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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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稻草织成的席子上，躺着一个面容清秀、眉毛如画的姑娘。

她身穿一袭洁白的衣裳，身材娇小玲珑，骨瘦如柴的身体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紧闭着双眼，眉头微蹙，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咳嗽声，仿佛正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老太监端着那碗水，心情急切，想要唤醒姑娘，但又不知如何下手。

他焦急地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姑娘，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过了许久，姑娘终于停止了咳嗽，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但那双眼眸却异常明亮，如同两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光芒。

柳叶般清秀的眉毛微微上扬，衬托出她玲珑细致的脸庞，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

她的目光缓缓转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屋子。

这是一间简陋的土屋，屋顶由稻草铺成，散发着淡淡的草香。

木框制成的窗户糊着窗户纸，已经有些破旧，破碎的窗户纸依然挂在上面，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土黄色的墙壁微微剥落，墙角还能看到一只硕大的蜘蛛挂在网上，仿佛在守卫着这片宁静的角落。

姑娘缓缓转过头，一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老太监。

他满脸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仿佛被风吹乱的枯草；眼睛深陷，眼白布满血丝，透露出疲惫和沧桑。

姑娘吓得脸色更白了，身体猛地颤抖起来，立刻坐直身子，紧紧靠向墙角，将自己缩成一团，仿佛在寻找一种安全感。

老太监并未察觉到自身行为有何不妥之处，依旧满脸堆笑，关切地询问道：“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喝碗水？”说罢，他将一碗水递到了姑娘面前。

然而，姑娘却紧紧抱住膝盖，低下头，不敢直视老太监。见此情形，老太监无奈地将水放在床边。

“你已经昏睡数日，我曾一度认为你难以活命。”老太监喃喃自语道。

听到这句话，姑娘终于打破沉默，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老太监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老奴既为人，亦为鬼，既是人，亦是鬼！”

老太监说出这一番胡言乱语，令姑娘心生恐惧，她愈发不敢抬头。

此时，老太监方才恢复严肃神情，认真说道：“姑娘，莫怕，是我救了你一命，若不然，你早已成为野狼的腹中之物。”

姑娘抬起头，看了老太监一眼，见其神色诚恳，并不似说谎。

她有些茫然无措，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和手臂，只觉得皮肉厚实有弹性还有温度，身上白净没有伤口，唯独脖子处有一道两指宽的红色勒痕。

很显然，这是周宁海下手时留下的痕迹。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却怎么在这里？

她使劲想了想，脑子的最后的画面是：蓝天白云，御花园，自己被周宁海勒着脖子喘不上气，她使劲挣扎着，双脚不停地蹬地，随后就放弃了挣扎。

接着便是冰凉的井水，她呜咽了两声，被井水呛得死死的。

然后，她便再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