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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训斥着,江畔云一边注意到了脚下揉成团的纸巾。
她俏脸一沉,恶心至极。
“啊啊啊,死变态!”
“高叔叔!你怎么能允许他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这种龌龊事!”
林茂给江畔云治疗时,高禄暂且回避了,听到小姐一声尖叫,他一脸懵逼的看过来。
林茂更是懵逼:“这位小姐,我只是帮你治病,什么也没做。”
“谁让你帮我治病了,我的病根本没办法治,你就是想趁虚而入,不然地上怎么会有一堆纸?”
林茂一脸无奈:“是你的高叔叔求我给你治病的,要不是我出手,你都死在车上了。”
“的确是这样,小姐。”
高禄一开口,江畔云冷静了不少。
她坐端正后,双手掐住纤细的腰肢:“好,既然你说是给我治病,那我问你,我的病是呼吸系统的问题,你搞了一地的纸团是什么道理?”
无奈的摇了摇头,林茂从地上捡起一块纸巾,故意放在江畔云眼前。
“啊!把你的脏东西拿走!”
江畔云捂着脸,嫌弃的摆手。
“什么叫我的脏东西?你好好看看清楚,这是你身上溢出来的毒素!”
闻声,江畔云蒙着脸的五指分开,透过指缝瞧了瞧,纸巾上是一些黑乎乎的液体,并不是别的颜色。
真是自己错怪他了?
她敲着下巴,沉寂在了思考之中。
这时,车到了青城,林茂下了车。
高禄本想追上林茂表示感谢,留下联系方式,他却如一阵风似的,很快消失在车水马龙中了。
路过一片闹市区,林茂的怪异装扮引来无数惊异的目光,像看大熊猫似的,很多人尾随在他身后。
他并不在意,按照婚书上的地址,规划了最近路线,脚下发力攀上树枝,上演了一出飞檐走壁。
顿时,无数手机对着他拍摄。
“大家快看啊!这个怪人会爬树,能上房顶,还会飞…”
与此同时。
另一条街巷口。
想起刚才的事,江畔云靠在车窗上,一时摸不着头脑。
她昏迷时,那个家伙居然掀开了她的衣衫,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峰峦和小腹,俏脸上惊现两坨红晕。
倘若他真是在为自己治病,那她当时的反应,会不会太强烈了?
看出了她的疑虑,高禄笑了笑说:“小姐,你一口一个野人,那位先生却没和你计较,出手把你的病治好了。”
“什么?”
“治好了!?”
江畔云满脸惊诧,不敢相信。
爷爷带她走访天下名医,都说她病入膏肓治不好了,随时都有可能油尽灯枯而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好了?
“哼!就算他懂点医术,可那种治疗方法未免也太奇怪了,让人误以为他…”
“阿,阿嚏!”
窗外一阵风吹过,柳絮飞进了车里。
司机猛的一惊,来不及说抱歉,赶忙关闭车窗。
自从小姐三岁患病,老爷子下令,隔离一切过敏原。
高禄神秘一笑,始终保持着淡定平和的态度。
“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
尽管车窗关闭了,车内残留的柳絮还是落在了江畔云身上,她吸了吸琼鼻,捏起了一个在手中把玩。
突然,她娇躯猛地一颤,半晌说不出话。
她居然…不怕柳絮了!
此时她呼吸顺畅,浑身活力十足,身心也欢愉了许多。
哪里是一个哮喘病人,分明就是一个健康的人!
她真的痊愈了?
高禄胸有成竹的望向她:“小姐,这下相信自己痊愈了吧。”
“是是是,之前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我好像真的没什么事了,看来野人还真有点本事,是我错怪他了。”
“何止是有点本事,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人极有可能就是昆仑天山里的神仙!”
江畔云白了一眼,眼神透露出倔强:“高叔叔你被他下蛊了吗?一句不离他的好,还抬举他是神仙,差不多行了。”
话虽如此说,江畔云却是对林茂的印象有了一丝改观。
他既然懂医术,那么赔的那株血莽枝,应该有用吧。
希望爷爷服用后,身体有所好转,他一开心就不会在那件事上为难她了。
想到此处,江畔云两弯眉毛簇拥,垂下了美眸。
这也是她为什么宝贝那一簇千年灵芝的根本原因。
只是这些事的连锁反应,都让野人背锅了。
离宴会开始,还剩下几分钟,听到一阵锣鼓鞭炮齐鸣的声音,江畔云下了车。
江家大厅,贺寿礼正在进行。
江家子弟身着奢华服侍,手捧各色贺礼,满面喜色的从江渊迟面前走过。
当着宾客的面,管家高声汇报:“大孙子江明宇,奉上东海夜明珠十颗!”
“二孙子江明旭,奉上金镶玉枕一对!”
“大孙女江舞蝶,奉上白玉宝石手杖一柄!”
……
一件件价值不菲的寿礼,堆放在老爷子面前,再加上宾客们的恭维声,江老爷子的兴致达到高峰。
“怎么不见小云?”
江渊迟吧嗒两口雪茄,左右顾盼,内心嘀咕开来,似乎这几天都没看到他的小孙女江畔云。
匆忙去换了礼服的江畔云,听到爷爷找她,正要上前,却听到一阵不友好的声音。
“哎呦,小云真是被宠坏了,这么盛大的场合一点规矩都没有,连人都找不到。”
“我看她就是恃宠而骄了,趁着大家都在家贺寿,跑去公司揽权了?啧啧啧,这丫头野心不小哦。”
“爷爷也是心大,什么权力都交给小孙女,而且还是个病秧子,我不信公司在她手上能翻出什么巨浪。”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谁让我们不受宠呢。”
江明宇和江明旭两兄弟,挤眉弄眼的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闻声,大孙女江舞蝶也和几个堂兄弟姐妹凑过来附和着。
“就属她辈分最小,却偏偏是爷爷最疼爱的那个死鬼小儿子的遗孤,因心疼小儿子死在他前面,爷爷都快把她捧上天了。”
“一想到要和她这个喘气都费劲的死丫头争权,还屡屡败退,我头顶都要气的冒烟了。”
“咳咳…”
此时,一阵咳嗽声响彻大厅。
与以往不同,这一声咳嗽高亢清甜,充满气场,似乎在提醒某些人,要谨慎说话。
大厅安静下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目光全都看向那个缓缓走上前,身着中式红裙,明眸皓齿,俏皮灵动的江畔云。
“爷爷,孙女来晚了。”
“这是我在昆仑天山寻来的一株奇草,孙女祝爷爷岁岁常青,福寿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