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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嵇念决然决定继续深挖官员命案背后隐秘之际,他收到了父亲嵇邵的传召。嵇念赶忙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一路上心中暗自揣测父亲此番召见的缘由。
来到书房前,嵇念轻轻叩门,随后踏入屋内。只见书房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经典,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整齐,透着一股严谨的氛围。
嵇念走上前,恭敬地行礼道:“父亲召儿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嵇邵看着眼前已然年满十九岁,即将步入弱冠之年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嵇念察觉到父亲的异样,心中不禁一紧,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嵇邵抬起头,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嵇念,缓缓说道:“吾儿啊,你近日来在这京城之中可谓是声名大噪啊!如今人人皆称你为少年神探,短短数日之间,竟接连侦破两大案件,就连皇上都对你赞誉有加。”
嵇念听后,微微欠身,神色坦然地解释道:“父亲,孩儿并非刻意追求此等声名,只是秉持心中正义,尽己所能罢了。”
嵇邵面色严肃,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当知晓,咱们嵇家世代为官,皆以清廉为本。祖父如今位居太师之位,为父忝为朝中要职。嵇家一族长久以来,皆尽忠职守,为皇室效力。故而你需明白,我族能传承至今,关键在于不涉党争,行事低调。你如今行事之风格,若过于张扬,日后恐生事端,你务必铭记于心。”
嵇念听闻父亲所言,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当即抱拳向父亲保证道:“父亲放心,身为嵇家晚辈,孩儿自当谨遵祖训,铭记您与祖父的教诲,日后行事定会倍加谨慎。只因涉及此案件,孩儿一心只想探究真相,无意卷入其中,且就那官员被家丁谋害一案,孩儿心中始终觉得尚有诸多疑窦未解,故而想要继续查探,以求真相大白。”
嵇邵微微摇头,神色坚定地说道:“此事你莫要再过多纠缠,既然案件已然告破,便不要再横生枝节。”
嵇念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将这份心思暂时深埋心底。
就在此时,嵇念的祖父缓缓踱步而入。嵇念见到祖父,脸上立刻洋溢起喜悦之情,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道:“祖父安好!”
祖父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慨和欣慰,看着嵇念说道:“我孙儿终究是长大了,竟能接连办成这两件大事,实乃我嵇家之幸啊。”
嵇念听了祖父的夸赞,心中自是欢喜,但嵇邵紧跟着却神色严肃地对嵇太师说道:“他此番行事,若是处理不当,极有可能会给家族带来祸患。父亲切不可过度夸赞于他,以免助长他的骄纵之气,对我嵇家不利。”
嵇太师微微颔首,附和道:“你父亲所言极是,念儿如今年纪尚轻,行事确有诸多不足之处,有些事情确实不应过于张扬。”
嵇太师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又说道:“然此年纪正是对万事万物充满好奇之时,也不可过分拘束于他,以免磨灭了他的天性。罢了,如今家中诸事尚有我与你父亲操持,你也无需过于担忧。”
嵇念连忙再次保证道:“祖父、父亲放心,念儿日后行事必定万分小心,绝不敢给家族惹来任何麻烦。”
听到嵇念这番表态,嵇太师和嵇邵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祖父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且先下去吧,我与你父亲尚有要事商议。”
嵇念无奈地退出书房,心中却依旧对那官员命案的真相难以释怀。
他深知家族的荣誉和安稳在父亲和祖父心中重如泰山,然而,他内心对真相的执着追求,却似熊熊烈火,难以轻易扑灭。
他于庭院中徐徐踱步,时而停下沉思,时而仰望天空,思索着如何在家族期望与个人追求间取得平衡,又如何在不违背家族意愿的前提下,继续探寻那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真相。
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他的困境而叹息。嵇念心里清楚,这会是一条充满挑战和抉择的道路,但他意志坚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一日过后,嵇念携好友张哲来到一处茶楼。茶楼内人声鼎沸,茶香四溢,宾客们或高谈阔论,或静静品茶,氛围热闹而不失雅致。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微风轻拂,带来丝丝清爽。
此时,茶楼中众人的议论声传入他们耳中,话题围绕着京城新出现的一处场所——桃花楼。据说这樱花楼是外商所设,乃是一处烟柳花巷之地,充满了神秘与诱惑。
张哲看着嵇念,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笑着说道:“嵇兄,你如今不过十九岁,还有一年便可弱冠。想来这等烟柳之地,你定是从未涉足吧?”
