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无力的摇头,脸色同样不好看,凤邪的身形一闪,紧扯起阿豹的身子,疯狂的追问:"既然你识得这种毒,为什么没办法解这种盎呢?立刻给朕想办法。"
"解盎是有办法,世上有一种花果叫血滴子的可解此盎,可是这种东西谁也没看过,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而且根据药王手册记载,血滴子乃世间最难得的奇珍异果,皇上以为这种药会随便让人采到吗?"
阿豹的话音一落,凤邪的身子蹬蹬的后退两步,身形不稳的跌到大床榻上,掉头望着昏睡中的柳儿。
此时眉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慢慢的冷汗窜出来,手不自觉的往胸前移去,牙齿下意识的咬着自已的唇,一脸的痛苦不堪,阿豹紧张的开口。
"那虫盎进食了,它进食的是人血,所以人会觉得痛苦不堪,"阿豹越往下说,凤邪的脸色越难看,一张脸比床榻上柳柳的脸色还白,凤冽赶紧阻止阿豹再往下说,他的心也痛得抽气,可眼下究竟该怎么办才能减轻柳儿的痛苦呢?
"阿豹,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再没有其他没办法了吗?"
阿豹皱眉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还有一种办法,对,还有一种办法:"还有一种办法?"这句话一出,那两个男人扑了过来,提起他的身子左右的晃动:"快说,是什么办法?"
阿豹头晕目眩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示意他们把他放下来再说,凤邪和凤冽兄弟俩立刻放开手,阿豹喘息着开口。
"其实另外一个办法是不太好用的,我是不赞……"阿豹的话还没说完,两个俊逸的男人立刻吼叫起来:"别废话。"
"好吧。"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那他就告诉他们吧:"其实要想解这种毒还有一种土方法,那就是另外一个人食了蝴蝶花粉,把盎虫引过来。"
凤邪和凤冽相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个男人想也没想,立刻开口:"那么我来食蝴蝶粉吧。"
阿豹一听这话,连连摆手:"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啊,你可是尊贵之躯。"
阿豹的话一说完,身边的凤冽也连忙摆手:"皇兄,万万使不得啊,还是让皇弟来吧。"
凤冽此时义务反顾的开口,凤邪哪里同意,他已经愧欠凤冽了,怎么还能让他来食蝴蝶粉呢。
尤其是心魂和解兰还需要他们,他怎么能为了柳儿的好,就牺牲掉凤冽呢,此时凤邪的脸色阴黑邪冷,沉声命令。
"凤冽,这是朕的命令,你以后多帮助太子殿下和娘娘就行了。"
凤邪此时虽然神情凶恶,但是眸光却温和了许多,至少可以不让柳儿死了,就算他死了又怎么样,要是让柳儿死了,他也不敢保证自已有勇气活下来,这样死了一个人,至少保全了一个人下来。
两个男人正在对恃,床榻上的柳儿,发出痛苦的吟声,那凤邪掉头望过去,柳儿满头的汗水粘上了发丝,正疼痛不已的在床榻上翻滚抽搐着,他心疼的扑过去,紧搂着她。
"柳儿,你很快就没事了,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凤邪说完,立刻伸出一只手命令阿豹:"把那蝴蝶兰的粉子给朕拿来,快,她太痛苦了。"
"皇上,这不行,"阿豹赶紧摇头,这种事他怎么能做,皇上是何等尊贵的一个人,一旁的凤冽一看皇上的举动。
早挡在了阿豹的面前,阴沉着脸命令阿豹:"快,把蝴蝶粉拿出来给本王,让本王为她引了那虫盎。"
阿豹望了炎亲王一眼,疑难的开口:"不是我不给你,主子的虫盎若是那般轻易解的话,哪里用得着皇上和王爷亲自动手,小的也愿意为主子引盎,因为主子内力混厚,所以根本没人轻易把虫盎引出来,必须是内力高于她的人,才能成功,服了蝴蝶粉,使用内力强行逼迫虫盎离体,过渡到另一个人的体内,还要一举成功,否则那虫盎醒觉过来,就是两败俱伤也不离体的。"
凤冽的脸色惨白下来,因为他的内力并不一定高过柳儿,柳儿的功夫在江湖中是一等一的好手。
她的内力不是常人所及的,如果硬要相比,他们两个人只能见上见下的,不过皇兄的内力一向是常人难及的,难道真的要皇兄为柳儿引盎,这可怎么办啊。
皇兄如果有什么危险,天凤就乱了。
凤邪一听阿豹的话,再次命令:"阿豹,立刻把蝴蝶粉拿出来,给朕服下。"
"这?"阿豹迟疑着,这可怎么办啊,看到主子那么难过,他当然希望主子能安然躲过这次的苦劫。
可是眼前的人可是天下人的皇上,他不是主子一个人的,他是天下人的,如果皇上出了什么事,天下就乱了,就算五岁的太子殿下登基,也不能保证江山无事啊。
"哀家不同意皇上这么做?"一道冷硬强势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太后娘娘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解兰公主,很显然她们两个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把寝宫内的话都听到耳朵里了。
解兰想到刚才凤冽的话,脸色有些苍白,这个男人虽然是自已的夫君,可是离自已还很遥远,也许在他的心底,一生都会有这个皇后娘娘的影子吧。
这些她是知道的,可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受影响,但这种时候能说什么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有事倒是真的。
"母后?"凤邪和凤冽叫了起来,只见太后娘娘颤悠悠的晃动着身子,显然是过于伤心了,一向慈爱的脸上惨白一片。
"哀家也心疼柳儿,看她如此痛苦,哀家宁愿自已给她解盎,可是皇上不行,就算柳儿现在是清醒的,她也不可能同意皇上如此做的,皇上别忘了自已的身份,皇上不是一个人,皇上是天下万民的,怎么能随意的放弃掉自已的性命呢。"
凤邪一听到母后的话,眼眸瞬间染上惊涛巨浪,唇角浮起绝决的笑意。
"母后,还记得五年前朕是怎么过来的吗?朕不会再承受那种痛苦寂寞,如果母后真的想看到我们两个人都死的话,那就请随便吧,朕绝不会独活的,或者母后想现在就逼死自已的儿子。"
那样狠厉的语气,太后娘娘倒退两步立定,望向儿子,原来皇帝多情真的不是好事,她的脸上惨然一笑:"皇上?"
一直站在旁边的幕星扑通一声跪下来,哀切的开口。
"皇奶奶,父皇,你们别争了,是幕星犯的错,就让幕星救母后吧,把那个粉给幕星服下吧,以后父皇和母后再生一个小弟弟和小妹妹就行了。"
幕星的话使得寝宫之内的人都落下眼泪来,凤邪更是感动得胸口暖暖的,伸出手拉过幕星的手,饱含着温暖的话响起。
"幕星,以后要听母后的话,乖乖的,把天凤治好,今天你能答应父皇吗?"
小小的人儿,望着父皇俊美的脸,那眼里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使得他立刻点头:"好,父皇,幕星答应你,一定听母后的话。"
凤邪听了儿子的话,满意的点头,掉头命令旁边的阿豹:"立刻把蝴蝶粉送过来,谁也不准再说话,这是圣旨。"
威严的冷语,沉硬的响在寝宫里,太后娘娘什么话都没办法说,身形晃动了几下,瘫到一边的座椅上,什么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