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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征把我拽进电梯,我不停挣扎,“你放开我。”
他的手劲很大,几乎要把我的手拧断。
“司念,你再动一下我就打电话给奶奶,告诉她你回来了。”邵征搬出邵奶奶威胁我。
我不敢再乱动,在没有做好准备前,我不会回邵家,更不会去见邵奶奶。
邵征冲着我冷笑,“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害死淼淼的时候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我不想说话。
有些话说多了,很容易一语成谶。
关于邵淼淼的死,我说过无数遍,他从来没听过一个字。
因为找不到证据,我需要一直背负这口黑锅。
电梯门打开,邵征把我拖到了一间诊疗室。
这间诊疗室特别奇怪,用透明玻璃隔开变成两间房,外面的房间摆放着一台仪器,里面的房间是一张凳子,旁边全是五颜六色的线。
我脑子嗡嗡的,这画面很像电视里播的抓到犯人时严刑逼供的血腥画面。
“进去。”邵征的大手往我后背上推了一把。
我踉跄了一下,人刚走进里面那间房,就有老头子跟着我进来。
“这位病人你去椅子那边坐下,接下来我们要开始测谎了。”穿白大褂的老头指着椅子,要我坐下。
我怕测谎仪会曝光我心里的一些秘密,这些秘密不能说出口。我拔腿就要往外跑,邵征挡在门口堵死了我的出路。
他大手掐住我的脖子,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司念,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
我双手合十对着他求饶,“邵征,我没有生过宝宝,求你放我出去,我不想测谎。”
“这可由不得你。”邵征冷冷的说道,他阴鸷的目光往后望去,“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拖进去。”
保镖冲进来,对着我左右开弓,把我架起后丢到椅子上。
医护人员很快把我用布带捆住,我被固定绑在椅子上不得动弹,在他们一顿操作下,我身上全是线,手指也被套上了感应器。
邵征通过话筒向我提问,“四年前,你和谁发生过关系?”
我已经放弃了,他要折磨我,我根本无法反抗。
“不知道,我没看清楚他的长相。”我根据残留的记忆努力回想。
医生的手在仪器上不停操作,具体在做什么我看不懂。
邵征又向我提问,“你四年前生的宝宝丢去哪里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真的想笑,为什么我说的话他就是不相信呢?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怀过孕,也没有生过宝宝。更没有你说的什么男孩还是女孩。”
我对着只有一面玻璃之隔的邵征喊道。
我的所有回答,邵征似乎全在预料之中,表情毫无波澜。
“孽种的生父是谁?”邵征的嗓音阴沉至极。
我攥紧双拳,咬着牙喊道,“没有什么生父,我不认识你说的这号人物。”
邵征问完后,医护人员帮我解绑。
我离开测谎椅,走到外面的房间,邵征不搭理我。想着现在是离开的好时机,我刚想跑。保镖追上来拦住我,他们模样冷酷地站在我面前。我马上打消了想逃的心思。
那群人不知道和邵征在说什么,几分钟后他板着脸走到我面前。
“撒谎精,你心理素质挺强。”邵征一边讽刺我,一边抓住我的手腕。
我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冲他冷笑,“测谎仪你都不相信,就相信你的感觉吗?”
邵征不愿意放弃这个话题,他冷眸睨着我,“司念,只要我查到你有过生育的经历,我会让你后悔踏入北城。”
我累了,懒得和他争辩这个话题。
在医院浪费了一上午,邵征带我回到医院大厅,云黎脸色苍白地看向他,“征哥,这几天我食欲不振,想吃念念做的酸疙瘩汤。”
我对云黎的想一出是一出很烦躁。
当我冷静后,捕捉到一个讯息。
她食欲不振,偏偏刚才常旭陪她去做了检查。
她应该怀孕了。
我还在发呆,肩膀被人推了一把,“杵着当雕像吗?没听见云黎想吃你做的汤。”
最近和邵征接触时间多了,从他每一个对待我的粗鲁动作中不难发现,他对我是真的痛恨,厌恶。
看他对云黎的温柔和体贴,再对比我的粗暴和野蛮。
终究是我不配。
“我需要去采购食材。”我无法拒绝邵征的每一个命令。
他手里捏着我很多软肋。
“你们跟着她。”
邵征对保镖下达命令。
云黎突然握住邵征的手,语调带着央求,“征哥,不如我们也一起去。”
“外面细菌多,你身体不好,少去公共场所。”邵征不同意云黎的请求。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要说不羡慕是假的。
我想起邵征说的一句话,家里的要宠着,外面得随便玩。
他把痛苦和折磨留给了我,把幸福和快乐送给了云黎。
我转过头快速抹去眼尾的点点温热,嫁给他的那些年,我在他心里渺小如尘埃。
最终,保镖监视我去超市采购,又有他们陪着回到了御庭壹号。
我拎着食材正要去厨房,看到煤气灶,我腿软得不行,后背冒出了涔涔冷汗。
“要你做一碗汤就这么不情愿吗?”邵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他走到我身旁冷嗤一声,“云黎的双腿本来有康复的希望,要不是四年前你种下的恶果,她现在根本不用坐轮椅。”
我低头,胸口像被划破了血窟窿,疼得厉害。
“邵征,我不会签劳动合同,给我一个留在御庭壹号的期限吧!”我想数着苦难的日子过活。
四年前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我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却有一道微弱渺小的曙光照亮了我。
这是我回来北城的原因。
因为那个人,我第一次对活着有了期盼。
他的大手掐住我的后颈,我疼得松开拎在手上的食材,酸汤瓶子在地上滚动着。
“赎罪者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期限?”
邵征嗓音凌厉地逼近我。
我心里的退路被他彻底斩断了。
没有关系的,我不爱他了,也和他离了婚。总有办法离开的。
会有的吧?我尝试着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