嵇念微微皱眉,轻轻摇头,神色淡然地说道:“我向来对这些地方不感兴趣。”
张哲比嵇念年长两岁,曾经年少不懂事,出于好奇偷偷跑去那烟花柳巷之地,结果被父兄严厉责打,此事还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闹剧,弄得满城皆知,险些成为众人的笑柄。
嵇念想到此事,便调侃道:“张兄,我倒是想起,你曾因一时好奇跑去那烟花之地,被你父兄狠狠教训,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你如今还有脸来调侃我?”
张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尴尬地摆摆手,说道:“哎呀,那都是年少轻狂之时的糊涂事,莫要再提了。”
嵇念哼了一声,说道:“这等烟花柳巷之地,以后张兄还是莫要再去了。”
张哲却不以为然,双手一摊,笑着说道:“嵇兄啊,你可不知,在我朝,男子到了一定年岁,哪个不好奇这些地方呢?去的人多不胜数。只是我父兄过于严苛,才不许我去。你看,我父亲虽未去那等地,可家中也有两房妾室。我兄长娶妻不过三年,也纳了两房妾。我虽不去那烟花之地,可这世间男子,身边的女子又岂会少呢?不过是觉得那地方脏罢了。”
听到这话,嵇念神色一凛,眉头紧锁,说道:“哼,世人男子虽多如此,但我却认为,既为男子,就当顶天立地。这世间女子大多命运多舛,如浮萍落叶般无根可依。若成为她的丈夫,自当护她周全,而不应见异思迁、朝三暮四,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张哲听了嵇念的话,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惊讶之色。他微微怔愣片刻,随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嵇念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且行事如此端正。不愧是嵇太师之孙、嵇大人之子啊。令祖嵇太师,一生钟情于夫人,从未纳妾,实乃令人敬仰之德范。而嵇大人在嵇妇人离世之后,亦是未再续弦,如此深情专一。真没想到,这等优良传统竟在你身上得以传承。实在难以想象,将来究竟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幸运,能够得你家青睐,成为你的妻子呢。”
嵇念神色郑重,目光坚定而清澈,他缓缓说道:“张兄此言差矣。并非是别家姑娘得我家青睐,而是我若能娶到一位好姑娘,那才是我的荣幸。别人家用心养育的姑娘,我若娶来却不真心相待,那便是我的罪过,实在对不起人家的悉心培养。”
听了这话,张哲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敬佩,有思索,也有一丝感慨。他静静地看着嵇念,心中对嵇念的敬佩之情愈发浓郁。
正在他们谈论之时,忽然听到茶楼里有两个茶客低头凑在一起小声谈论。
其中一人微微前倾着身子,用手半掩着嘴,神秘兮兮地说道:“哎,你听说了吗?最近京城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奇闻。”
另一人也赶忙凑近,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微微侧着耳朵,“什么奇闻啊?”另一人好奇地问道。
“就是怪猫叫,他们说一听到这怪猫叫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而且最近的案子不是……”话未说完,一人忽然噤声,“哎呀,知道了,别说了……听了晦气”
听闻那两人谈论怪猫叫声,嵇念心中的好奇如同被点燃的火苗,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他迈步上前,彬彬有礼地询问二人:“敢问二位,究竟是何种怪猫叫声,竟引得如此议论?”
这两人抬眼瞧见眼前的少年,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般,猛然忆起此人可不就是当今声名远扬、聪慧过人的少年神探嵇念嘛!
其中一人赶忙起身开口道:“哎呀,说来可真是奇怪得紧。我们呢,向来是桃花楼的常客。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京城之中忽然就传出了一个神秘的传言。传言说啊,但凡听到那怪猫叫声之人,不是会遭遇不测,就是家中会莫名其妙地丢失什么东西,总之呢,这传言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我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另一人微微皱起眉头,轻哼一声,用手指点了点对方,说道:“哼,你自然是没听说过了,你整日里就只晓得与那桃花楼的花魁娘子嘻嘻哈哈、打情骂俏。”说完,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一副不屑的模样。
接着,两人又开始不着边际地闲扯起来。
听到这里,嵇念若有所思地转身走到茶楼外面。这时,一旁的张哲见状,也急忙快步跟着走了出去,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嵇念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总觉得这怪猫叫声与那桃花楼之间定然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前日我所判的那个案子,也听那家的下人说起,也听到了怪猫叫声。我隐隐感觉,这其中必定有着某种关联。”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朋友张哲。他转头对张哲说道:“你可想再去桃花楼开开眼界?”
