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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停下,他看着面前这个长发绿眼的男人一会儿,低头瞥了一眼在那边声音逐渐微弱下去的敌人。
诸星大表现出有些慌乱的样子,刚想解释什么,就听到白酒缓缓道:“下次再不出全力,你就去拉磨算了,不然任务里省下来的那些牛劲也不知道往哪放啊。”
诸星大:“……”
白神讯不想等这个人的回答,转身走了。
白神讯知道诸星大这个人挺聪明的,估计很快就会想到他刚才明哲自保躲避子弹的那一下已经能够暴露很多东西了。
听说这人是组织里一个人的男朋友,这才能够加入组织,可是这身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单纯的关系户啊。
在这点上,身为关系户中户的白神讯非常清楚。
白神讯回到了琴酒身边:“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是说功劳应该是……”
“应该……去死吧你们这些混蛋!!!”
狂怒的吼声再次打断了白神讯的话。
白神讯留下那个活口是为了审问,手腕断了这种剧痛正常人都不可能再做什么了,没有人救治的话还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可那个人不知何时拿出了手机,狠狠摁下了手机上设定好的那个程序。
“这里——这里才应该是你们这群乌鸦的葬身之地!这里是早就准备好的坟场啊哈哈哈!”
这些人做了十足的准备,他们知道组织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每一步都预备着组织的袭击,直到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白神讯突然想起来,他们现在身处的这家工厂其实地下还埋着一个通往地下的巨大垂直竖井,他们地下是空的。
在那个人按下开关后他们脚下的地面摇晃起来,这并不是爆.炸,这是塌陷。
琴酒看着地上的塌陷,冷哼一声:“无聊的手段。”
这种速度凭着他们想要躲开这个范围还是很容易的。
白神讯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他刚要跳过去,却一不小心扯到了刚才被琴酒打断的肋骨,这让他下意识低了下头,脚步慢了一瞬间的同时,也看到了就在自己脚边那地面塌陷后暴露出的地下的无尽黑暗。
白神讯顿时瞳孔一缩,一种窒息感突然密密麻麻爬上了他的全身。
他曾经陷入过那种深不见底的黑暗,本来以为干掉了让他陷入黑暗的源头后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可他小瞧了人类的PTSD,这个该死的东西在不合适的时候悄然再次找到了白神讯。
白神讯想到了很多东西,他想在这个时候哪怕真的要他死,最起码也让他身边有一个人,又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爆发出了扭曲的情绪,心想着要不然那个人来陪着他,哪怕是一起死了也比现在好。
白神讯的手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
从十五岁开始穿越了时间重新找上他的扭曲情绪让他想去抓住琴酒,叫嚣着让他一定要留下那个人。
可让白神讯停下来的是记忆中十二岁的自己。
他停下来后再次抬起头时,和琴酒正好四目相对。
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有诧异也有别的东西,最后占据了眼神的是这几天白神讯熟悉的东西。
是厌恶。
于是白神讯掉下了深渊。
……
白神讯从小长到大,并没有人来告诉过他什么是正确的爱情观,甚至没人告诉过他什么是爱情。
他从哪本书里看到了,爱是侵占,是欲望,是想要纠缠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知道自己对黑泽阵是有这些想法的,所以这是爱情。
那天和琴酒重逢的时候,他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不管如何死也要在一块”,明白了那是什么感觉,所以他就下手了,以前没这么做过,没想到他还挺得心应手。
没有爱意的话恨意就是最深刻的感情,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取代这两种感情。
所以现在琴酒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那是白神讯自找的嘛,他很清楚。
但是人类这种生物,反反复复马后炮什么的都是常见场景,白神讯难免也有些怅然若失。
他的脑袋思考速度很快,从他失去记忆后到逐渐恢复,甚至还没有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他就开始思考他对琴酒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了。
直到白神讯彻底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他这才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白神讯被一团子不知道是绳子还是布条的东西,再加上一些锁链,这些东西一起倒挂住了白神讯,让他没有继续往下掉,也让他动弹不得。
白神讯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还随时有可能继续往下掉后他就停了下来。
往上看是没有光的黑暗,往下看也是。
尽管这种场景在心中曾经留下过恐怖的记忆,可真的身临其中后白神讯反而没有那么恐惧了,也有可能是因为琴酒的事情占据着他的大脑。
第11章测试(五)
白神讯是倒着挂在那里的,整个悬在半空中。
他身上也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在皮肤上流淌,最后一起因为重力汇聚到他的头顶,再往下滴落。
现在的感觉糟糕透了,白神讯叹了口气,难得也会心想他刚才到底是在抽什么疯。
他现在连抽出手去打电话都做不到,不会挂在这里等血流干净了变僵尸吧?
僵尸……要死啊……白神讯开始思考他要不要用血在衣服上写点遗言,然后他遗憾的发现他穿的是黑衣服,能写字的地方的白色衬衫也被土灰弄得几乎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了。
白神讯挂在那里发了会儿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他感觉很头晕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响声,然后有一束光打了过来。
白神讯抬眼望去,突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这竖井并非是完全封闭的,周围的墙壁上布置了一些楼梯和通道供人行走,可是因为坍塌通道不少都堵住了,十分的危险。
可就在白神讯挂着的地方对面的通道处,一个人影拿着手电筒站在那里。
白神讯一下子也不晕了,他笑了起来:“该不会是幻觉吧?”
强光之下,银发男人的面容也有些模糊。
琴酒看起来身上甚至没什么灰尘,应该只是费了点时间找到道路才下到了这里。
看着狼狈至极的白神讯,琴酒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突然后退一步,毕竟是这种脸皮厚如城墙的家伙,别说是什么眼神了,就算是琴酒拿刀捅他这人应该会更兴奋。
白神讯自己本来也是那么想的,只不过他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底细。
稍稍将直接照在白神讯脸上的光下移,琴酒嘲讽笑道:“怎么?看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行了啊。”
白神讯笑了笑:“也不是不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