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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谁给你的勇气敢来硬抗老祖这一掌?”
葵花老祖收拳挺立,又化作一道红影,闪现至牛顶天面前冷冷说道。
他只想给牛顶天打残了,打废了,以便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可从未想过直接打死了。
不然,他又如何维持自己这副绝美的容颜。
此刻的牛顶天,满脸血污躺在废墟中,着实有些凄惨。
他混身上下乌漆嘛黑,本就破败不堪的衣物仅存几片残缕,胸前挨掌的部位甚至已经皮开肉绽,透出森森白骨。
不止如此,在他太阴之力消耗完后,无力运功吸纳的情况下,涌入体内的葵花真气如同千万细针,不停地冲蚀体内经脉,其间的疼痛感觉优胜千刀万剐。
但牛顶天却仿佛全然不觉身上的伤痛,紧了紧右手,他心里松了大半。
倚天剑还在。
“老…祖…现在放…放心了?”牛顶天朝葵花老祖有气无力地咧嘴一笑,眼眸之中闪着一抹异样的光芒。
缓了口气后,牛顶天虚弱道:“先前不知老祖功力恐怖如斯,竟还敢自不量力,想着蚍蜉撼树。”
“现在,我服了,谁也阻挡不了我牛顶天伺候老祖,刚才主动挨那一掌就是为了能让老祖放心。”
说着,牛顶天颤颤巍巍地抬起左手:“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我的手才能配得上老祖如此白皙的手。”
“只有我的肌肤,才能配得上老祖如此嫩滑的肌肤,小子起不来了,还请老祖怜惜,搭上一把手。”
说完后,牛顶天看着那绝美的脸颊,眼中露出期待和渴望的神色。
葵花老祖见状,脸上微微一怔,抬起自己的纤纤玉手眼眸幽幽的瞧了瞧后,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哀怨而动人。
随后,他那苍老而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你这小东西的嘴巴倒是乖巧,还知道讨老祖的欢心。”
“小子已经无力,还请老祖怜惜。”牛顶天语气低沉虚弱,轻声说道。
“好,好,好,”葵花老祖嫣然一笑,显然是心情极好。
他一身红衣飘飘起舞,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此曼妙的身姿,绝美的容颜,若是没有开口说话,足以颠倒众生。
在牛顶天无比期待的目光中,他笑吟吟地将自己晶莹如玉的右手缓缓伸了过去,距离牛顶天那沾染了些许灰烬的白皙左手越来越近。
“老祖这手真白!”
触手可及时,牛顶天两眼惊讶的称赞一声,随后,他左手微微颤抖着握了上去。
“真滑!”
柔夷入手,牛顶天缓缓闭上眼眸,口中低声一赞,似在细细地感受着。
但是下一刻,在毫无征兆间,他原是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寒光爆射。
不好!
葵花老祖何等敏锐的感知,只在迎上两只冰寒眼眸的一瞬间,他脸上瞬间变色。
未及多想,葵花老祖急忙运功,想要震开牛顶天已经紧紧握住的左手。
“死!!!”
但,未等他启功发力,只听一声暴喝,他体内磅礴的葵花真气便如逆流入海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地向外泄去。
此刻,葵花老祖哪还不知自己是被牛顶天下了套。
怒极之下,他全力运功抵挡的同时,尖细嘶哑的怒吼声穿透层层夜色,瞬间响遍了整个襄阳城。
“撒手!!!”
“哈哈哈~你个死人妖!老子今天一定把你握个够!”
牛顶天怒极反笑,面目亦是狰狞无比,刚才为了下套引诱老妖怪,可把他给恶心到了。
见葵花老祖拼命挣扎,牛顶天一边拼命运转北冥神功,一边全速催动呼吸法,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眼前的这位老妖怪,可以说是人间战力天花板,出手之间,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大意马虎。
虽然他不知呼吸法究竟如何吸功,但绝对能够对北冥神功进行成倍的威力加持。
“轰!”
一道暴虐的气劲外溢而出,直冲得周围房屋废墟又遭一轮轰击,葵花老祖眼见运功反震无效,心中已经愈发惊悚骇然。
“不是北冥神功!竟然不是北冥神功!怎么会不是北冥神功!!!”葵花老祖惊惧怒吼。
他作为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又如何不知百余年前威震江湖的逍遥派武学,北冥神功。
当年,他为了收集神功绝学,闯过西域的天山遗迹,也闯过少林的高僧故居,还闯过其他不少的神秘之处。
但,最终只带回了几幅可疑的书法图卷。
在经过多年的研究毫无进展后,正好赶上自己神功有成,便直接将其弃之一边没再继续关注过。
修练虽没有修练,但他对于如何摆脱北冥神功的发功吸力,也是有过一些研究的。
只要被吸者的内力足够强,放开关门任由内力外泄,在吸功者惊异之间全力反震,大多都是可以挣脱束缚。
虽然“足够”二字有些难以定义,功力足够强的人物在百万之中也难出其一,但葵花老祖绝对自信自己是其中之一。
因此,他才会在面对北冥神功反震无效时,在恐惧中还不忘诧异。
殊不知,在经过呼吸法的主动加持后,此刻北冥神功所释放的威力,已不是裘千仞承受时的威力能比的,更不是李公公当初承受时的威力所能相比的。
“轰轰轰!”