张哲一听,赶忙连连摆手,说道:“别了别了,我可着实不想再被父亲和兄长责罚。我的父亲乃是,他时常念叨,男子若过于放逸淫靡,怕是要损身体,故而对我管束极严。”
嵇念不由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索,那该当找何人呢?
就在这时,嵇念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另一位朋友苏明的身影。这苏明乃是国子监祭酒家之次子,平日里是个唱清明歌之人。他虽素来浪荡,却家境显赫,且极爱逛这些烟花之地。
嵇念心想,或许可以找苏明帮忙。毕竟,苏明对桃花楼比较熟悉,而且他的身份也可能会为调查带来一些便利。
张哲微微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找他呀?”说着,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他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最近不是因为花楼一事,他与刘大人家的儿子因抢夺花魁被关了禁闭吗?你怎的想起他来了?”
嵇念微微蹙起眉头,沉声道:“最近我在办两个案子,这第二个案子着实有些奇怪。一个家族的仆人怎会有如此胆量去谋杀自家主家?此事背后定有蹊跷。方才听了那几人的谈话,又提到怪猫叫。我隐隐觉得,这怪猫叫与案子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一听这事,我便觉得此事绝不简单,而苏明对桃花楼熟悉,或许能为我们的调查提供一些线索。”
听到这里,张哲也不禁好奇起来,道:“既如此,我们不妨一同回去商讨一番。
他们来到了苏府。此时苏父不在家中,苏母接见了他们。
苏母身着华贵服饰,气质雍容,看着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哎呀,我这二儿子呀,从小就混不吝,与你们这些朋友在一起,也没学到你们的风雅之事。你们一个是少年神探嵇念,聪慧过人,声名远扬;一个是张家公子,才情出众,你父亲又是正五品太医院院使,前途无量。我家老爷乃从四品国子监祭酒,平日里忙于公务,对这小儿子也疏于管教。罢了,我也不与你们多说了,你们自己去与他说吧。”随后,他们被一小厮悄悄领到了院中。
来到院中,抬眼便瞧见苏明被关在屋里。他一见到嵇念和张哲两人,脸上顿时堆满欣喜之色,开口道:“哎呀,嵇兄、张兄,今日怎的有空来看我?所为何事呀?”
张哲微微皱眉,道:“得了吧,你先别说话。听说前些日子你和刘大人家的大儿子起了冲突,竟然是因为桃花巷桃花楼的一个花魁娘子。就为了这点事儿,你居然还跟人动手了?”
苏明听到这话,从窗台急忙探出脑袋,摆着手解释道:“我虽流连这些地方,但从未与这些娘子有过不明不白之事。我只是欣赏她们的舞姿、音律,享受这样的生活而已。那刘家的长子看上了桃花楼的一个花魁娘子,想要强迫她。我不过是看他不爽,他平日横行霸道、仗势欺人,那刘家老爷不过是从五品鸿胪寺少卿,却也不管教好自家儿子。我才与他起了争执,想护住那花魁娘子,这才被我爹关了起来。”
张哲不禁捂嘴笑道:“你这小子,真会给家里人找事。好了,现在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苏明一听这话,瞬间激动起来,他猛地从窗台边站起,身体前倾,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事啊?”一只手还不自觉地紧紧抓住窗台边缘。
张哲却突然严肃道:“嵇念最近在调查一个案子,好像与桃花楼有关,所以我们想请你去桃花楼一探究竟。”
苏明一听,顿时犯了难,他皱着眉头道:“哎呀,这不行吧,我刚被父亲关了禁闭,除非你们有办法让父亲把我放出去,不然我也没办法帮你们呀。”
听到这话,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说再等几日看看。
然而,正当嵇念与好友张哲仍在潜心探寻桃花楼与那怪猫叫声之间的神秘关联之际,忽然,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如疾风般传来。
据悉,有西域绮罗国使臣抵达京城,且听闻他们此行的目的乃是求娶我大盛朝的公主。
此时,皇宫大殿之内,气氛紧张而凝重,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压力笼罩着整个空间。一场紧锣密鼓的商讨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那大殿的穹顶高高耸立,雕梁画栋间透露出皇家的威严与庄重。
大殿之下,跪着西域绮罗国的使臣。他恭恭敬敬地俯身叩首,那姿态谦卑而虔诚,声音洪亮如钟鸣一般说道:“尊敬的陛下,外臣代表我绮罗国国王,特来拜见陛下。我国久仰陛下威名,深知贵国繁荣昌盛,国威浩荡。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表达我国对陛下的敬仰之情,二是有要事相商。”说罢,使臣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期待地望向龙椅之上的皇上。那目光中既有对大国君主的敬畏,又有对此次使命达成的渴望。
大盛朝皇上高坐龙椅,神色威严,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祇。他微微颔首,那轻微的动作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示意使臣继续说下去。
绮罗国使臣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我绮罗国国王有意与贵国结秦晋之好,愿成为贵国附属,永表忠心。恳请陛下将公主下嫁我国,如此一来,两国关系必将更加紧密,共同开创繁荣盛世。”那话语掷地有声,在大殿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期许与诚意。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嘈杂的声音如同夏日的蝉鸣,此起彼伏。嵇太师捋着胡须,微微皱眉,那深深的皱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忧虑。他低声与身旁的同僚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需谨慎考虑。”
