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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了，甚至倒豆子一样的说出了秋厌疏从中作梗，挑拨两人关系的话。但这些，也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毕竟秋厌疏有那么多证人都看见了，听见了。

“秋厌疏，我的律师团队借给你。呵。”姜临月本来想骂人的，这里人太多，她到底收敛了些。

“林禹诺，你涉嫌偷窃我的作品，我决定要起诉你。叶函作为帮凶，抹黑我的名誉。我也不会放过。”秋厌疏说。

叶函忽地抬眸。

想到之前秋厌疏直接起诉的那些同学，叶函都还历历在目。

当时他只是个旁观者，甚至没有去关注后续。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去当刀，问题不大。

但现在——

叶函着急了。

叶函甚至不顾以往那装出的淡然态度，向秋厌疏求饶：“不，不行，秋厌疏，我不能留下案底。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你不能毁了我的名声。这一切都是林禹诺做的，他为了攀上你那妹妹，他什么都肯做的！”

林禹诺瞪着叶函说，“你血口喷人！叶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雪雪才是走得最近的！你就是为了讨好雪雪，所以着急了想拍出一部好作品来。我呸！”

他们口中的雪雪，就是原身那私生的妹妹了。

秋厌疏看着他们闹，表情冷淡。

“秋厌疏，你冤有头债有主！叶函私底下做了多少对付你的事，我都知道，而且之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为你挡了多少灾，你又知不知道！”林禹诺看着秋厌疏，试图让秋厌疏想起他们过去的好来。

叶函冷笑一声：“林禹诺，你放什么屁！你别忘了，想出整秋厌疏的主意都是你出的。”

连警方的人都愣了，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

叶函见秋厌疏无动于衷，便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老师。

看到老师的时候，他如芒在背，就像是一直伪装的假面，终于被惨不忍睹的撕下来。

当时，叶函已经没有更多办法了。

“老师，老师你帮帮我吧。”叶函求助道。

他无比希冀的目光看向老师。

吴老对喜欢的学生，当然是偏心的，叶函也仗着这些偏心，从吴老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但现在，他却不那么确定了。

老师进来后，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在赌。

叶函在赌，老师对他还有一丝怜惜！

吴老这会儿看着叶函，对上那双祈求的目光，他长长地呼出口气。

这叫他怎么帮？

“我来只是做个见证，叶函，你做了什么事，就该承担相应的责。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吴老的声音平静。

但他说出这句话后，却觉得有些沉重。

他像是亲手掐断了叶函的退路。

秋厌疏见吴老没有要帮人的意思，也客气道，“谢谢老师。”

她也没放在心上就是。

就算吴老求情，她该告的，也一样告。

秋厌疏看着叶函。

叶函是有些害怕了，叔叔为什么还没来，他不能负担这些东西。

叶函语气沉重道，“秋厌疏你应该知道，名声对于一个未来的导演来说，有多重要。”

秋厌疏有些后悔的语气：“我知道。所以我才走法律程序。”

而不是用什么阴险招数——比如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毙命。

秋厌疏想着，忍不住扬起个微笑，她发现自己变得善良了不少。

有了好心人姜临月的帮忙，很快就有律师当晚赶到。

说了要告，就一定会告。姜临月都还想了，要是秋厌疏狠不下心，她就当这个恶人。

等到几人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快十点了。

吴老就那么全程跟着听完，什么都没有参与。

直到秋厌疏和老师道别，吴老才将人叫住了。

“厌疏，我有话跟你说。”

姜临月下意识地拉了拉秋厌疏，秋厌疏低头，顺着姜临月的动作，抬眸，看向姜临月。

这时候，姜临月才反应过来，她看着秋厌疏挑眉，一副你干什么，你竟然拉我手的神色，就郁闷上头。

姜临月内心草了声，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也是，秋厌疏现在都没有松口，去一趟，也一定不会答应。

秋厌疏说：“你们要不就先回去吧。”

“我们等你。”姜临月说。

秋厌疏点点头。

吴老和她并没有走多远，就站在灯下。

吴老说：“你有现在的成就，老师很高兴。”

秋厌疏忍不住想，老头想说什么。

“之前的事，是老师对不起你，没有先查证这件事，就将抄袭的帽子扣到你的头上，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但这是老师做错了，老师向你道歉。”吴老背脊弯下，“抱歉，老师没有相信你。”

秋厌疏沉默了，她不是原主，她不知道原主是否会收下这句道歉。

当然，她也没有资格为原主做决定。

秋厌疏看到吴老头发的稀疏，道，“算了，老师，人生本就有许多磨炼，那不过是路上一道坎儿而已。”

“你真的原谅老师了？”吴老说。

本就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秋厌疏想。

“本来就没当回事。”秋厌疏是在说真话。

并且，也与她无关。

所有的一切，都由原主承担了，她只是一个任务者，并不会对这些任务上的考验感到痛心。

何况，就算往后都要被扣上抄袭的帽子，她也不会有任何触动。

名节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完成任务，早点退休。

顺便，踢开那些挡路的虫子。

吴老却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他叹口气：“这样就好……”

吴老问，“那叶函，你要怎么做？”

“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的。”秋厌疏说。

吴老顿了顿，只说道：“别叫仇恨蒙蔽了双眼。往前看才是真的。”

秋厌疏嗯了声，只是吴老听不出那声音里有多少的诚意。

她的话，肯定是有仇报仇。

也肯定会往前看的。

他只是看着这个令自己骄傲的学生，心生无奈感。

是时候了，带完这一届，也该真的退休了。

秋厌疏回去后，孟连雨就缠着她问。

“吴教授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放过叶函了？”

秋厌疏说：“没有。”

孟连雨好奇，“那他说什么？”

姜临月也支着耳朵听。

秋厌疏想了想，掐头去尾，省去不重要的信息说：“说我做得好。”

“嗯？”

两人有些不理解，就连姜临月当时也以为吴老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多说什么，结果，却真的只是夸了秋厌疏？

姜临月哼了声：“算那老头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