又是连续三道强横无比的反震发力,但是两只手掌依旧牢牢紧贴,无法挣脱。
此时,葵花老祖终于体会到了几十年都未再体会过的深深绝望感。
于是,经验丰富老道的他立即放弃挣扎,紧守关门,尽量减缓内力外泄。
“小……牛教主!你撤功放手,老祖我发誓立刻离开襄阳!再也不会踏足半步,如何?”
葵花老祖一身红衣,似娇弱女子一般无力的瘫坐在废墟上。
他压着恐惧,忍着强大吸力带来的剧痛感,向浑身黢黑、伤口破败不堪的牛顶天和声求饶着。
“走?嗬嗬嗬~”牛顶天眼神凶厉,口中嗬嗬不停的冷笑着。
许是吸功太过迅猛,他自己也不太好受,嘴巴张开的同时,一股股鲜血从他那早就布满血渍的森森白牙间不断向外溢出。
别说商议了,哪怕今晚这老怪物跪地求饶,牛顶天也打定主意绝不可能就此撒手!
先前,他若是直接逃窜的话,葵花老祖也未必能够弄死他。
但那样不止基业被毁,他自己陷入无限追杀,连身边的人也会永无安宁之日。
而他敢独自面对葵花老祖和觉性两人,正是仗着呼吸法对北冥神功的神秘加持。
起先两人的交手,一招在无形之间,一招在内力外放之间,因此一直难有肢体上的接触,北冥神功自然就毫无作用。
而此刻,好不容易才摸上这只白嫩嫩的,决定两人生死的手,他怎么可能给放了!
“你要怎样才肯撒手尽管和老祖说!只要老祖能做到的,全都答应你!全都答应你!”
葵花老祖面目布满惊恐,口中不断地允诺着条件,声音早已完全嘶哑。
见牛顶天不为所动,而自己体内的葵花真气已经加速向外狂泄,他一边挣扎一边惊慌道:
“牛教主!老祖我是赵家皇室的擎天柱!赵扩小子对老祖的话言听计从!只要你能撒手,老祖让他封你为侯!不!封你为王!!!”
“皇室里的公主你要是看上哪个,老祖晚上亲自帮你掳过来!你现在撒手!就是后宫里的皇后妃子老祖也能想办法也给你弄到手!!”
然而,牛顶天闻言,只是冷笑不语。
他省些说话的力气还不如直接用在运功上,只有真正陷入绝望的人才会如此口不择言。
但渐渐的,牛顶天的眼眸中开始闪出一抹疯狂。
非是因为封王,或者其它的诱人条件,而是他那重伤的身躯已然有些难以承受如此磅礴而又霸道的葵花真气。
在真气的冲击肆虐下,不但伤口处有猩红的血液不住向外流淌,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承受着极其恐怖的巨痛,他在狠狠地紧咬牙关坚持着。
“你要找死老祖我这就成全你!”葵花老祖面目狰狞着怒吼道。
眼见牛顶天不为所动,而他滑嫩的肌肤已渐渐松弛,葵花老祖惊恐之下心中一横,直接松开关门,任由磅礴真气向牛顶天体内蜂拥着泄去。
这一瞬间,牛顶天只觉体内的经脉似要爆裂一般剧痛难忍,但攥了攥右手中的倚天剑,他仍然没有挥出,只是继续拼死吞噬着。
如此,两人怒目而视均在咬牙坚持,要么一人脱功而死,要么一人爆体而亡。
一刻钟后,
终是年老的更怕死一些。
见牛顶天双目赤红,面上狰狞,一副同归于尽的疯狂模样,葵花老祖面目骇然,肝胆俱裂,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怂了。
“死!”
就在他分神之际,牛顶天右手瞬间奋起,一道耀眼的寒光忽的划破漆黑夜幕,挥向那雪白嫩滑的脖颈。
“呲!”
只听一道清晰的肉分骨断声,下一刻,一股汹涌的鲜血直直溅了牛顶天一脸。
容不得半分欣喜,他咬牙运起内力,又是一剑横切回去。
但剑光刚刚挥动,他就透着模糊血色,见一血红身影捂着右肩慌忙消失在了蒙蒙夜色中。
牛顶天见此,拄着倚天踉跄起身后,也未去寻远处守军,死死压住体内的暴乱真气,捡起地上断臂,拼出最后的力气飞身闪出了襄阳城。
两人消失没多久,
大批的襄阳守军开始缩小包围,将激战之处团团围住,并且迅速清理起了街上的废墟。
这场激战的破坏当真不小,以客栈为中心,方圆百十丈内的建筑均有不同程度损坏。
而中心区域的的几幢阁楼房屋,更被直接夷为平地。
见如此恐怖的场景,在场所有人,包括守在远处围观的江湖人,无不深感骇然。
对于大战的主角,刚才大伙通过只言片语大抵有些明白。
其中一人,毫无疑问是日月神教教主牛顶天;至于另外一人,似男似女,有些难以辨清,只知是赵宋皇家的底蕴级高手。
反正为了活命许诺王爵公主,许诺皇后妃子的,指定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