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时没法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于是你只能委屈自己把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
高专-制服的?料子还可以,然而你怀念千年?前宿傩穿的?那件和服的?触感。
虎杖悠仁——宿傩的?身上带着血的?味道,火的?味道,硝烟的?味道……
还有你的?眼泪的?味道。
你拥抱着他,明明是快乐的?事情,因为这是你恢复记忆的?五个月来,从上一世死亡的?一千多年?来,第一次真正地触碰到两面?宿傩。
这么快乐的?时候,你却不知道为什?么掉起眼泪来。
你的?嗅觉比你的?触觉更早意识到你哭了,但宿傩的?反应比你的?嗅觉还要快。
他没动,当然也不会动,更不会做帮你擦眼泪这样OOC的?举动。
他只是双手?插兜由着你抱着,但不动,知道你哭,也只是用?带着点轻嘲的?语气发问:
“怎么,抚子,转世了一次把你的?泪腺转坏了?为什?么见到我总是哭?”
即便你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他也知道你哭了。
宿傩大人总是无所不能的?。
但无所不能的?他居然猜你是泪腺坏了。
你很不服气地摇摇头,为你健康的?身体申辩:
“……没有。好着。泪腺好着呢。”
而且就算坏了你也能用?反转术式治好。
“那你为什?么又掉眼泪?”他问你。
你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你知道在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估计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只会轻微移动眼角下的?那一对眼睛看向你。
你也的?确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因为我想您。我从来没有离开宿傩大人这么久。我想你。”
你说,你抽抽鼻子,把眼泪擦在虎杖悠仁的?制服上,小声抱怨:“我有好多委屈的?事情想和您说……”
比如?他和你说的?那声滚,比如?胀相戳你心窝说难听的?话,比如?花御死掉了,比如?你好久都没见他了。
“没用?。”
他骂你。
骂完你后,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被你的?话肉麻到了,他啧了一声,问:
“五条悟已被封印,现?在咒术师里还有你杀不掉的??”
如?果你说有,他肯定要骂你废物。
而且你稍微用?脑子想了一下,没想到有哪几个咒术师比你厉害——主要你没有见过几个咒术师。
因此你轻轻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说:“应该没有了。”
“那为什?么委屈?”他问你,又轻轻啧了一声,说:“要杀谁直说。时间不够了。”
第29章63
63
“要杀谁直说。时间不够了。”
宿傩大人这么和你说。
你知道这句话?的某种深层含义是他在让你提要求,只要你提要求,他就能做到。
正如千年之前的每一次。
但你其实没有想?杀的人。
因为其实让你受最大委屈的人正在你面前呢。
但你才不敢说。
“……”
你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你在思考怎么回答,宿傩也沉默地等你思考。
你感觉宿傩大人又开始发呆了,但你抱着他,没有办法去?看他的脸。
你只能一边思考,一边猜测,而你虽然没有讨厌的咒术师,但两面宿傩问你的这一刻,你的心头突然涌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伏黑惠行不行?”
你说出了一个?跟你无怨无仇,然而你却单方面很敌视的人的名字。
你拥抱着两面宿傩,在这一刻,提出这个?你自己?都知道很强求的要求的这一刻,你理所当然地不敢抬头看他,你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闭着的眼睛抵着他的肩膀,等待他的答案。
“现在不行。”
他拒绝了你。
好?吧,是意料之中。
你有些失望的呼出一口?气,又听见他说:“我留着他有用。”
“哦。好?吧。”
你有点不高?兴地撇撇嘴,当然,你也从宿傩大人的话?中捕捉到了‘现在’这个?词。
现在不行,那未来可以吗?
你想?问问他,又害怕他说未来也不可以,你怕失望,你怕被宿傩大人连番拒绝,你很少被他拒绝——这么说有点太谦虚了,事实上?你似乎没有被他拒绝过。
这是你第一次提要求被他拒绝。
如果你再问,再被拒绝,你感觉你会彻底破防,彻底心碎的。
所以你干脆不问了。
你咬了咬嘴唇,眼泪没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你抽抽鼻子,把眼泪一股气全擦到虎杖悠仁的高?专-制服上?。
你总觉得自己?不那么快乐了。
但你正在拥抱着宿傩,因此即便这一分钟不快乐,下一分钟也会又快乐了。
你在掉眼泪的沉默中收紧了环着他腰的手臂,最后选择说了实话?:“没关系,因为其实我只是想?和宿傩大人说说话?。”
“真?是小孩子脾气。一千年了也没有长?进。”
他轻嗤。
你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在你的身上?,你不想?把满脸的眼泪给他看,所以不抬头。
他沉默了一下,又问:“那么,抚子,你究竟是在为什么掉眼泪?”
既然不是受了委屈,那么是在为什么哭?
“思念,我是在为思念掉眼泪。”
你咬咬嘴唇,这么说。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为伏黑惠掉眼泪呢。”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嘲讽。
但并非在怪你。
也许他也知道你其实没有那么想?杀伏黑惠——之前没有,但在宿傩大人为他拒绝你后,有了。
但你不敢真?正地猜测宿傩的心,也不想?在这样难得的时刻里?屡次三番地提别?人的名字。
于是你不再说伏黑惠,也不再说咒术师不咒术师,只是稍微有点不服气地说:“宿傩大人说我小孩子脾气。”
“哦?难道不是?”他反问。
“可是,宿傩大人的灵魂在咒物里?活了一千多年,我两辈子加起来才四十年不到,我当然是——”
“哦?你倒很有理?说到这个?,一千年了我都没想?明白,抚子,你为什么会输?”
宿傩问你。
他好?像非常疑惑,但是又没那么疑惑,好?像带着点不耐烦,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有生气。
你不知道他的心情到底如何,也不想?为了看他的表情揣测他的心就松开抱着他的手,更不想?回忆你上?辈子愚蠢的死亡。
于是你闭上?嘴开始装鹌鹑。
你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停在你的发顶,像千年之前的每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