等走出许家的家门,纪川眼眸微弯,调侃道:“你还有点坏。”
许云岁看着纪川侧脸那伤口都心疼坏了,“我一直都很坏的。你下巴,带我去给你买药。我不知要用什么药才行。”
纪川一笑,“一点小伤。”他按下电梯,两人走了进去,“我打架。有没有被吓到?”
许云岁摇头,认真:“我心理很舒坦。”而且,只是打架而已。
纪川唇角微微上扬,小古董确实不怕啊。
第28章
进了电梯后,纪川又摊开手心。
许云岁看了过去,有些担心纪川的手也受伤了,但纪川手心里有几根头发。
许云岁抬眸。
纪川认真:“这是许勒的头发,可以检验你跟许勒是否有血缘关系。但还需要你的头发。”
纪川说着便用纸将头发包裹住,放在许云岁的校服口袋里,“你要是想鉴定,等会我送给我小姨。等明天她上班了帮我们弄。别摸口袋,保持原状。”
吓得正要碰口袋的许云岁赶紧将校服给脱下了。
纪川身上的戾气已经全部消散了,除了侧脸那的一点擦伤。他闷声一笑,看了一眼手机,“六点多医生已经下班了。我问问小姨她今晚要不要值班,看她在哪,等会送给她。”
许云岁眼眶有些湿润。
“纪川,你失忆了,还是知道我想要什么。”
纪川:“......”
许云岁,到底有没有受到影响?
恰巧电梯到了后,纪川和许云岁两人走出三号楼,十月份的傍晚依旧依旧燥热不已,纪川走到垃圾桶那,就将他自己的校服给扔了。
许云岁也很嫌弃那件校服,被蒙在许勒身上的校服。
纪川此时除了侧脸那的一点擦伤,又是好学生班长了。他飞快给小姨发了个信息,又听见许云岁长长的呼吸声。
纪川看向了旁边的许云岁,许云岁跟着纪川一起走着,小声开口:“纪川,我吓死了。”
软软糯糯的,完全没有了在许家生气的模样。像是小兔受了委屈在跟他撒娇。
纪川心里莫名有种冲动,想伸手抱抱许云岁。纪川攥紧了手心,猛然回神,心也不规律跳着。
许云岁不知道纪川在想什么,还同纪川说:“那许勒实在变态,但他现在应是不会想到其他了,只觉得我是死过一回的人,想开了。纪川,我不冲动的。我其实已经想好了,若是他们怀疑我,我便说自己的失忆了,忘记了所有。我从原先许云岁的日记里窥探出,他若是没有这糟糕的家庭,应会是一个很温暖的人。我若是忘记了他们,我的行为也并不奇怪。”
许云岁现在已经连“哥哥”都懒着称呼了。
纪川忍住心中莫名的躁动。他飞快看了一眼许云岁。
还在小口呼气,眼睛又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但纪川总觉得,他现在是需要夸夸许云岁,毫无缘由的,得夸。
纪川也没左右许云岁的想法,顿了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