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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我当年听到了齐正鸿前辈临终时的谶语。”
“你说什么？！”
齐明气势陡然爆发，眼中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怒意，问道：“你也是围攻我师父的人之一？！”
“是。”
“死！”
“前辈且慢动手……”
“轰！”
存在了不知多久的白山，被齐明一拳轰的粉碎，虚空炸裂之下，显露出了其中看起来稍显怪异的两个阵法。
一个略显残破，依附在另外一个比较完好的之上。
其内隐约还能看到一些人影晃动，似是傀儡阵眼。
“前辈且慢动手！听我说！”
白午亭退到残阵内，脸上满是苦涩。
“还有何话要说？！”齐明怒声道。
“当年围攻齐正鸿前辈一事，大势所趋，歹人逼迫，实非我所愿。”
“歹人？是谁？”齐明目中金光闪烁，死死的盯着对方。
“这……不可说，不能说！当年齐前辈临死时，留下了不少谶语。但他说过，天机可测，不可说，更难改！所以……”
“你……”齐明心神震动，这确实像是他师父说出来的话。
“当年一战结束后，我重伤难愈，以白阵石布置了一座阵法，躲在其中苟延残喘。”
“后不知过了多少年，另有一座阵法出现在附近，我与其主人沟通后，方才能继续留在此地，借助她的阵法之力，躲避天地灭杀，但却难以离开半分。”
白午亭叹息连连，转而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不过到了今日，我也算解脱了。”
“你……只为等我到来？我师父算到了今天的这一切吗？”齐明的怒气消散了大半，脸色满是复杂。
“或许吧。”
白午亭不置可否，继续道：“前辈，当年我便知晓那场大战的目的不一般，本不愿参加，但……终归逃不开自身命数。”
“罢了！不说这些了，此为黑狱海陨仙之地的部分舆图，还望前辈收下。”
“怎么？想用它来换你的命？”齐明冷冷道。
“并非如此。”
说着，白午亭自阵内走出，先是对着另外一座大阵行了一礼后，转身又对齐明行了一礼。
“前辈，齐正鸿前辈大才大德，参与围攻他是我这辈子最不该做的事情。这条命，你拿去吧。”
话说到这里，反倒是齐明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也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还会有更大的隐情。
而面对自甘赴死的白午亭，他该怎么做？
拿出地图，其上白山州的标记依旧在闪烁不停，也不知是在催促他快些杀了白午亭，还是让他不要动手。
就在此时，一道道强横的无形威压缓缓降临，把白午亭团团包裹，正是超越大限后的天地灭杀！
逐渐的，面前之人的生机开始消逝。
不消片刻，便只剩下他那带有解脱的笑容，恍惚还留在原地。
天地威势消散，白午亭身死，白山州的标记消失，可齐明的心中却满是迷茫。
“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眨眼间，三日时间悄然而逝。
齐明一直坐在白午亭死掉的地方，未曾动弹分毫。
直到今日，天玖傀所在的大阵有了些许动静，才让他收回心神。
“罢了，想不通便不想了。师父如此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齐明深吸一口气，转头笑道：“天玖傀道友，我可是又帮了你一把，可要记得欠我的那七十二尊大乘期傀儡。”
阵法微微震动，似是在回应着他的话语。
……
夜里，齐明眼冒绿光盯着身旁的千星鹿和兰幽。
“莲子是吃不成了，不过鹿肉嘛……”
“嘶！嘶嘶嘶！！”
千星鹿疯狂挣扎，可还是没能逃脱魔爪。
一截鹿茸，外加几斤散发着星芒的鹿肉到手。
看到这里，武央三人的嘴角不禁疯狂抽搐。
包括兰幽，也是目瞪口呆的盯着齐明，然后安抚着快哭昏过去的千星鹿。
恶人他们见过不少，但这种坏的别致的，还真挺难得一见。
“周立，生火做饭！”齐明大笑道。
“呃……老祖，我不会做饭……”周立稍显尴尬。
而后，几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很显然，他们中没一个会做饭的……
“罢了罢了，简单烹饪一下，弄熟便可。”齐明稍感遗憾。
半个时辰后，一股独特的肉香不断飘荡。
“开吃吧！”齐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把东西分给了几人一点点。
指甲盖大小的鹿茸，半掌不到的鹿肉。
“就这么点……老祖您太抠门儿了。”周立无语道。
“废话！一共才多少？我都不够吃！再说了，先天灵兽的肉可是精纯的天地灵气，大补之物！你们仨吃这点就够了，再多怕是会被撑死。”齐明翻了个白眼。
听到这里，周立和李洛都表现出了极大的怀疑。
随后，一角鹿茸下肚，周立和李洛顿时被撑的如同一个球，脸色涨红，看样子相当难受。
“嗝~~~”
“撑死我了……不过这味道确实是人间美味啊！”李洛喘了口粗气。
“是啊老祖，我看那千星鹿的伤势好像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不如趁现在多囤点？”周立躺在地上说道。
“呃……你这小子，比我还不是东西。”齐明笑骂一声，但看眼神明显很意动。
而一旁的千星鹿，早就被吓得跳了起来，可怜兮兮舔舐着早已恢复的差不多的伤口。
眼见三人吃的香甜无比，兰幽的喉咙不禁涌动了一下。
“吃点吧，你的伤还没全好，这小东西的肉对你来说也大有裨益。”齐明循循善诱道。
“咕哝……”
在千星鹿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兰幽把一块鹿肉放入了嘴里。
“哇！真好吃诶！小星，你真好。”
“嘶嘶嘶！”
吃饱喝足后，齐明拿出了地图。
仔细打量了半天，上面并没有任何关于巨灵州的标注。
“意思是……师父不需要我去那里吗？”
“算了，反正顺路，正好也看看老朋友还剩下几个。”齐明叹了口气。
“齐爷，咱们距离巨灵州大概还有半月的路程，到时可能会赶上结界衰弱，说不定能在其中得到一些好处。”李洛说道。
“结界衰弱？”齐明微微皱眉，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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