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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按住邵征的手,碍于云黎在门外,我不想让她听见里面的动静。
然而,邵征并不想放过我。
他拉过被子盖住我,顺便把我的裤子丢到床底下。
“嗯,我在。”邵征回答云黎。
我惊慌失措地抓紧被子,对邵征的恶劣行为感到恼怒和羞耻。
尽管盖着被子,但是谁又能保证云黎不会掀开呢?
病房的门被推开,云黎坐在电动轮椅上,她进入病房打量着我和邵征。
“念念,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云黎来拉我的手,我害怕地按住被子。
我的举止引起了云黎的注意力,她又说道,“你额头上全是汗,不如把被子掀开,这样你也好凉快一些。”
我听到云黎要掀开被子,吓得人抖了起来。
“不用,我这是冷汗,不是热的。”我用双腿夹住被子。
即便云黎掀开,起码我不至于太难堪。
云黎看我坚持不肯掀开被子,她把主意打到了邵征身上。
“征哥,你劝一劝念念,今天她要是在天台上有个好歹,邵家丢了脸面事小。要是把邵奶奶吓到住院事大,何况现在我们还帮衬她瞒着邵奶奶她回来的消息。”云黎的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每一个字处处透露着为我着想的好意。
邵征不答,当着我的面握住云黎的手。
我不想看他们俩亲密无间的画面,把脑袋往一边撇去。
“云黎,你手上这枚戒指哪来的?”邵征问她。
我听到戒指二字,才反应,这枚戒指当时邵征给我戴上的,他明确警告过,要是丢了会找我算账。
我重新转头,云黎的视线正好与我对上,“征哥,念念说不想要你送的戒指,她说这些年没得到过你的心,戴着这枚戒指只会让她想起曾经爱过你的那段痛苦记忆。加上我们要结婚了,她才把戒指给了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番话?
云黎,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是一流的。
“常旭,先送云黎回去。”邵征从云黎手上摘下戒指。
云黎的脸色无比苍白,委屈的喊道,“征哥,你弄疼我了。”
邵征正在气头上,摘下戒指,他对云黎说道,“结婚戒指,我会重新请设计师定制,这枚已经被弄脏了。戴着它,你不觉得恶心吗?”
云黎原本痛失戒指的难看脸色,终于有了好转。
她看向我,眼底充满了得意与炫耀,拉着邵征的手温柔地说道,“征哥,你别这么说,念念也是一片好心,我相信她送我戒指是想祝福我们。”
云黎话刚说完,常旭推开病房的门。
常旭带走云黎,邵征把戒指朝我掷来。
戒指差点砸到我的脸,它掉落的时候,砸在我手背上感觉生疼。
“我说过的,你敢摘下戒指就要承担后果。”他走到病床前,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嫁给我的时候没经过我同意,现在让你戴着这枚婚戒反倒让你想起曾经得不到我的痛苦回忆?嗯?”
我看着邵征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扣子,害怕地想逃。
“戒指是被他们抢走的,不信你可以去酒吧查。”我不得不解释,是不想背黑锅。
邵征解开了皮带扣,拉下了西装裤拉链。
“司念,你从小就是个说谎成瘾的撒谎精。”他撕开我的病服。
我听到扣子掉落的声音,当邵征强行占有我身体,我早已麻木的心毫无波澜。
我没指望他会相信,若是信我,四年前我也不会远赴异国,生死未卜。
事后,我浑身湿漉漉地趴在床上,双腿疼得打颤。
邵征穿戴整齐,站在床边连眼神的余光都没给我。
“再有一次让我看到你摘掉结婚戒指,手机卡直接搅碎。”他对我丢下一句威胁。
我拉高被子蒙住头,不想听到邵征的声音。
云黎又赢了一次,每一次她总有办法挑起邵征与我之间的是非。
邵征走后,我强撑着去洗手间清理完身子,去前台办理出院手续。
在等待中,盛祁走过来。
“你出院和邵征打过电话吗?”他问我。
我身体仍旧不适,阿兵说酒吧那边再请假会扣钱,主要我是想请假时间久了,老板会炒我鱿鱼。
“我不是他的员工,也不是他的下属。更不是他的妻子,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憋了太久,怒火一触即发。
盛祁听完我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脸上挂着笑容。
“我的意思是,你住院费没结清。”盛祁说道。
我想起邵征给的银行卡放在居民楼的房子里,现在我身上身无分文。
“要么,你给邵征打电话。要么,你继续回病房。”
盛祁让我做选择。
我无比沮丧地站在原地,给邵征打电话不难,难的是他未必愿意过来帮我缴费。
当我一筹莫展时,有人拉了拉我的裤腿,“姐姐,你站在这里是没钱交住院费吗?”
我被小朋友熟悉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蹲下来面朝他。
“是,本来想办理出院手续,发现银行卡忘在家里了。”我没隐瞒目前的窘迫。
小朋友转头朝着前方望去,“爸爸,你能借点钱给姐姐吗?”
盛祁趁机插话,“小朋友,这位姐姐很穷的,这笔钱她不一定能还你们。”
我猜想盛祁是不想让我出院,怕难以和邵征交代。
最终,我借了小朋友爸爸的钱,给他们打了个借条也留了手机号码,约好明天来医院还钱。
出院后,我回到了居民区的住宅。
简单洗过澡,我准备午睡,有人敲响我的门。
门外站着陌生人,他给我递上一袋快餐。
“我是楼下快餐店的店主儿子,兵哥说,只要你回来住就让我们送餐,他充了一个月的饭钱。”男孩把快餐递给我就跑。
我捧着快餐,就要关门,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进门缝,大门被大手一推,来人裹挟一身的寒气站在我面前。
“真可笑,别人给你喂点猪食你就摇尾乞怜地感动哭了。司念,你现在的品味这么低劣吗?”邵征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另外一手端走了我的快餐。
他当着我面把快餐扔到地上。
我用头撞开他,蹲下捡起地上的快餐。
“过去四年,我连猪食都吃不到,你信吗?”我抬起头,眼眶湿润地瞪着他,“哦,我忘记了我是撒谎精。”
我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