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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漫掏出纸巾给我擦眼泪,“当年,邵哥封锁了所有消息。淼淼死的事,对外宣称是不小心跌落摔死。”
我没办法告诉温漫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的记忆每一天都在一点点流失,我甚至会混淆今天和昨天发生的事。
大概是离开的四年时间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出了正常承受的范畴。
“温漫,我没办法捋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我指着我的头,“我每天都在丧失一点点记忆。”
她望着我的眼神不是同情,而是心疼。
我喜欢这个眼神,起码她是真心待我的,这就足够了。
“念念,你下班了吗?我送你回家。”温漫说道。
我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我先去打个卡,就能走了。”
温漫把车门解锁,“那我等你。”
我推开车门下车,走进酒吧走廊,手腕被人扼住,我被拖到了荫翳的角落。
“怎么不直接在他们面前把衣服全部脱光?嗯?”邵征贴着我的身体,长腿挤进我的双腿间,“想把我的脸彻底丢光吗?”
我真的搞不懂他的心态。
我脱了一件外套和衬衣,他现在是在和我算账吗?
“邵征,哪怕我脱精光,也丢不了你的脸。”我抬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眼底的晦暗,“我们离婚了不是吗?你真正应该关心的是云黎。”
他咬着牙瞪我,“你真贱。”
我的心因为邵征的怒骂轻轻一蛰。
“下次换句新的词吧!我听腻了。”我的双腿实在被他挤的难受。
邵征的手从我的衣摆下面探入,声音冷厉,“既然你这么爱脱,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说不定黄德会经过。”
我不动,也不挣扎。
“邵征,你真是疯了。”
我轻声说道。
他是敢的,上次在居民楼道就有过一次把我就地办了的经历,今晚在这里,他也敢。
“我疯,也全是你逼的。”邵征的手越来越往上。
我实在太冷了,身体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云黎在,你确定要在这里发疯吗?”我提醒他。
我其实不确定邵征会不会听取,毕竟,晚上的时候,云黎打电话过来他一样行为放肆,不顾我的死活。
邵征的手从我身上拿开,依旧把我抵在墙上。
“下次再敢在人前脱衣服,别怪我没提醒你。”他说道。
我不吱声,邵征没等到我的答案,趁着我发呆,低头吻我的唇。他吻的毫无章法,很粗鲁。甚至还用牙齿咬我的唇,我被他咬疼。用脚踢他,他才放过我。
“我知道了。”我碰了一下流血的嘴唇。
想起上次我咬了邵征,今晚他咬我,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他的睚眦必报。
我听到脚步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邵征快我一步出去。
“征哥,你怎么在那边。”云黎问他。
我躲在黑暗中,不敢出去。
有云黎在,就会有麻烦。
邵征后面怎么回答她的,我一个字也听不见了,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确定他们离开,我回到酒吧打了卡就下班。
出去找温漫,她推开车门,我刚上车,她把奶茶递到我手里,“是你喜欢的口味,今天太冷了,你喝点热的暖暖胃。”
我捧着奶茶,心里被温漫的温暖填满。
“谢谢。”我低头喝了一口奶茶。
嘴里已经尝不出甜味,喝进去的奶茶就好像是白开水,淡而无味。
我这身体已经开始破败了。
温漫送我到家,我上楼后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睡醒后,我发现我没有手机,无法给阿兵打电话报备。
我得去找邵征。
我洗完脸下楼,刚好碰到阿兵站在吉普车外面。
“司念,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他问我。
我把口袋翻出来,再拉开旧布包让他查看,“你给我买的手机被邵征砸坏了,我正要出门去找他拿回电话卡。”
那张卡不能丢,这是硬性规定。号码是统一发放的,要补卡需要申请,很麻烦。
“我送你去。”阿兵拉开了吉普车车门。
我没拒绝,系上安全带,我看向阿兵,“你怎么不问问我,他为什么要砸坏我的手机。”
他开车的时候表情十分专注,抽空回答我的问题。
“他死了妹妹,四年前你是他的合法妻子,我去查过你们的生活轨迹。说实话,你以前的履历确实不算光彩。”阿兵说道。
我靠着车座,心情复杂,“小的时候不懂事,被人唆使很容易做错事。不过,很多时候我都没动手。”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是有人给你出主意,然后你去执行?”他用震惊的眼神望着我,又补充一句,“同一件事,做的方式不一样,后果就不同。”
阿兵的话提醒了我。
“邵征说我,脑子里只有他。谁要是和他说话,我就去警告别人。有个女孩被打进了医院,精神也受到了刺激。”我想起记忆最深的一件事。
阿兵把车停下等待红灯,“所以,你真的动手了?”
“我有去教训她,没动过手。我离开后,有一群人打了她。监控拍到了我们见面,我离开不出几秒钟就有人群殴她。换你,你也愿意相信监控显示的画面。”因为这件事,邵征动了邵家家规。
我被藤条抽了三十鞭。
当时身上伤口的疼,现在还记得。
红灯转绿灯,阿兵启动车子,“你被人利用了。”
“这样的事有过几次,我在邵征心里就有了蛮不讲理,恶毒的标签。”我说道。
阿兵停顿几秒后,“司念,你挡住了别人的路。”
“是,我现在懂了。”
我吃一堑长一智了。
来到邵征的公司楼下,阿兵把车子停稳。
“我今天放假,我等你吧!”他帮我解开了安全带。
“嗯,那我不客气了。”
我下车后走进公司大楼。
刚好常旭下来送资料,见是我,他走过来打招呼,“司小姐。”
“常旭,我有点事要见邵征,方便帮我带个路吗?”
我先问他的意见。
常旭没犹豫,“你跟我来。”
我跟着常旭走进电梯,抵达后,又被他带去了总裁办。
这里,我很熟悉,同样也陌生了。
从邵征和我结婚后,我就再也没来过,理由是他不愿在公司见我。
我打量着办公室,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当我喜欢的公仔被放在地上,原本白白胖胖的肚子变得又扁又黑,很明显是长时间被人踩踏造成的。
公仔上缝着我的名字,当年我抱去邵征办公室的时候,和他说,看到这只熊就像是看到我。
短短四年,属于我的公仔,就和我的命运一样,被人踩在脚下。
“谁准你来这里?”邵征阴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面朝他,没等我站稳,他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眼神凶狠。
“我有事找你。”
我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
“司念,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带着你接活的客人来公司找我。”邵征把我推倒在沙发上。
我的脖子被他掐得难受,原本可以用双手去推开他,可惜我的另一只手是假肢,根本使不上太多力气。
“邵征,把手机卡还我。”我艰难地喊出口。
我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地跳动着,大概怕掐死我,他改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边,俯下身睨着我的眼眸,“拿了手机卡,方便你做生意吗?”
“把卡还我好吗?邵征,求你了。”我不能拿这张手机卡开玩笑。
邵征起身,坐在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嗓音冷厉地开了口,“只要你说出野种的下落和其生父,我可以考虑给你手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