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灵,和卡尔瓦多斯的距离不到一米了!
卡尔瓦多斯崩溃了,但有人比他更崩溃。
皮斯克把椅子都撞倒了,惊惧不已:“那是什么玩意!?有鬼啊!”
剩下的并未看见幻象的人,虽然被吓到了,但看见两人的反应,还是有些惊讶和懵逼,这么夸张吗?!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不夸张了。
因为三选一,他们每一个人都要选!
这简直就是场谋杀!
……
宫川凌很快就试验出了结果。
新的恐惧值进度条,不是每个代号成员都能带来增长,只有其中部分可以。
而那部分,很少有无权无势、存在感低的代号成员。
宫川凌不禁想到——这东西,该不会是只对和主线有关的人物有用吧?
毕竟这些增长的数值中,琴酒和贝尔摩德带来的相对较多,其他人较少,还有些增长的很不明显。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趣了——以后,这个读条,岂不是就是主线鉴别器了?
可以直接帮助他鉴别主线相关人物,而更清晰的了解所谓的“主线”。
他鉴定的爽了,另一边,当这场漫长的游戏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恍若隔世。
走出封闭的房间后,更有一种“原来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坐在第一排的,是被迫害最惨的,因为无论是哪种死法,他们都是离得最近的,即使已经结束了,呼吸间还都是血腥味。
——终于知道贝尔摩德她们为什么避如蛇蝎了!
就算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这辈子都要忘不了这天了!
明明被杀的是别人,却感觉他们在接受处决,无比煎熬!
贝尔摩德离开后,看到了波本的未读来信。
看到短信,想到交易,就不免想到刚才的所见所闻。
她没忍住捂嘴,干呕了一下。
……不能回想。
明天再说,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回想!
但偏偏没过多久,就又接到了波本的来电。
贝尔摩德犹豫了下,有气无力地接通了。
“你可真是连一点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我。”
波本笑了起来:“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可不太好。”
“岂止不好?简直是在接受酷刑。”贝尔摩德说:“你想象不到今天我经历了什么。”
“愿闻其详。”
第135章17号死了
降谷零挂断了电话。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清晰的了。
可他的内心在无尽的惊骇和恐惧之下,还盘踞着无数的疑问。
为什么,他不断问自己为什么,并试图从已经历的过往中找到答案。
寒冬湖边的初见,爆炸后的逃亡,警校中共同的宣誓,再见时依旧柔软的眼神……
宫川凌无疑在改变,和录像里的那种冷漠空洞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初见时对生命的漠视,逃亡中对那些哀嚎的人们视而不见,做警察是因为黑麦,再见后的诸多隐瞒……
这也是宫川凌。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不可能知道另一个人所有的经历,所以降谷零无法每分每秒看着宫川凌,也无法知道他所有的苦痛,及想法。
每一面都是真实,而真实也可以随着经历而改变。
降谷零努力把自己想成宫川凌,但他绝望的发现,如果是自己经历了那一切,如果当初被误以为死亡的是诸伏景光,他想象不到,自己现在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如果是现在的降谷零回到过去,那他绝对能坚守自己的信念,可十岁的降谷零本就和如今的他不是一个人,许多无可复制的经历,才铸就了现在的他。
若是十岁的降谷零……
太绝望了,无法想象。
凌还好好活着,能露出那种笑容,已经非常、非常厉害了啊!
手机滑落在床边,降谷零坐在昏暗的房间中,弯下腰,痛苦的全身发抖。
但是……现在,要怎么办呢?
他不觉得贝尔摩德说谎了,因为……玛格诺的杀人手法,他已经亲眼见过不止一遍。
贝尔摩德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凌变成那种样子了……
他也在刻意和自己、hiro,还有黑麦划清界限。
可是凌却分明又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们,也没有半点要暴露他们身份的想法。
降谷零可以确定,宫川凌就是很在意他们。
对宫川凌来说,也许朋友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只不过,如今朋友已经无法让他动摇了……他在独自一人,走向另一条路。
“要做什么……要做点什么。”降谷零不断喃喃着,神情很镇定,可眼中却渐渐有了大滴的眼泪。
太痛苦了。
从那天见到玛格诺口罩后的面容后,就开始升起的不安,到现在终于完全引爆了。
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思考的速度变得缓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但是竟然不太想去调整,仿佛这种状况能证明什么。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降谷零缓缓抬头:“谁?”
“是我。”诸伏景光说。
降谷零沉默了下,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幼驯染的声音,他并没有感到安慰,反而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慌感席卷了全身。
hiro……
hiro也在这里。
在这个改变了凌的组织当中。
未来会发生什么?
迟迟没有听到回应,诸伏景光问:“波本?”
降谷零闭了闭眼,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巨大的疲倦感甚过以往的每一刻:“进来吧。”
诸伏景光推开了门,见幼驯染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自己。
他心中一慌:“你怎么了?”
这种神情……太不对了!
“在想事情。”降谷零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任务的事?”
“不是。”
诸伏景光走过去:“是玛格诺吧。”
降谷零“嗯”了声。
其实两人没有明说过宫川凌就是玛格诺的事情,但是他们已经明白,对方知道了。
“最近都没有听到玛格诺的消息,你知道了什么最新信息?”
诸伏景光拉开椅子,坐到降谷零对面,面对面看着他。
降谷零有种全盘托出的冲动,事实上就算屋内有窃听器,说出处决之夜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他连该从哪里说起都不知道。
卧底警察汇报情报时,需要简洁精确的语言,降谷零也在这方面做的很优秀,可是……
第一次,他连总结概括都做不到。
降谷零沉默着,诸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