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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旨宣读完,气的朗家众人个个怒目圆睁。没想到,皇后居然以感念朗家军功为由,给老姨娘封了个一品诰命。又将二房大女儿朗星雨,纳入东宫为妾,择日来抬人。
还邀请二房所有人,去参加三日后,云家举办的赏花宴。同时也邀请了林氏与朗星月,摆明了是赤裸裸的鸿门宴。
皇后太子一出手,本已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二房,瞬间死灰复燃。又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二夫人卯足了劲儿,想找机会报仇林氏母女,朗星雨立刻颐指气使起来,那派头摆的,好像比太子妃还足。
朗二爷则是拉着传旨公公,到没人的地方,将府内的情况说了一遍,让公公代为禀告给太子。
老姨娘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来,她手捧着皇后懿旨,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她这一辈子,都被身份二字压得死死的。
她现在,再也不是贱婢了,她是皇后亲封的诰命夫人。还是一品诰命,以后林氏再也不能压她一头,还有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官家夫人。没有品级,或者品级比她低的,以后见了她都要行礼问安。
再就是朗星月那个小贱人,居然敢砍她小儿子的手指。这回定要狠狠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猖狂。
老姨娘站起身时,已经完全换了一副面孔,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已经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了。
她高抬着下巴,用鼻孔对着朗星月道:“月丫头,你给我过来跪下,今天老身要好好教教你规矩!”
朗家人,见到二房人如此小人得志的样子,个个怒气填胸。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若不是下毒一事,牵扯皇上和太子,没有确切证据不能打草惊蛇。早就应该收拾他们了。
朗星月看着二房人的嘴脸,冷冷一笑。不能大收拾,还不能小收拾吗?她在众人的注视下,款步来到老姨娘面前。
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良久才问道:“老姨娘是觉得一根手指不够看,准备凑齐十根吗?”
此言一出,别人都一头雾水,只有老姨娘立刻惨白了脸色。朗星月用满含笑的双眼盯着她,膝盖一点点弯下去。
这时,老姨娘突然惶恐地伸手扶住她,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颤抖地道:“月姐儿不必如此,老身只是跟你玩笑一句罢了。”
朗星月依然维持着屈膝的姿势,笑意盈盈地问道:“您不是要教我规矩吗?我这一跪恐怕免不了吧?”
老姨娘立刻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行色急切地道:“你的规矩是大夫人交的,自然好的很,无需再教,也无需再学。”
朗星月这才站起身来,哼笑一生,扶着林氏便要离开。这是突然被二夫人叫住:
“林氏,皇后邀请咱们参加赏花宴,你这做大伯母的,是不是应该打开私库,给我们挑些首饰衣料的。不然我们出门时太寒酸了,丢的可是定国公府的人。”
现在,只有二房人自己不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朗家人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根本不再当他们是家人,偏他们自己老拿着家人说事。
林氏如今身体好多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她轻蔑地笑着问葛氏:“二夫人也知道我只是大伯母啊?你这亲娘都不给自己女儿打扮,轮得着找我一个伯母操心吗?
再说了,你是没娘家,还是没嫁妆,怎么一涉及到花银子的事,就跟个讨饭的乞丐一样,手心朝上,只会要啊?
还有,我是定国公府当家主母,你只是个庶子媳,以后想要见我,与我说话,都必须经过通报,否则不得踏入我的院子,今后,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葛氏自从嫁入定国公府,现已二十年有余,从没被人这样数落过。虽然她是庶子媳,但朗家从不用门第身份压人。也因此让她这么多年来,从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今天林氏的一番话,让她不得不正视身份这件事。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生来就要低人一等,林氏一介商贾之女,不过是比她嫁得好而已。
但面对林氏不容置疑的态度时,葛氏到底还是软下了语气,不甘心地问道:“大夫人,雨儿三日后,便要入东宫了,公中打算给她出多少嫁妆?”
这次回话的是朗星月,她勾了勾唇角道:“自然是按规矩来,朗星雨是庶子之女,公众出两千两银子的嫁妆。”
葛氏听了脸上青红交加,可人家都是按章办事,偏偏让她无话可说。这时,一旁被提及的朗星雨却不干了,她陡然拔高声音道:
“我可是要入东宫的人,你们只给我出这么点嫁妆,就不怕丢了定国公府的脸面吗?”
朗星月呲笑一声道:“我定国公府的脸面,可不需要一个贱妾撑着。说得自己好像什么正头娘娘一样,别忘了,你只是被抬入东宫,不是嫁入东宫。”
“你……你太过分了……呜呜呜……等我得了太子的宠爱,定然要你好看。”朗星雨被朗星月成功气哭了。
朗星月觉得好笑,别说她能不能成为太子的宠妾,就是太子本人,都已经上了自己的生死簿,早晚取了他的命,祭奠父兄亡魂。
没人愿意看哭哭闹闹的二房人,大家都各忙各的,全散了。
四皇子府
魏景池已经能被松柏扶着,在地上行走一小会儿了。虽然他只走几圈,便累得浑身是汗,但眼中闪烁的希冀之色,却掩也掩不住。
西域毒师站在一旁看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问道:“没出现?用毒高手。”
魏景池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回道:“本殿三日后,会出席一个赏花宴,皆时,本殿若能腿伤痊愈,定会引得那个用毒高手再次现身。”
毒师点点头道:“痊愈不能,走少路可以,我也去。”
魏景池点了点头,吩咐松柏拿点钱,去给毒师置办一套汉人服侍。
东宫
太子正在听小太监禀报,只是越听越凝眉,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定国公啊定国公,不知你是老糊涂了,还是你们朗家真的没人了?
居然将家主之位,传给一个和离弃妇。敢在孤面前垂死挣扎,孤非要踩碎你们最后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