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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能是因为才300年,当初那一批结仇的长辈们还记着呢。”这大概就是得罪长寿种族的惨烈之处吧。它们的恩怨总是会过分的细水长流。
宗像礼司用十分困扰的声音说:“不清楚你们那边的记录如何,但我的家族中除了对蒙太古相关的简单告诫外,有关当年恩怨从何而起的记录已经全部无法查询了。没有头绪的确很麻烦,但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有更快捷一点的方式。”
萤丸:“?”
宗像礼司:“我们的结合会是一个强有力的向好信号。我相信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转变。”
“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
“如果你希望的话。”
***
事实上,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是更方便快捷的。
眼见宗像礼司带着自己不带半分犹豫停顿,径直拐弯或上楼顺利找到牧师——并且明显是得到了什么提前命令,根本没有睡着的牧师在他们敲门的那一刻就很快的打开了房门,向萤丸和宗像礼司各行一礼。
肩膀上的小鸟突然蹦了几下,用喙来轻轻啄他。萤丸在安徒生难得的大动作下注意到摆在一侧桌面上的几根白色细蜡烛。
……
好吧,虽然用是为王子和公主这趟旅程准备的也可以解释得过去,不过萤丸还是感觉其中存在着蓄谋已久的气息。
在宗像礼司三言两语和牧师交谈过后,萤丸接过本应该义正言辞冲他们怒斥的牧师笑眯眯递过来的细蜡烛,扭头看向同样手持一根点燃的蜡烛的宗像礼司。
“你当初落海真的是无意的吗?”
萤丸非常认真的发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关系到他还需不需要为自己当时自带的暴风雨BUFF掀翻这个人感到愧疚。
蜡烛橘红色的火焰跃动着,映在宗像礼司眼中成为闪闪发亮的光点。
“你说呢?”宗像礼司并没有直接的回答。
“哦,那好吧。”萤丸从善如流,“希望你对着国行也可以说得出这句话来。”
他们两个将手中的细蜡烛先后汇聚到烛台中最主要的蜡烛上,这意味着两个人同心合一,连接在一起,重新成为一个整体。
而就在这两簇火苗汇聚成一团更大的火焰的下一刻,整个房间——不,应该是整艘船,幅度不小的突然倾斜了一下。
“你最好快点想一下措辞。”因为感觉仪式已经差不多完成,心底大石放下异常轻松的萤丸推开门远眺,果然,海天交接的地方已经出现了隐隐的光芒——太阳快要升起来了。这估计是一直关注着事态进展的明石发出的最后通牒。
侧身回望过来,那双为预见到的自由与回归而熠熠生辉的绿眸应该就是宗像礼司意识混沌前最后的视觉残留。
下一秒,海水淹没一切。
【作者有话说】
尼禄祭无限池,大家加油肝吖!
这周带的崽崽比赛赢了,我依然水着。下一周并没有轮空的赛程于是……又是爆肝的一周。
世界晚安,补作业去了。
第90章这是王的男人(33)
◎你的故事?不,是你的故事。◎
***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花园周边绿荫相接,身量高大的植株们毫不客气的不仅遮蔽了来去出去的小径,还掩盖了小半个天穹,让这中间被设计师特意流出来的空间得以拥有失落的秘密之地般僻静神秘的气氛——阳光是凝固的,风是静止的,仿佛钟表上最长的那根指针停止了旋转,为其驻足。
“很好看吗?”公主问萤丸。
萤丸是在下午有点无所事事的闲逛中逛到这处小秘境中来的,而正在他感叹着美景时,玛修从另一条小径走进。可能是过于放松,也可能是这葱葱茏茏的绿意不光遮蔽了视线同时还蒙蔽了感知,萤丸完全没能提前感知到玛修气息的接近。
玛修那边想来也并没有提前察觉萤丸的在场。
这意料之外的相遇让双方都先惊讶了一瞬,随即似乎是本着不能让气氛太沉默的社交原则,公主先抛出了一个问题作为交谈的开端。
话说出口之前,还先飞快地抿了抿嘴。玛修的这个小动作被动态视力极佳的刀剑付丧神敏锐捕捉,让萤丸不禁去猜难道他和目前公主状态的玛修的亲密度还没刷上去,才会让少女依旧对跟他主动展开话题持有未消去的踟躇心理?他自觉地自己不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亲和力的人啊。
“很好看。”萤丸非常爽快地答道。
“不会觉得毫无特色,稍微有点无趣吗?”
玛修看上去对这个问题相当在意的样子。她低下头,垂落的发色先是遮蔽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和神情,再抬起头时,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着亮亮的光。
“不会吧。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毫无特点,没有特色。和任何一处都毫无差别的阳光——不会超过均温灿烂过火也不会稀薄得过分,与随便哪里没有不同的植物——科目种类叶片脉络这种微末又细小的信息是不会被人们放在眼中的。”
玛修似乎很失落。虽然这是她在朝萤丸发问,但萤丸尚未给出任何回应,她就好像已经在提问中自己得到了自己想征询听到的答案。眼看着要是玛修有呆毛,此刻都软趴趴地无力垂下的显而易见的低落模样,萤丸开口说道:“就像是一座满是玫瑰的花园和一座满是蔷薇的花园,可能乍看相似,但这种初见的错觉绝无可能维持长久。”
感觉好像还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萤丸顿了一下,又道:“或者说不论怎样,作为一个花园,难道不是美丽就足够了吗?”
“不,”纯白的少女轻轻摇头,小声但却执拗的说,“这是不一样的。”
——
“自己的,他人的。虚拟的,真实的。书本的,图画的。”
“人类对故事的胃口永远深不可测。”
蓝色的鸟儿说着,透过那副随意与笃定并存的姿态仿佛可以看到握住笔就如同握住千军万马的世界级作家。
先前负责了证婚的那个牧师静默地站在他面前不发一言,许久,用飘忽不定的语气再度开头。安徒生知道,这就是这个世界……这份幻梦最后挣扎发出的余音残响了。
“无名的故事也有存在的意义吗?”
这是世界的提问。
“当然啦,故事说到底都是幻想的集成。既然都已经被用文字详详细细的写出来了,这时候就应该清楚的认识到一定是有人在期待阅读‘你’吧。”
这是作家的回答。
“单纯的映照别人的故事不是你的风格吧,你难道是块镜子吗?快点意识到,你应该是‘为了某人而书写的故事’吧?”
***
再睁眼看到仿佛已经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