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突飞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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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不过你只需要记住聚蚊成雷的动作和姿势即可，呼吸之法暂时不用学。」

厉山点点头。

「继续吧。」

方休回忆厉山的动作，练习聚蚊成雷。

他很快便悟到了，这一招脱胎于平地惊雷。

只不过起势的时候先轻后重，先慢后快，而且平地惊雷是单手的招式，聚蚊成雷则是双手连续出击。

「很好！接下来是迅雷风烈。」几遍下来，厉山并未纠正方休的动作，而是接着演示下一式。

......

三天后。

中午。

弟子们一窝蜂涌入食堂吃饭。

厉山叫上一辆马车，出了县城。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了城北的义兴镇。

厉山进入义兴镇北面的一处宅院，不等仆人通报，直奔后院而去。

「义父！义父！！」

厉山在后花园找到了他的师父厉飞熊。

厉飞熊看起来六十出头的模样，头发花白，满面红光。

此刻悠闲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身旁还有三个年轻的丫鬟伺候着，一个捏肩，一个捶腿，还有一个正在剥着桔子往厉飞熊嘴里送。

「山儿，何事如此激动？」

厉飞熊见厉山急匆匆来到后花园，冲着三名丫鬟摆了摆手。

三人退下之时，他伸手捏了一下丫鬟浑圆的臀部，引得对方低声娇呼。

厉山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厉飞熊见此，不禁莞尔：「山儿，你什麽时候才能开窍。女人可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真不知道你为什麽不感兴趣。」

「义父，我不是......」

厉山一脸尴尬，没有了在武馆那副沉稳冷静的模样。

「行了，为父知道你志存高远，在突破骨关之前不近女色。」厉飞熊收起笑容。

他的儿子和女儿加起来超过十个，但都不太成器，唯有厉山这个亲传大弟子兼义子，他甚为满意。

唯独厉山三十有二，依旧保持童子之身，让他有些无奈，所以时常以此事打趣。

「行了，说正事吧。倒是甚少见你像方才那般失态。」厉飞熊话锋一转。

「义父，有一个五十天突破皮关的弟子，我发现其悟性惊人。」

回归正题，厉山面露喜色。

「五十天突破皮关，马马虎虎。不过连你都说其悟性惊人，恐怕当真不凡。」厉飞熊眉头一挑。

厉山的根骨只是中上，但是悟性极佳，而且很有孝心，所以厉飞熊才会将他当成衣钵传人，倾注全部心血培养，便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女，都没有这麽上心。

当然，厉山也很争气，没有让他失望。

若非厉山想学祖师三绝老人，将奔雷拳丶寒冰掌丶疾风腿三门武学融会贯通，练成三元劲，藉此迈入化劲宗师之境，恐怕几年前就已经突破骨关，成为锻骨境的大武师了。

奔雷拳丶寒冰掌丶疾风腿三门武学分开练，只能算二流，接近一流的外功。

若是合在一起修炼，却是一流的宗师武学。

然而，想将三种性质相冲的劲力融为一体，却是极难做到。

目前三绝武馆只有祖师三绝老人成功过，并藉此迈入化劲宗师的绝顶之境，名震燕国。

只可惜后辈子弟没有人成功过，厉飞熊也只将奔雷拳和疾风腿两门武学练至锻骨境，而且并未将劲力相融。

即便如此，他早年间也在江湖上闯下了不小的名头，号称『风雷双绝』。

等到他年过五旬，气血开始衰退之后，没了进取之心，只想安稳地享受下半生。

他一开始在天泽府城开武馆，六十岁之后，实力进一步下滑，直接回到了青石县老家开武馆。

「义父，此人名为方休，今年十六岁，乃是青石县县狱的狱卒。今天我本欲教他聚蚊成雷和迅雷风烈辅助磨皮，却不料他只是看我演示了三遍，竟然连呼吸之法都学了个皮毛，当真是天纵之才。」

