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弥州,拜裴少师所赐!”
所以,今天,于公于私,偿命来吧!!
郑密和张凤相熟,了解张凤的本事,也相信张凤的判断。这几天他亲自看过大量的阉人作样本,仔细观察也用手摸过,没有一个正常喉结的。哪怕接近成年才阉割,喉结也只有正常男性一半大小,他更加笃定。
今日裴玄素一身深紫色蟒袍赐服,排扣到颈脖,喉结半露,目视倒是偏小的,可郑密是明太子的心腹股肱之一,他见识过巧夺天工的易容,如明太子的左脸。
郑密快步逼近,董问舒高兴旺紧随其后,曹同恩、张行珠、姜陶也急步跟上去。
郑密冷冷:“且不要耽误了,裴少师!”
已经避无可避了!
裴玄素面上没有一丝的露怯和回避,他冷冷盯视这些人,冷笑,迅速开始解领口的排扣,“刷”一声把深紫色的冰丝云锦赐服衣襟给拉了下来,露出遒劲身姿和雪白的中衣。
因为裴玄素上前迎沈星,他们此刻正站在垂幔轻纱很多的内房,站在床沿前脚踏的前方的位置,汤泉薄烟轻轻溢出,风自气窗灌入,轻纱微动。
郑密一把掀开面前的轻纱,正要逼近上前,却被曹同恩伸手拦住了,“哎哎哎,郑大人,咱们是负责监督的,还是站在这里吧!”
上前检查不是他们的活,他们站着看就可以了,“陛下口谕,裴少师为国尽忠,必要给予体面。”
所以,除了规章制度内的动手的人,余者一个都不许动,监察官员就规矩站在几步外,眼看手勿动,给予裴玄素尊严和体面。
曹同恩也是正常男性,这时候他已经脸红气喘,烈性的药物让他明显晕眩和冲动了起来,曹同恩心里大骂,东宫这个狗东西!
但他用力甩了甩头,脸红脖子粗,一步上前,挡在郑密面前,又破口大骂:“谁带这些破烂玩意!”
他睃视,冲上去摸索一阵掏出董高两太监藏在袖口的香囊,打开窗户一把扔出去,飞速折返,继续站在郑密侧面,盯着随时拦截。他心里挺着急的,不时扫视己方的张行珠、姜陶两个大太监。
但到了这份上,张行珠姜陶也没有办法,是得脱掉按规矩看或者伸手触摸的。
香囊虽然被发现了扔掉了,但脂类药物的香味熏烤后非常浓郁,经久不去,非常顽固,通风后也依然能残留很久,非得做了那事才能纾解的。
郑密也不怕拖,裴玄素已经嗅进了一定量的药物,这药物是特制的,除了解药,提前服用过别的预防药物都不好使,假若裴玄素并非阉人,拖得时间愈长,他必定现出丑态,绝对撑不住的。
裴玄素抽开金镶玉腰带,摔在地上,他一面脱下深紫外袍,冷冷盯着董问舒和高兴旺两名掌册司的大太监,他冷冷哼笑:“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后果,但愿你们的主子能撑到最后胜利。”
否则,他可是太监的头儿,阉宦的老祖宗!
裴玄素这话说得冰冷含戾,那董高两名大太监不禁心中一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坚持,狠戾得近乎狰狞的神色不变。
郑密一瞬不瞬,盯着轻纱飞舞后的长身而立宽衣解带的裴玄素。
可他们下了这个药物,不得不说,却也是个机会。
沈星正急得不行,他们原来商量了好些方案,但实际操作却发现是那样的难,这东宫的人带来这种烈性药物,却不得不说,裴玄素瞥过视线微微一扫她,沈星自己也想到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烈性的药物了,她身手远不及裴玄素,甚至已经起效了,脸蛋泛起红晕,她有些晕眩,呼吸灼热,心燥如火。
沈星当即跄踉两步,蹙眉用手捂住额头,往床上倒去,“……香囊是什么,东西?”
她软面条一般倒在床帐垂下的大床上,裴玄素一惊的样子,急忙去扶她,但站位问题,两人翻滚倒在大床上。
帐内还有一个人,这床甚至是翻板的,躲在床帐内龟息穿着和裴玄素一模一样的寝衣的高瘦年轻男子,正是韩勃。
韩勃身形和裴玄素最像的,脸上也带了浓妆,勉强弄得几分相似。他昨夜知情之后,破口大骂裴玄素,但心里却又觉得好,最后说,以后他们的孩子怎么也得分他一个让他当上义父,就急急忙忙去试妆去了。
昨晚一宿,多少人都没睡过。
就在裴玄素搂着沈星倒下床的一刻,董问舒高兴旺两名大太监急忙冲上去,张行珠、姜陶也赶紧跟着冲上。
郑密本来要厉喝一声,让裴玄素立即站起来的。
可他也是有身手的人,哪怕比韩勃裴玄素差些,但也是非常不错的,裴玄素接住沈星的一瞬,面上明显真情流露显出急色,手中的深紫赐服直接就落地了。
这边接近汤泉浴室门口,脚踏左侧通往浴室的门口的位置没有铺地毯,光露的黑金色的水磨砖石地面,那蟒袍刚好落在那里的。
夏日冰丝云锦非常之薄,然后郑密就听见很轻微的“叮”一声,玉质东西隔着衣料碰到水磨大金砖面的很轻微声音。
同时那外衣是襟口打开的,内里的明袋暗袋都可以看清楚,并无明显有梅花牌形状的东西。
但这一瞬,郑密霎时想到的是像沈星最开始那样把东西缝制进衣物夹缝。
这一瞬间,郑密心一动,几乎是马上,他整个人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来了。
曹同恩呼吸紧促,已经快撑不住了,郑密闪电般伸手,无声在对方后颈往上几分接近脑干的位置,一提并用力一掐,曹同恩当即昏迷过去。
郑密将曹同恩放倒,所有人背对着他,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裴玄素是不是真太监了,真的假的交给董问舒和高兴旺,他趁着这个机会,飞速冲到脚踏一边,俯身飞快摸索那边蟒袍还有金玉腰带,最后还真在腰带靠近边缘的位置,摸索到一个几瓣梅花轮廓的小东西。
郑密几乎马上,大喜过望,立刻抽出靴筒短匕,飞快动手割去。
取出墨玉牌,他也是有见识之人,映着光线飞快正反看了几眼,很快和裴玄素当初一样,发现了那个小坑的玄机,他抽出发簪一刺,果然一分为二,他刷地一看,应是真品。
而床上,裴玄素陷入蓬松的薄被之间,权贵人家用冰盆,夏被是薄薄羽棉的,床帐轻纱间,裴玄素闪电松手,往后一翻,拉起被子裹住全部的自己,韩勃闪电补位,搂住沈星。
董问舒和高兴旺急了,两人也渐渐感到药物影响,并且生怕迟则生变,一扑上来,立即不顾一切往“裴玄素”裆间要害之地重重一把摸下去。
摸了一个正着。
两人前后手,立马缰住,不可置信,被张行珠和姜陶一把掀到一边,张行珠姜陶两人也伸手摸了一把,登时放下了整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