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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那吧,再去打盆水。”
孙福有将汤药放置在桌上,取走铜盆,“是。”
祝蔚煊起身走到床旁,见赵驰凛的眉头不知何时又拢了起来,伸手再次将他抚平,手没立即收回,“朕命你赶紧醒过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他。
祝蔚煊缓和了语气:“要是立即醒过来,你之前放肆举动还有跟踪朕之事,朕就不追究了。”
外头的孙福有显然听到陛下的话,默默退至屏风后,出声道:“陛下。”
赵驰凛依旧没反应,这让陛下有些没面子,他都退让至此,竟还是这般不识好歹。
祝蔚煊收回手,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进来。”
孙福有将凉水送到床前,“陛下,大夫说要给将军多用凉水擦擦身子,奴才现在给将军擦擦吧。”
祝蔚煊:“嗯。”
陛下面上表现丝毫不在意,一副不担心的模样,转身又去看书了。
孙福有给将军的衣裳都解开,即便看到那上面有指甲的抓痕,肩膀还有咬.的牙印,也面不改色,用半湿的帕子给他擦拭着。
昨晚陛下和将军在屋里独处了那么久,孙福有哪里还不明了。
孙福有这时肠子都悔青了,他担心辱了陛下的清誉,让将军去搅和陛下和花魁的独处,现在看来,陛下还不如和花魁独处。
孙福有心里叹气,尽心尽责地给将军擦了一遍身,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将军的行李,除了那从陛下房里拿出来的包袱,孙福有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自然不会乱翻,退了出来,走到祝蔚煊的跟前。
“陛下,将军没带换洗衣裳。”
现下将军还在发热,不能盖被,但是就这么着也不雅观。
祝蔚煊:“去朕房间取件外袍。”
他和赵驰凛体格相差过大,他的小衣,赵驰凛穿不了。
苏福有:“是。”
屋里赵驰凛那身衣裳已经被孙福有叠好放在一旁,赵驰凛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祝蔚煊进来一眼就看到他那沉甸甸老实的玩意,又想起刚刚大夫的话。
“……”
祝蔚煊走过去,拿帕子搭在了小驰凛上。
孙福有取了件祝蔚煊的外袍进来。
祝蔚煊:“搭在将军月要间吧。”
孙福有依言照做。
祝蔚煊:“有说将军何时会醒吗?”
孙福有:“大夫说将军最近没怎么休息,一时昏睡久了也不打紧。”
祝蔚煊:“派人去行宫宣刘太医过来。”
到底是乡野大夫,陛下还是不太放心。
孙福有:“是。”
孙福有安排人回行宫后,进来给祝蔚煊倒了杯茶,打开折扇给他扇着,说道:“陛下,您还未用午膳,仔细龙体。”
祝蔚煊晌午回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用膳,不过发生此事,他也没什么胃口,“朕不想吃,你先去用膳。”
孙福有:“奴才还不饿,您多少吃一些,奴才听说这酒楼的鸡丝凉面挺爽口的,陛下要不要尝尝?”
一到夏日,陛下就食欲不振,平日里孙福有都是让御膳房想法设法研究些新花样,多少让陛下尝些。
“您近日都清减了。”
祝蔚煊:“嗯。”
孙福有这才松了口气地退出去,很快就送上来一大碗凉面,祝蔚煊不大能吃辣,只在最上面撒了些油辣子。
孙福有将油辣子拌均匀了,然后夹了些放到瓷碟中。
祝蔚煊尝了一口,“挺好。”
孙福有笑道:“陛下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些清茶淡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祝蔚煊在孙福有的伺候下,用了半碗面,漱完口后,交代:“等将军醒来,也做一碗送过来。”
孙福有也没说将军现下还在病着,不宜吃这些,“是。”
祝蔚煊想到赵驰凛从早上都没用膳,那么大的块头,自然饭量也大,“多准备些吧,等将军醒来吃。”
“奴才一会就去交代。”
“嗯。”
“陛下,这里有奴才照看着,您要不要歇息会?”
祝蔚煊睡不惯那床,“不了,等将军好些,就回行宫。”
孙福有只好应好,将桌子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
刘太医是傍晚到的,赵驰凛这昏睡时间够久,一直未醒。
在太医进来之前,孙福有用外袍把将军身上那些暧.昧痕迹尽数遮挡住。
祝蔚煊:“将军,为何一直不醒?”
刘太医探完脉后,听到陛下的问话,开口道:“回禀陛下,将军近日没怎么休息,许是太过疲惫了。”
和那老大夫说法倒是一样。
祝蔚煊:“将军身体如何?”
刘太医大脑飞速旋转了几圈后,他不明情况,将军这好好的身子,何须吃那般猛烈的助.兴药,关键吃就吃了,却没尽兴,这身子自然受损,可这些话当着陛下的面不好言明,于是太医努力斟酌用词:“回陛下,将军这身子好好调理就好,微臣一会去抓些药材。”
祝蔚煊看他那表情就明了了,“刘太医,在你之前朕给将军看过大夫了。”
“老大夫说将军那.话儿受损。”
刘太医闻言当即跪下,不敢有所隐瞒:“回禀陛下,将军不知怎地用了助.兴之药,因着没有尽数疏解出来,这才导致的。”
祝蔚煊:“……”
还是因着他的药。
祝蔚煊淡道:“去找孙福有检查药方用药是否正确,另外嘴上严实些,将军的事若是有半点泄.露出去,朕第一个摘了你的脑袋。”
在宫里做事的,有些话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敢传出去,刘太医跪了几拜,“微臣知道。”
“退下吧。”
刘太医这才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提着药箱躬身退了出去。
床上有了些动静。
祝蔚煊抬眼看去,就见赵驰凛悠悠转醒,浓黑如墨的眸子和祝蔚煊投过来的目光交触在一起。
“陛下。”
祝蔚煊走了过来,见他要起身,抬手按在了他的额上,略一施力,“谁准你起来的?”
赵驰凛重新躺了回去,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上搭了件陛下的衣袍。
总算是醒过来了,祝蔚煊收回手,见赵驰凛也没询问他怎么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陛下自然不怕他问,只是此事多少是因为他,毕竟将军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若是知道自己那.话儿不行了。
祝蔚煊罕见的有些心虚,“朕会派太医好好为你治疗的。”
赵驰凛见祝蔚煊面露尴尬之色,又见陛下少有的和颜悦色同自己说话,也就没问他治疗什么了,他不想让陛下不自在。
“谢陛下。”
祝蔚煊嗯道:“你一天没用膳,先用膳吧,吃完把药喝了。”
赵驰凛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