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川凌听见,黑暗中的女人,和组织汇报道。
她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也不在意他的话。
那女人从阴影中走出,一双异瞳淡漠而冰冷。
她从宫川凌身边走过去,没和他说一句话。
宫川凌低下头,是代号成员。
“真是没意思~”他笑了笑,声音却冷如长夜,有着让人心底发凉的阴森:“我可最讨厌,没参与感的工作了!”
【立刻回3号基地。】
“急什么?”
摄像的视角往前移动,光线变暗了些,但依旧清晰,对准了地上的两具尸体。
“砰!”
“砰!”
“砰!”
摄像画面随着主人的动作,大幅度摇晃。
不断射击的青年,笑的有些癫狂:
“没有参与感,我可是会自己找参与感的!希望组织早点明白这件事情!”
【枪声会引来警察!立刻停止你的行为!】
“引起条子注意,就把条子也杀了!”
【立刻停下!羽仁凌!否则你会被杀死!】
“砰砰!”
【最后一遍警告!!】
“好吧。”
他收起枪,笑的愉快,仿佛刚才的举动没有发生:“既然是上司的命令,我也不得不服从。”
第12章“小阵平,怎么了?”
摇晃的摄像视角重新变得平稳,正对着的地面,血肉狼藉,惨不忍睹。
空气里弥漫的浓烈血腥味,仿佛隔着画面传到了另一边。
正坐在监视器前的人,打了个寒颤。
……
警笛的声音在远方响起。
宫川凌收起枪,转身离开。
但是没走出两步,他就看见了面无表情站在转角处的异瞳女人。
“你还没走啊。”青年的脸上还溅着两滴血,垂着眼睛看人的样子,没了刚才伪装的友好,反而格外的高高在上。
库拉索知道,他是生气了。
“如果你被警察抓住了,我负责处理掉你。”库拉索的语气毫无波动。
青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
他笑够了,才相当随意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辛苦了。”
库拉索冷冷看了宫川凌一眼,退入黑暗中,很快消失不见。
宫川凌也在组织的监视下,以很快的速度离开了,没有和警察正面碰见。
……
另一边,萩原研二提着便利袋,回到原地的时候,发现自家幼驯染不见了。
他困惑地发了短信过去,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得到回应。
萩原研二干脆拨打了电话,电话响了许久,直到萩原研二以为对方不会接了的时候,才被接通。
“萩。”略略干涩的嗓音。
萩原研二原本到口中的话一变:“小阵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一阵沉默后,松田阵平说:“回去和你说。”
这种语气,让萩原研二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等两人会面后,见到幼驯染眉毛紧锁、若有所思的神情后,萩原研二更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你见到什么了?”
松田阵平回话道:“回宿舍了再告诉你。”
萩原研二眨了下紫色的眼睛,没有再多问,但他莫名有种直觉——
是和小宫川有关吧。
小宫川啊,是在那种情况下失踪的……真的很难不担心。
……
宫川凌刚刚回到基地,一排人就围了上来,举枪对准他。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叮当”响了一下。
【服从组织的安排。】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药箱中取出一管药剂。
宫川凌沉默了下,才略微表现出无语的样子:“不是吧?你们到底在怀疑什么?”
黑衣人们谁也不回话,只是持枪示意他配合。
“好吧……”宫川凌把口袋中的枪扔到地上,举起双手:“希望完全放下怀疑后,组织不要再浪费我这个人才了。”
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上前,把药剂注射到了他体内。
致幻剂?
毒药?
吐真剂?
宫川凌冷眼看着,口中抱怨道:“我对现在的工作很不满,我请求,至少换份可以杀人的工作。”
药物见效很快,注射完没两分钟,宫川凌就感到四肢无力,思维也昏昏沉沉的,不甚清明了。
有人蒙住他的眼睛,推着他往前走。
宫川凌踉跄着走了不知道多久,被人按到了冰凉的座椅上,接着,他的手脚都被扣住了。
“你的真名,是羽仁凌吗?”
一个模糊而遥远的声音问。
宫川凌半靠在电椅上,额头的碎发被冷汗浸湿。
他说:“是。”
“你为什么来组织?”
他笑了声:“这就该问我的运气了。”
问话的人顿了顿,显然知道他是因为目睹了组织交易,被迫加入的。
“这种回答,你还清醒啊,真是厉害。”
随着这话落后,手腕一痛,似乎又被注射了什么药剂。
这管药剂注射后,宫川凌整个精神世界,一片黑暗,过往的经历和记忆,乱糟糟的碎裂开。
所坚持的东西,所追寻的信念,统统都忘记了,只剩下本能。
“你叫羽仁凌?”
“嗯。”
“你为什么来组织?”
“倒霉。”
“……”
贝尔摩德哼笑了声,“看来,你最开始进入组织,还真是个意外。”
她走上前,把青年眼前的黑布遮掉,让他的表情更清晰的暴露出来。
——贝尔摩德是国际知名的演员,因此对人的神态表情,十分敏锐,一眼就能辨别对方说的话是否作假。
这也是琴酒让她来审讯的原因。
不过嘛,要她说,已经确定和警方有勾结的家伙,直接杀了,或者扔实验室就好。
问情报?羽仁凌这种人,真的能问出什么吗?
——不过真没想到啊,羽仁凌会是警方的人。
“羽仁凌,”魔女漫不经心的弯下腰,声音中染着奇特的蛊惑味道:“是你在宫野明美出任务的车上动了手脚吧?”
青年黑发凌乱,眼瞳涣散,金眸中的生理性泪水,如同摇曳的烛光,绚烂亮堂,又在熄灭边缘徘徊。
“不是我做的。”
真美啊。
贝尔摩德笑眯眯的想,口中却语气一厉:“就是你做的。”
青年抬头,眼神没有焦距:“是相田上二做的。”
贝尔摩德把手放到他的脖颈上,说不出是威胁,还是鼓励。
她轻飘飘的说:“那你也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青年沉默,没有否认。
“你利用了这点,想通过救下宫野明美,得到她的好感,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