另一位大臣则忧心忡忡地回应:“和亲之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决定。”他们的声音虽低,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几位王爷也各有心思。
燕王李昊神色凝重,微微侧身,向太子李思沉声道:“此事关乎国家大局,不可不察,一切皆需听从父皇安排。”其眼神之中,透露出对国家未来的深深担忧与沉重责任。
盛王李莽傲气地点头,回应道:“此事父皇断不会应允。”那自信之表情,仿若已然洞察一切。
而盛王李岸则若有所思,沉默不语,其眼神深邃,仿若在思索着更为深远之问题,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难以捉摸其心中所思所想。
皇上沉默片刻,扫视了一眼殿下众人,缓缓说道:“此事重大,容朕与众爱卿商议后再做决定。”那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帝王的决断与睿智。
随后,皇上又看向使臣,说道:“你等远道而来,先去歇息,待朕商议之后,再给你答复。”那话语中既有对使臣的尊重,又有对国家大事的慎重。
绮罗国使臣再次叩首,恭敬地退下。其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有丝毫失礼之处,每一步都带着对朝堂的敬畏与谦卑。
那离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却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抹庄重的气息。
大殿内的商讨仍在继续,众人各抒己见,气氛热烈而紧张。每个人都深知,这个决定将对国家的未来产生重大影响。
燕王李昊率先打破沉默,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还需再斟酌。我国自太祖皇帝以来,从未有公主和亲之事。况且,若要建交,理应是他们的公主前来和亲,怎可让我们的公主远嫁他国?再说,一路上路途遥远,我国公主金枝玉叶,如何受得了这般奔波之苦?”燕王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那神情仿佛在为自己的妹妹们担忧。
一旁的瑞王李莽冷哼一声,双手背于身后,傲然道:“哼,我泱泱大国,应有尽有。谁稀罕他们那些东西?他们有心进献,那就大大方方进献,凭什么要我朝把公主嫁与他们?”李莽眼神犀利,语气强硬,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他的骄傲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强烈。
太子亦面露忧色,望向父皇,恳切地说道:“父皇,我国公主本就稀少,静安公主与宁和公主还未到适婚年龄。儿臣恳请父皇多加思量,两位公主都是我朝瑰宝,实在不宜远嫁。”太子微微低头,神色中满是对妹妹们的疼惜,那温柔的目光仿佛能融化冰雪。
一直沉默不语的盛王李岸忽然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父皇,臣觉得此事且还需慎重考虑。公主远嫁万里之外,万一有个好歹,他们国家根本承受不起。还望父皇三思。”盛王李岸眉头紧蹙,目光坚定地看着皇上。他的担忧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其他臣子们听到几位皇子的反对之声,也纷纷站出,齐声说道:“还望皇上三思后行。”众人神色凝重,皆为公主和亲之事担忧不已。那整齐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汹涌的海浪,表达着众人的心声。
站在上首的皇上见此情形,心中也有所触动。毕竟几位皇子皆持否定态度,他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
皇上微微沉吟,而后缓缓说道:“好,那就依众卿所言。”随即又派了人去把使臣叫回大殿。
不等皇上先说些什么,对面的使臣最先开口道:“陛下,我国君主对贵国公主仰慕已久,此次求亲乃是一片诚意,还望陛下成全。”使臣微微躬身,言辞恳切,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
他的话语打破了朝堂上短暂的宁静,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皇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皇上微微沉吟,而后缓缓开口道:“朕深知贵国诚意,然我朝从未有出嫁公主之先例。两国建交,实有多种途径可行,不必拘泥于此。故此次求亲,朕不能应允。”
皇上神色威严,话语掷地有声。其目光扫视群臣,似在宣告自己的决断不可更改。那坚定的态度,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感受到帝王的威严与睿智。
绮罗国使臣再次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陛下,外臣深知公主生性娇贵,若嫁入我国,我们必定悉心照料,绝不会让公主受一丝委屈。而且我国大部队已经提前月余出发,即便陛下暂时不考虑和亲之事,也请接受我们的进献之礼。”那诚恳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公主的尊重与对两国关系的重视。
皇上微微皱眉,道:“你们的大部队来了?”
