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世界直接成了万人之上的帝王,并且为了防止腐败,很多事情必须她亲力亲为,不能完全放权下去,自然搞得自己疲惫不堪。
寻苓也不是不能自己干,以她的脑子,现在还没什么难题会难倒她。
只是她的天性就不喜欢当打工人,打工人什么的,狗都不干!
“行,妈,检察院最近表现如何?”寻苓问。
洛青道:“检察院监管力度还是可以的,现在才刚建立,看不出什么,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权利必定滋生腐败。”
寻苓眉心微蹙,片刻后点点头:“算了,就这样吧,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没人能动摇我的政权。”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大同社会。
人本身就是具备劣根性的种族,贪婪与对权利的向往,几乎注定了结局。
其实寻苓一直都很清楚,之所以现在的彩虹国这么美好,只是因为她才是土地的所有者。
所有的土地都属于她,只要她一念之间,就能把给予出去的东西全都收回。
她决定着彩虹国所有人的生死。
甚至可以说,她掌握着人类的命运,是新生还是灭亡只在她股掌之间。
只要她不死,她就是全天下唯一的王。
王将土地、粮食、财富分给人民,天下从而大同。一旦王死去,或是将权利移交给他人,大同也会将不复存在。
“这辈子累就累点吧。”寻苓认命地叹息一声。
彩虹国的发展非常迅速,末世第二年,在举全基地之力的搜救下,全华国境内所有的幸存者,全都被纳入彩虹国,成为寻苓的臣民。
徐凝坐在车里,望着车外倒退的景色,神情一片呆滞。
她已经保持这个表情很久了。
自从那一队士兵来到她家乡偏僻的村子里,说要带他们去什么彩虹国开始,她就陷入了强烈的茫然中。
什么彩虹国?现在外面竟然还有人活着吗?
徐凝的目光不自觉飘向坐在前方的一位士兵。
对方穿着迷彩服,肩膀处有一个画着七彩彩虹的标志,虽然脸上也涂着油彩,但还是能看出其神采奕奕的精神状态,以及浑身上下丰满的肌肉线条。
这是一位非常强壮,并且健康的士兵。
可是这不是末世吗?
已经在末世里隐居了将近两年,对外界发展分毫不知的徐凝,心中越发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似乎感知到她的情绪,身旁坐着的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凝凝。”
徐凝转过头,看到男人坚毅的侧脸,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尽管两人都很担心,是不是她身上的空间被人发现了,才会引来这帮人。
可既然对方没有伤害他们,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大不了,他们可以躲进空间里,一辈子都不出来。
车子在路上开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一座城市,即将进入那座城市时,车子停下来,前排的士兵拿出一张照片,摆在众人面前。
照片里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长相非常漂亮,一眼看去让人想到明星。
她面对着镜头,面带微笑,眉目随和,却莫名给人一种不敢冒犯的感觉。
还不等徐凝等人疑惑,士兵就说:“你们第一次进城,得喊一声陛下,认一认人才能进去。”
徐凝一时有些张目结舌。
心中疑窦丛生,但她也不敢反抗,毕竟车上两位士兵身上都带着枪。
她的亲人却有好几位,若是发生冲突,她没法一瞬间将所有人都救下。
几分钟后,大家伙都乖乖对着那张照片叫了声陛下。
紧接着,车辆便开进了城。
徐凝的眼睛也越睁越大。
她看见车外的城市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到处都是繁华与喧闹。
她看见绿植攀爬在屋檐上,生长在绿化带里,生机勃勃,安分守己。
唯一与记忆中不同的是,那些绿植都非常地高大,放大了好几倍的样子。
她还看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脸颊饱满、皮肤富有光泽,比她这个有空间的人还健康富足。
怎么会这样?
末世呢?
她回头看向车后,来时的路上,经过的那些荒野与废弃的城镇,依旧在诉说着末世的残酷,然而当他们进入城中,所见的只有美好。
如此割裂的画面,仿佛两个极端,让徐凝感到一阵荒谬。
恍惚中,她有种自己来到了其他世界的感觉。
徐凝内心剧烈震动之中,车辆穿过城市街道,来到一栋大楼前。
士兵让他们下车,然后领着徐凝等人往大楼里走。
可以看到种植在大楼前当做绿化的栀子花,正在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徐凝心底有无数的疑问,终于在这时忍不住吐出:“为什么你们能种这么多植物?”
带路的士兵循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栀子花,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是因为陛下。”
徐凝想到那张照片里的女孩,只觉一阵匪夷所思。
难道说,那个女孩,解决了末世污染问题?为什么她上辈子没听说过她?
就在这时,另一辆车停在街道上,两名士兵押着三位瘦骨嶙峋的男人走过来。
三人一下车就猛地捂住了鼻子:“好臭!什么味儿这么臭!”
三人本就因为饥饿虚弱无比,此时更是一副要被臭气熏晕过去的表情。
“哼,老实点!”士兵们一看他们的这幅模样,当即带着他们转了个弯,走进另一扇没有种植栀子花的门。
徐凝惊讶不已,问士兵道:“什么臭味?为什么我们没闻见?”
士兵看她一眼,说:“是栀子花的味道,你们认了陛下,栀子花就是香的,没认就是臭的。”
徐凝等人全都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
栀子花怎么可能会有臭味?
而且还能根据认没认人来判断?
说笑的吧?
很快,徐凝等人便被带进门,里面是个大厅办事处,徐凝坐在窗口外,里面有个人给她登记信息。
“叫什么名字?”
“徐凝。”
“之前住在哪里?”
“山省阳山县东林镇枫树村。”
“你们在外住了多久?”
“两年零三个月。”
徐凝这一行人一看就不寻常,独自在外面住这么久,竟然一点忍饥挨饿的样子都不见,很快,里面的人便打了个电话。
徐凝心中惴惴不安,她清楚,自己的空间注定要暴露了。
突然,她注意到窗口里的办事人员脸色涨红,神情格外激动地冲着电话叫了一声响亮的陛下。
徐凝一惊,双眼紧紧盯着她。
只见那人看了徐凝一眼,而后对电话说:“是的,她叫徐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