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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死劫要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尽管心里早就又准备,可还是吓得腿软,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那四个纹身。
外公以前给我说过,我的死劫避无可避,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我就会死!
“那,那我该怎么办?”
我颤抖着声音,脑子嗡嗡作响。
外公起身带我走进偏院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口黑木棺材,上面雕刻着五毒仙的雕像,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还画着各种各样的符文。
“这口棺材我专门找人给你定的,用八颗雷劈木镇祟,再用五毒淬炼了七七四十九天,这几天我要出门一趟,你就待在家里,哪也别去,晚上亥时前,先来这个房间在门口点五根蜡烛,祖师爷牌位上三炷香。”
“要是蜡烛灯光变色,或当场灭了,三炷香也折断了,你必须马上躺进这口棺材里睡觉,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回应,不能出来。”
“要是过了丑时,蜡烛还没灭,香未折断,就证明没事,你再回房间睡觉,听到没?”
我直愣愣的点头,也没问为什么。
很快,外公就走了,家里只剩下了我和外婆,可我总觉得房间里有股阴冷子气。
想着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院门被人敲响!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这该不会是什么邪祟就找上门了吧?
我壮着胆子询问:“谁,谁呀?”
“心安,是我,我是你奶奶,你开下门好不好?”
门外传来一个老婆子的声音,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我爹的娘,也就是我奶奶,姜芸芬。
我心底顿时一沉,走过去把门打开,冷声道:“有事吗?”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这些年,我爸那一家子的所作所为,我从心底厌恶他们这一家。
姜云芬也看出了我的神情,有些尴尬道:“心安,你爸他死了。”
她说完,我愣了愣。
我爸没了?
我沉默了片刻,冷笑道:“那也是他活该,你跟我说什么?”
老太太脸色一白,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要放之前,她肯定骂我白眼狼什么的,但她现在顾不上了,惨白着脸问:“你……你外公去哪了?”
“你爸他死的有古怪,干白事的说要你外公过去,不然你爸没法下葬,也不能停尸。”
不能下葬?也不能停尸?这什么怪话?
“我不知道他在哪,外公这几天不在家,你们找别人吧!”
“这十里八村的我们找谁啊,你外公不在,要不…要不你过去看看吧?一来村里人都说你外公把手艺传给了你,二来那也是你爸啊!”
我直接告诉了她,“他可不是我爸,他爱死哪死哪去!”
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关了门。
他们家的事儿,我不想管,也懒得管。
可刚回到房间,瘆人的冷气席卷全身。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还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刚要回头看是谁,胸口的纹身突然像是火烧一样疼。
我猛的反应过来,整个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叫我。
外公说过,遇到怪异之事,要是背后有人拍肩膀,叫名字,千万不能回头。
我忍着恐惧,拿起桌子上的镜子,从镜子里朝着后面望去。
却看到我爸就站在我身后,他全身湿漉漉的,铁青的皮肤,一张脸惨白,眼珠子凸起。
在我看到他的瞬间,他咧嘴露出僵硬诡异的笑容,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头皮猛的一紧,正回头准备跑,可身后却空空如也,就好像我刚才从镜子里看到的是幻觉。
我被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意识到不对劲就连忙给外公打电话。
好在他接了,我忙把刚才的事还有我爸死了的事说了一遍。
外公那边没说话,可我听到他旁边好像有人在说什么。
过了好久,外公才沉声说:“心安,你爸在这个节骨眼上死,肯定不对劲,你得去一趟。”
我面色微变,直接告诉他:“我不去。”
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好像是我爷爷的朋友:“小伙子,且不说他是不是你爸,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而且这说不定也是你的死劫。”
说实话,这个人的一番话让我心里触动了。
我内心陷入挣扎,最后才回了一句:“行,我去!”
外公叮嘱我了一些事情,还告诉我只要晚上十二点之前,也就是子时之前回到家,就没多大事,而且他很快就回来。
电话被挂断了,我回房间收拾东西。
姜云芬还站在大门口没走,她看到我背着家伙事儿,顿时喜上眉头。
我跟着她就出了门。
……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王庄村。
村路尽头有个红砖青瓦的小洋楼,是王庄村最有钱的一户。
那就是我爸的家,但不是我家。
我跟着姜云芬进了洋楼。
还没进门,姜云芬就开始哭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是真的一点也哭不出来。
里面好些人都在忙活,看到我跟姜云芬进来。
他们目光交流,有些还在窃窃私语,说我就是那个贱种,赔钱货生的野种。
他们以为我听不到,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握紧了拳头,扫了一眼姜云芬,她的脸色也不好看,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我冷笑一声。
这可能就是外公说的现世报。
以前他们是怎么污蔑我妈的,现在就怎么回报到他们身上。
这也只是个开始。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看到厨房前的凳子上,坐着一位满脸褶子,面无表情,不到七十就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那是我外婆。
她怎么也在这儿?
外婆也看到了我,对我点头,示意我不要声张吃,先看看尸体。
走过人群,我低头看了一眼尸体。
尸体的样子不能说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五官扭曲,已经看不出原样,脖子被拧断了,像麻花那样一圈又一圈。
深深浅浅上百条伤口跟攀附在身体上的蜈蚣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四肢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手指脚趾全被掰断。
我上手摸了摸尸体,不由得心头狂跳,不只是手脚,他全身的骨头都是断的。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死法。
我起身,低声问道:“知道谁干的吗?”
姜云芬悲惨地摇头。
她不知道是谁干的,但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概从五天前开始的。
那天她儿子从镇上回来,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些许伤口,有的像是蛇咬,有的像是蝎蜇,皮肤上也出现了很多红斑,疼的撕心裂肺。
第二天一大早,手指脚趾莫名的被断,家里人赶紧就往医院送,可还没到医院,五官就开始扭曲,紧接着,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用钳子夹了一样,一根根全断。
在医院检查,也没差出个所以然来,医生大夫手术无策,次日要准备接骨手术,可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儿子的病房传来响动,姜云芬睁开眼看得时候,她发现儿子掰着自己脖子,五官已经扭曲,可仍在诡异的笑,嘴里还嚷嚷着还有七天,还有七天……
等姜云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儿子亲自硬生生把脖子扭了一圈,但人没有当场死去,双手扭着脖子扭成现在的样子后才断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