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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就在朗星月的脑海中,每晚她都会在心中完善一遍,熟悉到信手拈来:“想做事,必须要有人。我打算来办一个文学院,和一个武学馆,除了族中子弟外,只收寒门学子。
还要开很多商铺,壮大自己之余,更能截断世家的供给。而这些都需要大人的帮忙,否则走不了多远,谋划就会夭折。”
仇斩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朗星月便说出了理由:
“这世间有三种人,下场一定凄惨无比:
家贫而妻美
势弱而早慧
满金而无权。”
仇斩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又打趣道:“听起来,似乎朗姑娘都占了两点呢!
既然如此,我的权势,便借你一用。你只需放手去做,若有不长眼的东西找上来,我会帮你除了。
不过我有个提议,为了方便我们议事和解毒。不如将两个院子开个隐蔽的门,如此一来,就不会因为频繁出入,而被人盯上了。”
朗星月虽然很想反对,但同时又明白仇斩说的对。她需要随时能找到仇斩,及时与他交换信息。
而且,她如今负责给仇斩疗毒,每天一次往返与两个府邸,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人知晓。如此一来,岂不是在明示两人的关系。
因为在朗星月的计划里,最后两人的结局一定是分道扬镳。故此,她比仇斩更希望两人来往的事,尽量保密。
权衡利弊后,朗星月略带一丝不情愿地点头道:“好,那就设一道门。”
仇斩认真思索了一下,接着又道:“门设在院内,用不了不久便会被人发现,不如将门设在屋内吧。你那边上把门锁,见不见面主动权都在你……”
朗星月不等他说完,就开始变得呼吸急促起来。梦中那种怎样也逃不掉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以至于她的身体都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虽然仇斩刚才说话时,神情毫无欲色。但她已经不自觉地联想到,仇斩会如梦境中那般,随时出现在自己卧房。
朗星月感觉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她是不是做错了,她不应该与虎谋皮。怎么办?怎么办?她想逃离,她想立刻逃离……
仇斩原本淡然的神情疆在脸上,当他发现朗星月神色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眼见着小姑娘恐惧到颤抖,而后她如同神志崩坏了般。
一直伪装很好的表情,都开始维持不住。眼中的惶恐决堤般倾泻而出,整个人也如同陷入了梦魇。
仇斩暗道一声,不好!他快速起身来到朗星月面前,缓缓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扶住小姑娘的双肩,轻声唤着:“月儿,你没……”
“啪!”
仇斩的一声月儿,与朗星月心中的噩梦重叠在一起。她反射性地给了男人一巴掌,而后,拼命挣开箍住双肩的大手。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
仇斩的眉头几乎拧成了死结,他不在乎打在脸上的巴掌。他只是不理解朗星月的反应。如此刻入骨髓的畏忌,到底是因何而来?
院子里的鹤北。也看出朗星月的异常。望着那仓皇而逃的背影,若不是屋内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还真容易误会主子刚才,是不是对朗姑娘做了什么。
鹤北进屋后,仇斩才回过神来,他此刻脸色黑沉的可怕,眸中暗流涌动。他急切地吩咐道:
“派人去查卷宗,看看我这些年刑讯过的犯人里,有没有月儿的亲朋。
另外你再帮我回忆一下,咱们以往杀人的时候,是否正好被月儿看到过?”
鹤北有一肚子的疑问,最后只化作一句:“是,主子。”
朗星月白日里受了刺激,晚间又开始做噩梦,梦中,魏景池开始变得模糊,关于仇斩的情景却清晰起来:
自己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仇斩脸上。他就那么不闪不避地受着,嘴里还在不停劝说:
“月儿,别回去,会丢掉性命的。以魏景池的品性,他根本不会让你活着……”
“够了!他品性再差,还差得过你。你都对我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月儿,我那时神志不清,不然不会……”
“不听!我不想听!你立刻放我回去,我恨你,我不想见到你。”
男人的铁臂死死圈住怀中的人儿,声音颤抖地道:“那就恨吧……我不会放任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人伤害。”
院内,仇斩被青魂拦着,只能站在窗外看着,床上的人儿呓语不断,泪水打湿了玉枕。
听到那些咒骂自己的话,仇斩如同被人死死扼住喉咙般,就连呼吸都带着刺痛。这就是小姑娘白日未出口的话吗?自己在月儿心中竟然如此不堪。
仇斩一动不动的站了一整夜,直到天光大亮,朗星月终于安稳下来,也渐渐停止了哭泣。仇斩这才满脸疲惫地折回自己院子。
朗星月一整夜都没有睡好,清晨刚有些好眠,便被不知情的春花唤醒。说大夫人和三爷的药断了,因为药方中一位名贵药材被偷了。
朗星月神情倦怠的揉着眉心,等春花禀报完,她吩咐丫鬟帮她梳洗。然后往林氏的院子去了。
林氏早已得知此事,并已经命人高价去外面购买,务必将缺少的药材补齐。林氏说二房那边一贯如此,即使去讨要,她们也不会承认。
而且她生病的这三年,一直是老姨娘带掌中馈,府上的下人,早就与她们沆瀣一气。恐怕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本来就因为噩梦惊扰,而没有休息好的朗星月,此刻更是暴戾横生。她从林氏这边离开后,便命令一百暗卫易容入府。
将库房等地全部把守起来,断了二房一切额外供应。又命春花秋月去与账房对账,整顿府中不必要的开支。
隔壁
仇斩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已经不知第多少次望向府门。虽然他知道朗星月不会中断解毒,但一向沉稳内敛的他,就是压不下心中的焦虑。
鹤北看着主子这种状态,整整持续一天。有心想劝说,却也觉得无用。直到朗姑娘如约而至后,他才狠狠地松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