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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也就是宋丹遇害的时候，你在哪里？”
黄爱华问道。
“那天我请一个生意上的客户在东山酒店吃饭，吃到晚上八点左右……请他去一家洗浴中心泡脚按摩……”
朱帅一笑尬笑地说道：“这个客户我跟了好几个月，那天晚上好不容易他准备签合同了，所以肯定要把他招待好，不过两位警官同志可以放心，我们过去绝对只是做了些正规服务。”
黄爱华看了朱帅一眼，朱帅跟他的客户做了什么服务他并不关心，目前他只专注于手头上的命案。
“两位警官可以去调取那两家店的监控，应该都能够查得到的。”
朱帅说道：“或者有需要的话，你们也可以给我的客户打个电话，他也能够为我作证。”
“这些我们会去调查的。”
黄爱华依旧直直地盯着朱帅，暂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你手下是不是还有个叫做包杰的警员，他现在在哪里？”
“包杰啊……他之前跟着采购部的人出去了，这几天公司谈了几个大单子，过几天要搞一个庆功活动，就把包杰也喊过去了。”
听到黄爱华的询问目标终于不在自己身上，朱帅微微地松了口气，说道：“包杰这阵子没什么任务，所以我也就同意让他去帮忙了。”
“能不能联系上包杰？我们要找他例行询问一些事情。”
黄爱华说道：“你问出他现在的位置，我们直接去找他。”
“没问题。”
朱帅点了点头，随后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包杰的电话。
半分钟过后，朱帅挂断了电话，冲着黄爱华说道：“包杰他们忙了一上午，现在正准备去吃饭呢，就在东湖路那边的豫园烧菜馆。”
“感谢你的配合，如果后面还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
黄爱华说道：“在案件侦破期间，希望你能一直正常地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配合，当然配合！”
朱帅点头道：“我一向是最敬重人民警察的，更何况遇害的还是我手下的职员，只要警官你们有需要，我会无条件配合！”
黄爱华点了点头，随后招呼了一旁的江伊一声，两人一同离开了朱帅的办公室。
目睹着江伊两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处，朱帅的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收敛起来。
他坐会自己办公桌前，脸色凝重地喝了口咖啡。
犹豫了片刻，他掏出手机，拨打了自己妻子的电话，“小菲，帮我订一张去V省的机票，越早越好。”
“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显然有几分紧张。
“你不用管是什么事情，如果有人问我的动向，你就说我受公司这边的命令出差去见客户了。”
朱帅叮嘱道：“这阵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可能短时间内回不来。”
“我知道了。”
“行，那就先这么说，你记得帮我把行李打包好，我一会就回去。”
说完，朱帅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
Q市。
东湖路口。
黄爱华驾驶着凯迪拉克行驶在公路上，江伊则是坐在副驾驶上，一直闭目养神着。
“江队长，之前在询问朱帅的时候，你似乎一直没怎么开口。”
黄爱华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觉得他有没有问题？”
“有。”
江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在回答有关宋丹的问题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右上或者右下角瞟望，同时夹杂着各种下意识的微小动作，这是典型的慌张撒谎的表现。”
“你的意思是，他确实对宋丹有一定的剥削压榨？”
黄爱华问道：“他为什么要撒谎？”
“并不一定是普通的剥削压榨，或许是为了掩饰他跟宋丹的某种特殊关系。”
江伊缓缓地开口道。
“此话怎讲？”
黄爱华一脸惊讶地看着江伊。
“之前在他办公室的时候我观察过，他的左手无名指戴有结婚的钻戒，这说明他已经婚配。”
江伊说道：“他戴着婚戒，说明他跟妻子的感情并没有破裂，但在他办公桌抽屉上贴有一张被撕烂了一半的照片，如果合照的另一半是他的妻子的话，他并不需要撕掉。”
“这说明被撕掉的另一半应该是一个跟他关系非常亲密，但后来关系破裂的人。”
江伊停顿了片刻，继续开口道“巧合的是，之前我在宋丹的办公桌上也发现了类似被撕毁了一半的照片，两张照片的背景基本上是一致的。”
“照片的另一半是宋丹？”
黄爱华脸上的表情愈发地惊讶了。
“没错。”
江伊点了点头，开口道：“宋丹跟朱帅之间曾经一定有过非常亲密的关系，但后面因为某些事情导致两人关系破裂。”
“朱帅或许也就是从此开始在工作上故意地排挤压榨宋丹，导致宋丹每天需要加班完成比其他人更多的工作量。”
江伊说道：“不过这愈发地令我好奇，在这种情况下，宋丹为什么不离职，我觉得经济条件或许不会是最直接的原因。”
“看来这两人之间确实有不少故事，或许会跟朱丹的死亡有所关联。”
黄爱华眯着眼睛说道：“我马上通知手下警员想办法对朱帅进行秘密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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