绮罗国使臣连忙回道:“正是,如今已然来到贵国边境。我等怀揣着诚意而来,愿能为两国友好尽绵薄之力。”那急切的语气中带着对大国君主的敬仰与渴望。
皇上思索片刻,觉得既然已经拒绝了公主和亲之事,也不好再拒绝他们的朝拜。于是说道:“既如此,那你们大队既然在路上了,那就派人去迎接吧,此行路途遥远,估计还需再过半个月余就到了。”那果断的话语中带着帝王的睿智大度。
绮罗国使臣听闻皇上此言,面露喜色,连忙再次躬身行礼道:“陛下圣明,吾国上下必感陛下之恩德。吾等此次前来,定当全心全意为两国友好而努力。”其话语中满是感激与期待,仿佛看到了两国友好交往的美好前景。
皇上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期许。他深知此次西域使臣的到来,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个机遇。若能妥善处理,必将为大唐的繁荣稳定增添一份助力。
于是,他转头对身边的大臣们说道:“传朕旨意,着人速速准备迎接西域使臣,务必展现我大唐之风范,不可有丝毫懈怠。”
此时,底下的太子王爷们又开始纷纷请缨。
瑞王李莽向前一步,神色严肃,双手抱拳,朗声道:“儿臣愿意去,为父皇肩负重任,亲自迎接西域使团。”李莽挺直脊梁,神色坚定,眼神中充满期待,熠熠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与抱负。
皇上高坐龙椅之上,身着华丽的龙袍,那明黄色的锦缎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敢直视。此刻,他的目光缓缓地扫向底下一个个神态各异的王爷们。
盛王李岸低头垂首,微微蹙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思量之中。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凝重,一袭深蓝色的长袍将他的身姿衬托得更加挺拔。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仿佛在权衡着此次任务的利弊。
瑞王李莽则暗暗握紧了拳头,目光中既有着期待,又隐隐流露出一丝急切。他身着紫色华服,腰间的金色腰带闪闪发光。他的眼神炽热而坚定,仿佛对这次机会志在必得,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挺身而出。
太子畏畏缩缩地跪着,眼神中满是不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身着华丽却略显凌乱的服饰,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闭,似乎在害怕着什么,那怯懦的模样与他的身份有些不符。
燕王李昊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看似置身事外。他身着一袭蓝色长袍,上面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显得格外优雅高贵。他的眼神不时地瞟向皇上和其他王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揣测着局势。
其他王爷也是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沉思,仿佛在考虑着自己的利益;有的目光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计划;有的则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他们身着不同颜色的长袍,佩戴着各种珍贵的饰品,显示出他们的尊贵身份。
皇上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盛王李岸身上。“此次迎接绮罗国大部队之事,朕思虑再三,决定派盛王李岸亲自前往。务必以表我大盛朝之诚意与大气。”皇上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洪钟一般,震人心魄。
盛王李岸闻言,神色一凛,立刻恭敬地跪下,朗声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圆满完成此次使命。”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此时,跪在大殿之下的绮罗国使臣则非常恭敬地磕头道:“感谢大盛朝皇帝陛下如此盛情邀请,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快,盛王李岸便带着鸿胪寺卿精心安排的礼仪队伍,,以及中郎将曾轩一同整顿完毕队伍后,浩浩荡荡地出城,前去迎接启绮罗国的大部队。
盛王李岸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肃穆,他那坚毅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俊。
他身后的队伍旌旗飘扬,鼓乐齐鸣,那鲜艳的旗帜在风中舞动,发出猎猎的声响。鼓乐声如雷贯耳,震撼着大地,彰显着盛朝的威严与气度。
他们沿着官道疾驰而行,马蹄扬起一片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那尘土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璀璨的金粉,似是在为他们的征程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