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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梦里的场景是相反的。”我喉咙干涩地向他解释。
邵征走到我身旁,长臂搂着我的肩膀。
朝朝试图活跃气氛,“姐姐你说得对,做梦的事不算数。”
陪着朝朝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临走前邵奶奶拿走了朝朝喝过的一次性杯子,以及擦过嘴的纸巾。
“奶奶,这些垃圾我去扔。”我拦住邵奶奶。
她连忙摆手,“不用,让阿莲去扔。”
阿莲是邵奶奶带来的佣人,她从小跟在邵奶奶身边长大,比我年长一轮左右。
期间邵征去接了电话,不知道邵奶奶让阿莲去丢垃圾的事。
我反倒有点好奇,邵奶奶为什么要拿走朝朝病房的垃圾,其实有打扫卫生的阿姨过来收拾,没必要亲自去丢。
离开医院,司机改了道,没有马上回邵家。
“奶奶,我们不是回家吗?”我望着车窗外的路况。
这条繁华的街道应该是市区的购物中心。
“去购置一些婴儿用品,我们邵家好久没有喜事了,所以这次借着你的肚子沾沾喜气。反正,奶奶年纪大了,只图个热闹。”邵奶奶握着我的手,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我知道这一胎是邵征的骨肉,邵家格外看重也是人之常情。
“奶奶,其实宝宝的衣服暂时先不用买,在没确定性别前要是买错了颜色不是很尴尬吗?”我想着现在买婴儿用品还是太早。
邵奶奶不依了,她摇头否决我的想法,“念念,我们邵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些年淼淼不在了,所以雪蓉对你多有意见。她只是太想念淼淼了,一时无法接受她死的事实。今天我们买婴儿用品,就以粉色为主,要是生下来是个男宝宝也没关系。男孩子也可以用粉嫩的颜色,这个不丢人。”
我不想解决打击邵奶奶的积极性,她高兴就好,至于婴儿用品的颜色,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下了车,我刚要推开车门,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我抬头时,邵征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我躲开那只大手,径自下车。
他的示好我从来不想要,现在这样各过各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邵奶奶由阿莲搀扶着,邵征紧跟在我身边,有他在,我没办法放松心情逛街。
经过广场,外卖员骑着电动车朝着我撞过来。
“小心。”邵征的大手抓住我的手臂,我避免了一场意外。
等我站稳,邵征朝着保镖交代了一句。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他问我。
我的心跳得很快,刚才的电瓶车要是把我撞倒,首先有难的就是我的肚子。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邵征松开抓着我手臂的动作,改牵我的手。
我盯着他的手,想要甩开却被他一把按住,“司念,你就当是为了朝朝。要是不想让肚子里的宝宝出现任何意外,以后出门得由我陪着你才行。”
对于他突然的提议,我只觉得郁闷。
“邵征,你这么做得不到我的感谢。”我直白地向他表明心迹。
他握着我的手,动作轻柔,不像以前那么粗鲁。
“不用你感谢,我只是为了朝朝。”邵征打着朝朝的旗号这一招用得得心应手。
有了被撞的小插曲,我以后出门确实需要留个心眼。
流产事小,没办法救朝朝事大。
逛街到一半,警察局打来了电话,说是云黎想见我。
邵征带我来到警察局,碍于云黎想单独见我,邵征只能留在外面。
我去见云黎,她的样子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原本细腻的皮肤变得黯淡无光,粗糙不堪。
“司念,过去四年你一定过得很痛苦吧?”云黎对着我勾唇冷嘲。
云黎的话在提醒我一个信息,当年发生的事她是参与者还是主谋?这一点,值得我去调查。
“害死了邵淼淼,你每晚怎么睡得着?”
我想通过邵淼淼来刺激云黎的内心。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司念,邵淼淼的死不是你干的吗?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云黎油盐不进,抵死不承认。
有了她的再次否认,我不再着急。
“云黎,这次的事我不会与你私下了结,就让法律来执行,你要为你自己做过的事买单。”我推开椅子起身,不想再和云黎多说废话。
云黎意识到我这次是铁了心要让她吃瘪,冲着我怒吼,“司念,别以为没有了我,征哥就会接受你,和你复婚。”
云黎的担心是多余的,邵征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其实一点也不在乎。
“他的意见不重要,云黎,我回来不是和他复婚的。”
我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与邵征重修旧好。
找朝朝和年年才是我的首要目的。
“那么邵淼淼的死因呢?你不想知道吗?”云黎又丢下一枚重磅炸弹。
我十分冷静地往前走,对云黎开出的条件没有任何兴趣。
这次见面,让我得到一个讯息。
邵淼淼的死与云黎有关,四年前我出国的事应该是她搞的鬼,至于邵征在后面扮演什么角色,我需要整理一下头绪。
走到大厅,邵征走到我面前,“她说了什么?”
“我怀疑,邵淼淼死的事云黎知道具体细节,你要是有人脉的话,这次她坐牢,可以安排人过去接近她。”我想求得真相。
邵征握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出警局。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怀着身孕不必费神去操心这些琐碎事。”
他劝我。
我动了动手腕,“这里是警察局,你可以松开手让我自己走吗?”
“不行,必须要我牵着。”
邵征带着我往前走。
“邵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和我认错。
他低眸睨着我,“什么?”
“你不是嫌我脏吗?为什么又改变了心意。”
我猜不透邵征。
他把我抵在车门上,大手捏住我的下巴,“司念,我是男人,不会听到你被人欺负了还能坦然面对,平静接受。”
这个理由也很奇怪。
“我们离婚了,我的遭遇对于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在这件事的处理上,邵征颠覆了一开始对待我的冷漠态度,他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