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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相处中,赵驰凛自觉对陛下有所了解,陛下决计不是那种因为汗味就诸多挑刺的性格。
净无知道将军不好糊弄,但他死不承认,“将军这是说的哪的话?我赠将军香囊只因一片好心,至于将军说陛下不喜香囊的味道,我并不知晓。”
若不是净无法师已年过半百,让人无法往旁的上面多想,将军都要以为净无法师做这些是想让陛下更加厌恶他。
赵驰凛:“希望真如净无法师所说。”
净无:“将军可莫要冤枉好人。”
刚刚那些毕竟只是赵驰凛的猜测,也有可能刚好凑巧净无法师送他的香囊的味道是陛下不喜欢的,也未可知。
但对于净无法师这个人,赵驰凛总觉得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赵驰凛:“刚刚的话,是我唐突了,还请法师莫要放在心上。”
净无表现的很大度,笑了笑:“误会解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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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祝蔚煊沐浴过后,并无睡意。
孙福有:“陛下要不要听曲?”
祝蔚煊好久未听了,既然睡不着,不妨打发时间,“嗯。”
孙福有吩咐小太监去传歌姬。
祝蔚煊在寝殿中,只着了件绯色寝衣,坐在榻上,拿了本民间杂事看。
宫人进来禀告:“陛下,将军求见。”
祝蔚煊也不管此话赵驰凛信不信,交代道:“告诉将军,朕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是。”宫人退了出去。
孙福有能明显感觉到陛下对将军态度有所转变,分明昨日还惦记着,今日却冷淡了许多。
“陛下,将军兴许是有要紧事才会这么晚过来。”
孙福有也不是替将军说话,他主要是担心,陛下说睡了不见将军,若是一会将军撞见过来的歌姬,指不定要生出些什么误会来。
祝蔚煊手执着书继续看,对他这话仿若未闻,“再多点几根蜡烛,朕看着有些费眼。”
屋里亮如白昼,陛下这般明显就是不想见将军。
孙福有只好按陛下的吩咐又点了一盏灯。
能有什么要紧事,还不是将军一日未见他,想过来看他。
半夜过来成何体统。
祝蔚煊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待将军就如对那些朝中大臣一般,顶多将军是有功之臣,等回了京多加恩赏,其余再无其他。
殿外。
“将军请回吧,陛下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将军明日再来禀告。”
赵驰凛看着灯火通明的寝殿,就知陛下还未歇息,陛下可能因着白日里小裤之事恼了他,才不愿见他。
赵驰凛也没像之前那般硬闯讨嫌,正待转身离开,就见有人提着灯笼过来。
是陛下内殿伺候的小太监,身后还跟了个身段婀娜的女子。
那小太监认识赵驰凛,朝他行了个常礼,“将军。”
赵驰凛看着他身后的女子,眸光锋利,“这位是?”
“这是兰清园里的歌姬,陛下之前最喜欢听她唱曲了,特地让——”
小太监话没能说完,因为将军的脸色冷的有些摄人,“……陛下还在等着呢,耽误不得,奴才这就带这歌姬进去。”
对面说陛下歇息的那位宫人,听着这话不免汗流浃背,这好巧不巧让将军撞见了过来给陛下唱曲的,将军指不定心里怎么想。
赵驰凛沉声道:“既然陛下还未歇息——”
余下的话,将军并未说,而是抬脚先于那太监和歌姬一步。
“这是?”领着歌姬的小太监还有些不明所以。
“哎呦,你多什么嘴啊,将军过来见陛下,陛下说歇下了,让将军明日再过来,这下好了。”宫人说完,追了上去。
“将军,您不能进去,陛下真的歇下了。”
祝蔚煊听到外面的动静,放下书,不悦道:“怎么如此吵闹?”
孙福有心有预感,“奴才去瞧瞧怎么回事。”
果然如他猜想,将军脸色冷沉地朝这边大步走来。
孙福有出声阻止:“陛下已经歇下了,将军还是请回吧。”
赵驰凛盯着跟过来的歌姬。
孙福有只好说道:“将军,这歌姬是伺候陛下休息的。”
赵驰凛因他这话,神色更加难看。
孙福有心里叹气,“将军还是请回吧。”
赵驰凛立在原地,看那架势,显然不会轻易离开。
孙福有只好进殿,将此事禀告给了陛下。
祝蔚煊听完也不恼,淡声道:“让将军进来吧。”
孙福有:“是。”
赵驰凛和歌姬都在外头,歌姬战战兢兢,只觉得刚刚将军的眼睛朝她看过来时犹如利箭一般,实在令人发怵,她也不知是怎么惹着将军了。
孙福有:“将军,陛下让您进去。”
赵驰凛这才抬脚进了寝殿。
祝蔚煊穿着寝衣坐在榻上,头发解开披散在身后,烛光下,乌发雪腮,冰清玉质,漂亮的叫人移不开眼。
可赵驰凛却无心欣赏,陛下此番确实是准备歇下的状态,可他却召歌姬过来伺候。
祝蔚煊见他过来不发一言,那眉却是越皱越深,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出声:“将军不是有事要说?”
赵驰凛突然开口:“臣知道陛下的意思了。”
祝蔚煊:“?”
赵驰凛:“陛下歇息,臣先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祝蔚煊:“……”
第29章你发什么疯?
将军此番言行令陛下始料未及。
怎么就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而且都不等开口就要离开,当他这寝殿是来去自如之地?
大半夜过来大吵大闹,不加管教成何体统?
祝蔚煊:“站住。”
赵驰凛闻言停下脚步,背对着陛下。
祝蔚煊盯着他那宽阔的肩背,见他迟迟不转过身,“转过来,走到朕跟前。”
孙福有抬脚进来,听到这话后,又默默退了出去,守在殿外,遣散了其余宫人。
赵驰凛却没依言转身,“陛下不是要歇息,歌姬就在外头,陛下可别叫人等急了。”
祝蔚煊总算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没名没份的都开始耍小性子,拈酸吃醋的做派,简直可笑。
“将军说的什么话?即便朕让人等一夜又如何?”
赵驰凛听出陛下话中意思,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想见谁便见谁,想宠幸谁那是谁的荣幸。
祝蔚煊见他又默不作声,心里烦躁,“倒是将军殿前失仪,诸多放肆,屡教不改,令朕失望。”
最后四个字很是严厉,赵驰凛闭了闭因怒火而发红的眼,复又睁开,转身走到祝蔚煊的跟前跪下,“臣知错。”
祝蔚煊至始至终都是坐在榻上,即便只着寝衣,却坐姿端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