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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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畅若有所思，故作神秘道：“想知道是吧，那就晚上跟我一起去，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黎落靠在教室窗口，想着与程耕洋之前闹得不愉快，已经上课了，俩人至今都没有联系过。当有人提起他时，神情还是有些恍惚。沉默过后，好奇的心理在作祟，便点了点头。

晚自习后，王畅的小跟班来教室找到他说了两句悄悄话后，王畅赶忙对着黎落使了个眼色先走了。

黎落书本也没来得及拿就紧跟其后出了学校大门。

在一片漆黑中，校门外的小路口，站着一群人。

看着年纪相仿，只听其中一人声响：“老九只说队里差一人，所以，最好识相点，省的咱们浩哥出手伤了人。”

黎落不明所以，听得有些糊涂，跟在王畅身后小声凑近他的耳朵问道：“这人是谁啊？他们要干什么？”

王畅的小跟班却轻声解释道：“跟咱们老大抢名额的那一帮人，居然跑到我们学校堵我们老大了。”

黎落惊问：“老大？”

只见王畅手指向一米处的姜尚，随后姜尚轻蔑大笑两声道：“哼，老子怕你个球啊，又不是没打过。咱们兄弟人也不少，谁怕谁啊？”

黎落质问王畅：“你不是说跟我哥有关嘛。这是带我来看打架的？”

王畅道：“你知道你哥是打架王吗？”

“不知道。”

王畅又问：“那你知道他是老九唯一想要培养进入国家队的人吗？”

黎落一惊：“什么？我只知道他唱歌好听。”

王畅道：“你对你哥了解太少了，不过，我也是从老九嘴里听来的‘程耕洋’这个名字。”

“所以，今晚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些人跟我哥打过架？”黎落问道。

正说着，一片漆黑下，双方突然打了起来，黎落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对方一个黄毛小子一脚踹在肚子上。

王畅心想着目的达到了，看着黎落也不是打架的人，只剩被打的份。

小跟班已经在和姜尚还有其他同伴一起上前迎战，双方互掐互殴，打得鼻青脸肿的。

黎落被踹倒在地，站了起来，捂着肚子。此时，心中所有的不快好似被怒火释放了出来，竟一拳打了过去，内心想的却是：哥哥也是这样打架的吧。

还是没经验，一拳出击没打到，反倒被小黄毛躲避反手一拳打在了黎落心脏的位置，黎落刚才的行为过激，导致心跳加速，脉搏不稳，又被拳击一下，瞬间退后疼的动弹不得。

黄毛小子轻松笑道：“这就是弱鸡，两下搞定了。”

躲避在黑暗里的王畅发现黎落站姿不稳，偷袭了黄毛小子，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令他摔倒在地后，王畅直接跳着坐在他身上双手挥拳重击他的脸，只见黄毛小子双手捂脸，双脚蹬地，企图翻身，一下子双手抓住了王畅的手腕，让王畅动弹不得，二人僵持不下，就这样比谁的劲大压倒谁。

王畅还是有优势的，毕竟坐在小黄毛身上。力气就快用光了，他急忙叫道：“黎落，快来帮忙，这家伙快压不住了......”

黎落没吭声，不知什么时候黎落已经躺在了地上，浑身微颤。

黄毛见黎落没反应觉着奇怪，仔细一看，惊叫：“不会吧？我该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惊恐之余已没有了斗志，全身瘫软了下来，没有了挣扎。王畅见小黄毛似乎在害怕，他起身快速走到黎落身边，推动着他道：“黎落，你怎么了？”

黎落虚弱道：“我......发......”

王畅听不清，低头侧耳到黎落的口部仔细倾听，黎落道：“我口袋里......有药......”

黑暗处正打得激烈，有人嚎哭有人开口大骂，浑然不知此刻已有人躺在了地上。

小黄毛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慌了神，趁着黑夜逃跑了......

王畅一听口袋又要立马去搜索黎落上下口袋，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一小瓶药丸，看着像VC。

王畅的手指微颤，说话有些哆嗦，问道：“黎落......吃多少？”

“一粒......”

王畅不敢耽误立马扭开瓶盖，倒出一粒送入黎落的嘴里。

黎落额头冒汗，浑身冰冷，还在微颤着身体。

王畅顾不得此刻打架的情况了，扫了一眼，看着姜尚处于劣势，对方说话口吻带着嚣张和肆意。

过了会儿，黎落不再微颤，恢复了清醒。准备要站起来时，王畅扶着他，看着黎落的脸色在路灯下照得那是一个惨白，王畅什么也不说，背着黎落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搂着黎落的腰就往学校走。

“你不去帮你老大了？我没事了。”黎落此刻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晕沉沉，本想休息一下却被王畅架着往前走，忙问道。

“送你回宿舍，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落开始沉默，思来想去，笑了声，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打小就这样的身子。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畅止步道：“你这样很危险，转校后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黎落低头道：“没有，学校体育课很自由，没有必要说啊，也没有人问过我。”

王畅此刻才明白黎落的文静原来是身体原因，继续轻走漫步地问道：“你这样以后会遗传给孩子吗？”

黎落突然止步，停了下来，想起了王畅总是把他当情敌的样子，开口道：“王畅，我不会结婚的。更没想过要谈恋爱这件事。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了吗？”

王畅听后，内心竟产生了一丝愧疚，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他眼里有星光，道：“可以。以后你就是我兄弟，谁敢欺负你，我揍谁。”

黎落笑了笑，道：“谁会欺负我啊......”想到自己的同桌，神情却暗了下来。

王畅以为黎落是被打了心情不悦，道：“黎落，你先回宿舍，我也要回宿舍拿点东西。”

黎落以为是王畅带他回宿舍是不再参与打架的事情，关于程耕洋的事情也都告诉了他。

谁知，黎落刚在宿舍躺下时，就听到室友们在讨论：“看到没，王畅又抄家伙了。这次不知道又要去搞谁？”

黎落赶忙起身，道：“你们说什么？王畅又要去搞谁？他以前搞过吗？”

室友知道黎落是个转校生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简单的解释了下：“王畅跟着姜尚混圈子的啊，一直都有打架，被学校批评好几回了。不过今年不像以前了，听说是为了一个格斗俱乐部的事，上次打群架输了，估计这次又去干架了。”

黎落不解：“格斗俱乐部是怎么回事？以前就一直有吗？”

室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一个叫老九的人，在我们这边物色选手，听说他是国家队的退休人员，没拿过冠军。”

黎落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