厉山正色道。

「哦？竟有此事？！」厉飞熊面露惊色，直接从躺椅上站起身来。

「此人根骨如何？」

「中等偏下，据说他以前体弱多病，近期才调理好。若非如此，根骨应该更好。」厉山应道。

「中下麽......可惜了。」厉飞熊摇了摇头，重新躺了回去。

「义父，此人......」厉山连忙道。

「山儿，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厉飞熊摆了摆手。

「若是我再年轻十岁，也许会将他收为亲传弟子，悉心调教。

又或者他的根骨能达到中上，我也会将他收入门墙。

只可惜，此人根骨太差，就算悟性超群，想要突破筋关也需要大量的资源。

如今你正是冲击骨关的关键时期，若是分出一部分资源给此人，意味着什麽......你应该知道吧？

况且，这些资源给你，我的那些儿女们都已经颇有微词。

若是我再收一个亲传弟子，倾注资源培养，恐怕立时就会家宅不宁。」

厉飞熊的一番话让厉山恢复了冷静，他连忙躬身致歉：「是儿子考虑不周，请义父见谅。」

他来找厉飞熊，完全是出自公心，希望义父能收服方休，将来为武馆效力。

然而，他再看好方休，也不希望方休抢走属于他的修炼资源。

「你明白就好。」厉飞熊起身，扶起了厉山。

「对于那个方休，你平时多照顾他一些，在学费和汤药费上面给他一些甜头，他便受用不尽了。

悟性再高，根骨若是不行，未来想要突破骨关的希望也是渺茫。

你现在应该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等你成为大武师，再考虑收服他为你所用。」

「是！儿子受教了。」厉山恭敬道。

「对了，王家托媒人找上了我，想给你说一门亲事，此事......」厉飞熊话锋一转。

「义父，我......」

「我知道你暂时不想成亲，但王家非同一般。不论如何，你还是得去见一见那位王家小姐。如果满意可以先订亲，日后再娶过门不迟。若是能得到王家的支持，你突破骨关希望也能再增添几分，这几年可是关键时期。」

「是，儿子遵命。」厉山点点头。

「今年的雪来得迟，天气会更凉，你虽有劲力在身，也得多添些衣物才是。」

厉飞熊轻轻拍了拍厉山的脖颈。

「多谢...义父关心，义父也要保重身体。」厉山望着厉飞熊日渐苍老的慈祥面容，声音有些颤抖。

「我有春兰她们照顾，没事的。」厉飞熊笑了笑，「去吧。」

「儿子告退。」厉山缓缓退下。

厉山走后，厉飞熊原本慈祥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

「山儿，你可得再加把劲，我等不了多久了......」

......

......

「修炼外功，前期最重要的还是资源......学习能力和悟性再强，还是少不了银子。」

一个月过去，方休已经纯熟掌握聚蚊成雷。

迅雷风烈附带的疾风腿桩功，他也熟记于心。

由于【第三只手】的天赋效果，他省去了药水泡手的银子。

即便如此，汤药费和药浴的费用，也将他剩下的十五两银子榨乾了。

【英年早逝】搭配【第三只手】，再加上最近一个月厉山明显对他有特殊照顾，在其他弟子休息的时候，会给他开小灶。

方休这一个月的进步很大，尤其是实战能力，突飞猛进。

毕竟有厉山这个明劲武师给他喂招。

其他正式弟子虽然有些不满，但在见识到方休夸张的学习能力和领悟力之后，也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就算他们花一样的钱，也未必能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若非武馆的存在，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资格跟明劲武师有交集。

......

「方师弟，跟我去后院。」

这天下午，厉山指导完前院的弟子，回到后院之前，指了一下方休。

众人皆是一脸羡慕。

在后院修炼的武者，要麽根骨好，要麽家世显赫，有钱有权。

要麽全都占了。

能去后院，代表方休真正进入了三绝武馆的核心圈子。

「是，大师兄。」方休点点头。

进入后院。

常肃卿，苏从文，苏灵韵，高升四人正在对练。

看得出来，四人当中，常肃卿实力最强，跟苏从文对练的时候显得游刃有馀。

另一边，苏灵韵和高升则是看起来不相上下。

不过苏灵韵今年才十五岁，而高升已经二十岁了。

高升根骨中等，比起苏灵韵虽然差了一点，但双方之间如此巨大的差距，主要还是因为家世。

『我似乎比高升强一些......』旁观的方休心中暗忖。

常肃卿修炼的是奔雷拳加疾风腿，苏从文只学了疾风腿，而苏灵韵学的是寒冰掌加疾风腿。

「大师兄。」

四人见到厉山来到后花园，皆是停下了动作。

厉山点点头，冲着方休道：「方师弟，看好了，我只用迅雷风烈这一式。」

他走到四人中间，让四人一起上。

四人皆是面露兴奋之色，冲着厉山猛攻。

厉山将力量控制在了炼肉层次，只用迅雷风烈这一式，在四人的围攻下闪展腾挪。

他的拳法霸道，身法灵动，两种风格完美地融合，看得方休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