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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这般纵容他,哎。
祝蔚煊没回头,淡道:“将军又有何事?”
赵驰凛回道:“是关于臣的私事。”
祝蔚煊只以为他要说的还是做男宠之事,正要训他,就听到——
“家里要给臣说亲事。”
祝蔚煊脚步停顿。
孙福有也因这话瞪大了眼睛,将军实在是太过高大,将陛下遮挡的严严实实,他的视线根本越不过去。
很快祝蔚煊就恢复淡定,面无表情道:“哦,这是喜事,将军老大不小了,也该取妻生子了。”
赵驰凛:“……”
祝蔚煊从前还想着给将军说一门好亲事,只是被将军拒绝了,如今再听他提起此事,不知怎地,只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呵,还说给他当男宠,要好好伺候他,现在竟迫不及待想要成亲了。
如此最好!
“不知将军看上哪家姑娘了?朕到时拟圣旨为你们赐婚。”
赵驰凛哪里听不出陛下话里的不情不愿,他虽然高兴陛下有些吃醋,却也不想叫陛下误会他,只不过身后全是宫人,“臣有话想单独和陛下说。”
途径御花园,祝蔚煊倒想听听他还要说什么,留孙福有和宫人们候在御花园入口处。
二人来到亭中。
祝蔚煊:“将军想说什么?”
赵驰凛见陛下满脸不悦,眉眼很是妍丽生动,又想亲他了,不过也知道这里不是好地方,“恐怕要叫陛下失望了。”
祝蔚煊冷哼:“将军且说说朕有何失望的?”
赵驰凛:“臣只喜欢陛下,不喜欢其他什么姑娘,陛下要给臣赐婚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祝蔚煊:“……”
“将军,你又在胡言乱语。”
赵驰凛:“那陛下就当臣是胡言乱语吧,臣今日确实是有事来找陛下。”
祝蔚煊没看他,又在看湖中央,今日那两只野鸳鸯竟还在,这会看起来甚是亲热,“将军要朕帮什么?”
赵驰凛一本正经道:“让太医随臣回去,告诉家里人,臣在战场上伤了身不举,娶妻也只会误了对方。”
祝蔚煊转过头嗓音都提高了:“你疯了?”
赵驰凛不觉得这有什么疯的:“臣只喜欢陛下,不想娶妻。”
祝蔚煊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这话能乱说吗?传出去你的脸往哪里放!”
赵驰凛:“臣只喜欢陛下。”
祝蔚煊瞪着他。
赵驰凛改口:“反正臣不娶妻。”
祝蔚煊训斥道:“你即便现在不想娶妻,那将来也不传宗接代?你是想让赵家绝后吗?”
赵驰凛:“臣有堂兄堂弟,赵家不会绝后。”
祝蔚煊:“老将军就你这一血脉。”
赵驰凛:“臣只喜欢陛下,对旁人都不行。”
祝蔚煊:“你没和旁人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朕会让刘太医好好为你治疗,此事你不必担心。”
赵驰凛:“……臣和陛下说不通。”
祝蔚煊:“放肆!”
“朕不管你什么意思,此事休要再提,你现在不想成亲,可以同家里人说,就说朕有意要为你赐婚,还在挑选合适的贵女,让老夫人不必着急。”
赵驰凛却没应声。
祝蔚煊没好气道:“听到了没有?”
赵驰凛:“臣说了那么多遍,陛下不也没听到。”
祝蔚煊:“……?”
说什么了?他不是一直听着了!
赵驰凛:“臣说的重点是臣喜欢陛下,只喜欢陛下,旁人都不行,陛下却只在意传宗接代。”
祝蔚煊依旧是跳过了他的重点,在陛下的思想里,传宗接代可比什么喜欢重多了。
“朕要是老将军,恨不得今晚就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你家法伺候。”
赵驰凛:“陛下现在后宫空无一人,膝下也并无子嗣。”
祝蔚煊冷道:“将军,朕是帝王,朕的孩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
“朕还年轻,以后还能没有孩子不成?”
赵驰凛看着陛下,陛下的目光不躲不避和他对视着。
证明他此刻所言非虚。
赵驰凛最终移开了目光,低声道:“臣做不到。”
祝蔚煊:“做不到也得做,等用过膳,朕就宣太医给将军治。”
赵驰凛:“……”
第49章朕说了会给你治
从御花园到回去用膳。
赵驰凛都是沉着脸,不发一言,祝蔚煊懒得搭理他,说的那些胡言乱语陛下只是训斥了两句,没替老将军教训他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敢闹脾气。
“不准再喝了。”看着赵驰凛一杯接一杯饮酒时,祝蔚煊放下筷子命令道。
赵驰凛收回酒壶上的手,回道:“臣吃饱了。”
祝蔚煊就没见他动过筷子,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做给谁看?
孙福有在一旁胆战心惊伺候着,殿内的氛围实在有点紧张,也不知御花园里,陛下和将军说的什么,素日里只有陛下生气,今日连将军都拉着脸不太高兴。
祝蔚煊:“都出去。”
孙福有忙带着宫人躬身退至殿外,防止引火烧身。
祝蔚煊冷冷地看着赵驰凛,“你闹什么脾气?”
赵驰凛:“臣没有。”
祝蔚煊冷呵一声:“没有。”
说完起身,进里间亲自取了一面铜镜,走到赵驰凛的面前,对着他那张脸,伸手掐住他的下颌,对着那铜镜,“这叫没有?朕是对你太好了?叫你都敢和朕摆脸子了。”
赵驰凛:“……”
祝蔚煊松开他,将铜镜放在一旁,居高临下睨着他:“可知道错了?”
赵驰凛:“陛下想让臣认错,臣认就是。”
祝蔚煊:“那看来将军还是不知错哪里了。”
赵驰凛:“臣不懂,臣向陛下表达喜欢,何错之有?”
祝蔚煊对上赵驰凛那双含着浓烈情绪的眸子,一时之间忘了该说什么了。
赵驰凛坚持:“臣就是喜欢陛下,臣不觉得有何错。”
祝蔚煊蓦地避开了和他的对视的目光,只觉得手有些微麻,下意识制止道:“不准再说。”
赵驰凛:“为什么不准说?臣就是想让陛下知道。”
祝蔚煊蜷了蜷手指,“朕已经知道了。”
赵驰凛:“陛下不知道,陛下若是真知道了,今日在御花园就不会对臣说那些话。”
祝蔚煊实在不懂:“朕所说的哪点有错?”
赵驰凛:“陛下是天子,自然没错,可陛下管不住臣的心。”
祝蔚煊沉默地坐回自己的位上。
二人都不再开口,殿内死一个般的沉静。
赵驰凛又在给自己斟酒,祝蔚煊也没开口制止,直到赵驰凛喝完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