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像宿傩大人一样抚摸你的眉眼?,但没事,你也不喜欢被宿傩大人以外的人碰。
你只要躺在胀相?的腿上膝盖上闭着眼?睛睡觉就行了。
这让你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千年前?的平安京,你还在宿傩大人身边。
那里只有你和他,没有其他任何人。
里梅不算人。
而当你不想睡觉,只是睁着眼?睛发呆的时候,你会让胀相?低头,让他给你摸他脸上的刺青。
那其实不算是刺青,有点像是伤疤或者刻印一类的怪东西,他当用术式时那里会变长?变宽还爆血。
你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伤疤,兴致勃勃又充满好奇地让他给你展示了好几次。
他脾气很好,都应下了。
这方面一点不像宿傩大人。甚至可以说截然相?反。
但吃代餐,要求不能这么高。
当你高兴的时候,你会帮他扎辫子,会努力的把他毛毛躁躁的,冲天辫一样的发型解下来梳顺。
但收效甚微。
你尝试让他帮你编头发。
虽然他手笨笨的还因为怕扯痛你畏畏缩缩的,但编头发毕竟不是什么难事,几周后成功了。
你经常顶着个麻花辫出去,但很快就厌倦了这个发型,督促让胀相?不停地去学?新的。
他沉默地照做。
偶尔,兴致好的时候,你会教?胀相?弹琵琶。
虽然你天赋不高,但教?他是绰绰有余了,你跟他说这世?上还没有人有幸让你教?呢,你让他要感恩戴德地学?。
但他笨手笨脚,很简单地拨弦学?了好几遍都没学?会,你终于见到一个比你还笨的人了,你放肆地哈哈大笑。
他一点也不生气,抱着琵琶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你,看?了你好久,看?到神经这么粗的你都感到古怪。
你凑过去摸摸他的脸问他怎么了,难道生气了吗?他摇摇头,说一点没有生气,又说你笑起来像他的弟弟们。
你说你和血涂坏相?笑起来可不一样。
他说是其他的弟弟。
你明白了,不止是你在用他当代餐,他也在用你当代餐。
难怪他对当你代餐这件事如此热衷。
你们双赢了!
咒灵们和羂索都纵容你找代餐的行为,主要是你心情?好了之后不会频繁尖叫,他们的耳朵得以存活,因此乐见其成。
当然,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也管不了你。
你是个很肆意妄为的人。
之前?是因为普通人的壳子限制了你,所以你还算乖巧,但现在的你拿回了术式,再也没有限制了,你横行——好吧,你大多数时候还是赖在床上不愿意动等着咒灵抱你。
但是!总而言之!
从千年之前?一直到现在,你永远只听宿傩大人的话,除了宿傩大人,没人能管得着你!
只有偶尔里梅来的时候你会装作没吃代餐。
里梅似乎从你格外乖巧的表情?里察觉到了什么,但他没有证据,也没想到你敢找代餐,而且他很忙,给你做完饭和冰沙就来去匆匆地走了。
里梅不来的时候,你好像很快乐,但是你很快就发现自己在盯着胀相?时,总会想到宿傩大人。
吃代餐想到正主是正常的,但未免太频繁了。
你吃饭的时候想他,发呆的时候想他,睡觉的时候也想他。
你想要是宿傩大人也对你这样好,你说什么他都应允,你做什么都纵容你就好了。
但其实宿傩大人真?的对你很好,你的要求他没有一次不答应的,但你在面对宿傩大人时总莫名地胆怯心虚乖巧,很多大胆的话都不敢说。
你怕宿傩大人拒绝你,厌恶你。
在你和他初见时,在你跟随他但你们不熟时,其实他应该和你说过很多恶言恶语,但你都不记得也都不在乎了,放到过去,被他说一句“滚”,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但时移世?易,沧海桑田,一千年过去,你变脆弱了。
……又也许和一千年的时间无关,和你的心有关。
但无论如何,你能感觉到你变脆弱了。
你开始恐惧一些不该恐惧的事情?,那不是身为舔狗的你应该去想的。
对着胀相?,他只是你的代餐,你可以说很多,你可以提任何意见说任何话,出格一点放肆一点也没关系,因为他只是个代餐。
而且只要不触及他的弟弟们,胀相?的脾气很好,不用怕他生气。
“拥抱我。”你说。
你想到两面宿傩还没有主动抱过你。
每次都是你靠近他,你贴贴他,他一般不会拒绝你,就沉默地坐在那里睨你。
但他从来不会主动抱你。
所以你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你甚至不敢想你对宿傩大人这样会如何。
但你其实只想对宿傩大人这样。
你终于意识到代餐是扬汤止沸,饮鸩止渴,终究无法解决你心中最难过的地方。
而且这天底下也没有比宿傩大人更好的人,代餐终究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54
逃避现实不可取,你决定要么直面现实找宿傩大人说清楚你的脆弱变化!
好吧你不太敢。
那么!要么干脆把自己重?新放回舔狗的位子上不要求更多好了!
总之不能再既要又要了!
不过虽然这么决定了,但是代餐你还是要吃的!
吃都已经吃了!离涩谷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不吃白不吃!
你决定摒弃一切胡思乱想,继续吃代餐!
而你们咒灵家庭虽然很和谐,但偶尔也会出现小?小?的问题。
比如刚刚,血涂做了坏事,用它的毒血花御的花腐蚀掉了,在花御生气之时,胀相?及时给花御买了新的花找花御赔了罪后又在私底下安慰了血涂三个小?时。
整整三个小?时。
你电影都看?完了两部了他才走进?来疲惫地打?算履行他代餐的责任陪你看?。
但你已经看?腻了。
你把联网电视关掉,看?向他苍白的疲惫又因为被需要而显得幸福的脸,感叹:“胀相?,你对你的弟弟们好纵容啊。”
胀相?点点头:“这是我身为哥哥该做的。”
“真?羡慕他们。”你说。
胀相?看?了你一眼?,似乎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羡慕别人:“真?人,羂索,花御,还有时不时来的里梅对你也很好。”
“是的。”你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但——我总觉得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胀相?看?你,你没回答,只忍不住摸了摸他脸上的刺青。
他没躲开。
他知道你有时候大脑会宕机,他的弟弟们也不太会说话,他本人也沉默寡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