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中的效果。”
“不过殿下误解也是应该的,当初我?为了研制酒方,找了不少人?试酒,才得了这样一行好方子,各种草药看着有?毒性,其实中和起?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周围的大臣微微动容,姜潮说得对。
如果这酒真?的有?问题,酒肆又怎么能在京中开那么场时间,而且喝了酒的人?不止云娘一个,为何独独她有?事?
姜潮扫过姜瑶,眼神不加掩饰地挑衅道:“你年纪还太小,想?法太简单,做事太不周全了。”
“本王开酒肆,不过是觉得朝廷发的俸银不够,挣点?钱花罢了,朝廷律例哪条规定亲王不给行商开店?我?做的可是正?经买卖,公主没有?调查清楚,就将罪名加诸于我?身上,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众臣看向?姜瑶,她藏在白纱布下的眉头似乎拧着,连带着眼神也凝在一起?。一个孩子,居然会有?这样深邃的眼神。
连带着姜拂玉看向?她,眼神中带着担忧,似乎想?要替她说话,但最?后也没有?动口,想?要看看她怎么圆。
“是吗?”
随后,姜瑶竟然笑开了。
她转身,忽然点?了身后的一个人?,“孙大人?。”
正?跪在地上的御史中丞孙乾莫名被cure,有?点?懵地抬头:“啊?”
姜瑶拖动着裙摆,走?到他?身前,“你家就在西市的酒肆旁,我?去酒肆探听的时候,酒肆的跑堂可是说,你很喜欢喝这种酒,家中小厮常年到酒肆中买酒。”
孙乾说道:“那倒没错。”
那有?什么问题吗?
姜瑶抬手,将方才倒出?的一杯清酒递到他?面前,“那你应当熟悉着酒的味道,你尝一口试试。”
他?下意识接过酒杯,只是还没动,犹豫着道:“现在是朝会,当堂饮酒,恐怕……”
女帝直接道:“公主要你喝就喝。”
孙乾被说得身子一缩。
姜瑶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根银针插在上面,悬置片刻后提起?,银针光洁如初,“孙大人?就放心吧,这酒中无毒,是直接从酒肆里买来的,你但喝无妨。”
既然女帝都已经吩咐了,姜瑶也当堂验过,反正?也没毒,他?也不再推辞,以广袖掩面饮下杯中酒。
再抬头的时候,姜瑶微微眯着眼睛,“大人?觉得这酒,和平时酒肆购买的有?什么区别?”
孙乾放下酒杯,咂摸了下嘴里的味道:“并无区别。”
姜瑶依然是笑盈盈的,下一刻却是胆大地将手伸向?孙乾的脸上。
“啪”一声,在场众人?皆胆战心惊,姜瑶小手一挥,竟然打在了孙乾脸上,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开了一道血痕。
“这…这这……”
朝臣们的一句“不成体统”卡在喉咙里,还没喊出?口,就发现孙乾好像被姜瑶一巴掌扇懵了,整个人?呆愣愣的,眼神有?些?涣散了。
姜潮见此情?况,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收敛。
姜瑶朝孙乾勾了勾手指,微笑道:“过来。”
孙乾整个人?呆呆的,居然盯着姜瑶手指,向?着它?的方向?膝行几步。
姜瑶又说:“下跪,磕头。”
孙乾果真?往地上磕了几个头。
朝臣们看得一愣一愣的,压根就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孙乾竟然真?的乖乖听话了呢?
接下来的一刻钟内,孙乾就好像一个宠物一样,无论?姜瑶说什么,他?都乖乖地听话地去做。
姜瑶也不紧不慢、如牵丝木偶一样让孙乾做着一些?简单的指令。
方才姜瑶可是在龙椅后边都听见了,孙乾冲在最?前面骂她爹爹,如今孙乾中了药,任由她摆布,她当然好好玩弄一下他?,把他?当成狗一样,在大殿上溜了整整一圈。
直到旁边有?人?露出?不解的神色,问道:“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瑶这才准备收尾,指着梁柱一角,对孙乾说道:“孙大人?,你要是有?种就撞死在这里。”
孙乾当即支起?身子,摇摇晃晃,竟然真?的一头往那地方栽了过去,可把朝臣们吓了一跳。
就在他?要碰到梁柱的时候,禾青眼疾手快,一手刀劈在他?后颈,将他?打晕过去,然后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将孙大人?带下去!”
甲兵上殿,把昏迷的孙乾给抬了下去。
经历了这么一遭,朝臣们目瞪口呆,纷纷看向?姜瑶。
姜瑶拢回了手,冷冷地盯着姜潮,这才开始解释,一字一顿地道:“平哀之花。”
“《西洲县志》中有?说,西洲城中生长?着一种极为罕见的花,西洲人?将其命名为平哀,此花枝叶带刺,花色艳红,只生长?于荒漠戈壁,西洲也是盛产丁香的地方,西洲城的人?曾发现,他?们那里的鸟儿常年啄食丁香果实,再被平哀花的花枝扎伤后,会在短时间内无法飞起?,或者扑闪着翅膀乱撞,有?时候甚至会乖乖地撞进朝他?们大声喊叫的人?的怀中。”
“久而久之,西洲人?便发现,长?期给鸟兽喂食丁香后,割开他?们的脚踝,在它?们的伤口上涂抹上平哀花花粉或者花叶研碎的粉末,它?们便会百依百顺,跟着人?类的指令行事,从不会违反。”
禾青让人?将一沓本子拿了上来,最?上面的一本,就是姜瑶派人?去文库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来的《西洲县志》的残稿。
姜瑶说着,将上面记载了关于“平哀花”的一页翻开,示意所有?人?看。
“这本来是西洲人?用于驯鹰的法子,毕竟鸟兽是听不懂人?话的畜牲,不借助些?外力,哪怕相处多年,也不可能让它?们完全顺从,而平哀花却可以做到。”
姜瑶抬起?手,“这种驯兽的法子用在人?的身上,居然也一样管用。”
“我?今日的指甲上就是混了平哀花的粉末,孙大人?就是常年服用掺合了丁香的酒,方才我?只是在他?皮肉上划了一道伤口,花粉融入血中,效果立竿见影!”
方才孙乾的状况,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无一不在印证着姜瑶所说的话。
片刻的沉默后,有?人?沉声道:“襄阳王,这又是怎么回事?”
姜潮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毕竟平哀花极为稀罕,西洲人?都难得一见,在中原几乎找不到踪影,连见多识广的御医也不一定见过,难以查出?蛛丝马迹。
本来可以蒙混过关,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找到了《西洲县志》。
她是怎么发现的?
姜瑶得谢谢上辈子陪着谢兰修修史的五年。
那五年里,她闲来无事翻谢兰修的书箱,什么书都看过,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