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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月在皇宫夜宴后,随母亲回了定国公府,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朗星月带着青魂等十名,青影卫易容成的护卫,回四皇子府收拾嫁妆去了。
意外的是,她并未见到魏景池。朗星月认为,他恼恨自己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昨天虽然请的是和离圣旨,但在场众人都明白。其实是自己休了他这个四皇子。
只是,被视为明白人的四皇子,还没等把这个头衔戴热乎呢,就捧着花冠找了过来。他并不去管那些搬东西的人,眼神只在朗星月脸上流连忘返。
朗星月自然看到了,魏景池以为他故作欲言又止,自己还会主动问他不成。以前就是这样,他想要什么不用多说,只要露出这副表情,自己就会因怕他为难,上杆子奉上一切。
魏景池见朗星月只顾着收拾东西,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深吸两口气,主动上前两步。将手上的花冠递给朗星月道:
“星儿,这是我亲手做的花冠,你看看喜不喜欢。”
朗星月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可以看得出虽然匆忙,但是做的很用心。也知道他为什么做花冠给自己,不过都不重要了。
魏景池对朗星月的态度,似是有心里准备。见不她会理自己,却继续弃而不舍的询问:“星儿,咱们约定好了,今年紫薇花开时,为夫会用它给你做花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朗星月被他一句为夫,成功刺激到了,终于忍无可忍地反问道:“殿下当年求娶我时,还发誓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呢?难道你都忘了吗?既然殿下可以忘得那么干脆,那我为什么,还要记得这些没有意义的约定?”
朗星月说完此话,便收回眼神,继续吩咐人收拾东西,并且让青魂等人,将四皇子府上,一切自己与魏景池有关的东西,都拿到院子里烧掉,烧不掉的就咂碎。
魏景池一直没走,就那么站在院子中的火盆前,看着丫鬟一件件的,将他与朗星月的东西丢入火盆。
肆意摆动的火舌,吞噬着他们的过往,随笔,画像,香囊,玉带,折扇,软枕,朝靴,还有两人成婚时的结发。
本来神情木讷的魏景池,在看到掷入火盆的东西时,突然疯了一样冲过去,企图从火盆中捞出那两缕发丝。
可惜,当他展开自己满是燎泡的手时,只看到掌心中的一缕清灰。他的内心如同被暴风雨席卷过般,各种情绪交织翻涌。
这一刻,魏景池才懂了,自己是真的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朗星月从来不屑与自己耍心机,玩手段,更没有什么欲擒故纵。从自己将苏婉晴带回来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失去她了。
可是魏景池不明白,为什么所有女人都能接受三妻四妾,偏偏她朗星月不行?对,一定是她的问题,是她太贪心了,本来自己已经对她够好了,是她不知满足。
魏景池似乎找到挽留朗星月的理由,一改刚才的卑微神态。冲着忙碌收拾东西的朗星月怒吼道:
“别以为和离了你就会过好,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都注定不能如愿。没人会要你这个和离过的皇家弃妇。除了我,没人会要你!”
丫鬟们听完都气的双眼喷火,青魂也将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只有朗星月淡然的回眸一笑:“你做不到,不等于别人做不到。如果天下男人都做不到,那我宁愿孤独终老。”
东西已经收拾完了,朗星月看着最后一箱东西被抬走后,也跟着往府外走去。就在她刚跨出门槛的时候。魏景池突然从后面追了出来。
他无视门口看热闹的一众百姓,深情款款的对朗星月道:“星儿,如果你以后过得不好,可以回来找我。”
朗星月瞥了他一眼,在那殷切期盼的眼神注视下,声音无喜无悲地道:“如果你以后过得不好,千万不要回来找我。”
“呲……”一声低沉的嗤笑。
二人同时寻声望去,只见一身黑色劲装的仇斩,从转角处走来。
魏景池见到仇斩,立刻换上一副恼恨的表情。若不是他掌掴了苏首府,昨晚自己去苏家时,也不会被无故迁怒了。
朗星月一见到仇斩,就本能的害怕。她只微微拂了一礼,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就想跑。却只走了几步就被仇斩拦住了。
“我随姑娘,去讨药费。”
不得不说,仇斩这个提议很好,如果他能跟着去苏府,事情一定会顺利。自己虽然有青影卫,但暗卫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尤其是在天子脚下,私下里豢养一千暗卫,事情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
朗星月缓缓抬头,与仇斩一直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重叠。他眼中的复杂情愫,让朗星月陡然清醒,果然是因为像他心里的人,所以他又来纠缠自己了。
朗星月向后退了两步。等自己从他笼罩过来的阴影里,退出来后。才淡漠疏离的又行一礼道:“不敢有劳仇统领,此事家中长辈会替我出面的。”
仇斩被拒绝以后,似乎并不意外,也不见羞恼。在朗星月坐上马车之后,却翻身上马,领着究查卫为其开道,一路护送着,向定国公府走去。
朗星月在马车里如坐针毡,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透过车帘向外看了。仇斩的行为让她焦躁不安,她想找仇斩谈一谈,可人家什么都没说,如果自己先开口,岂不是会被笑话自作多情。
可如果不说,他像梦中那样死死缠住自己怎么办?家里只剩寡母,寡嫂,年少的弟弟,和年迈的二叔公。如何能对付得了仇斩。
看他昨天在宫宴上,掌掴当朝首辅的嚣张行径。恐怕折上全家人,也不可能逼退他。怎么办?怎么办……
车内,朗星月绞烂了手帕,也没想出个稳妥的办法。
车外,仇斩骑在马上,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的瞄向马车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护送马车恶穿街过市。他显得有很多耐心,如同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