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体面

刘伟站在炸臭豆腐的小摊前，手里拿着那个闪闪发光的侦探竞赛奖杯，心里五味杂陈。他的手艺是父亲刘天一手教的，炸出来的臭豆腐外酥里嫩，香气扑鼻，但在刘天眼里，这不过是糊口的手段，远不如那些西装革履的白领来得体面。

“爸，你看，我得了第一名！”刘伟试图用奖杯来打破父子间的沉默。

刘天瞥了一眼奖杯，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第一名？你以为这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一个炸臭豆腐的，去参加什么侦探竞赛，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刘伟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可是，爸，这是我朋友刘星推荐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而且我也真的喜欢。”

“喜欢？”刘天提高了嗓门，“你以为喜欢能当饭吃？你看看你，整天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炸臭豆腐的手艺你学好了吗？”

刘伟低下头，手中的奖杯似乎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炸臭豆腐是我的本分，但我也有追求自己梦想的权利吧。”

刘天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爸不是不让你追求梦想，但你得脚踏实地。你看看咱们这条街，有几个是靠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过日子的？”

刘伟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爸，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我想试试，哪怕就一次。”

刘天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知道刘伟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屋里，留下刘伟一个人站在摊前，手里紧紧握着那个奖杯。

接下来的几天，刘伟依旧在摊前忙碌，但他的心思明显不在炸臭豆腐上。他开始利用空闲时间研究侦探相关的书籍，甚至在摊位上挂起了“侦探咨询”的小牌子。

刘星路过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道：“刘伟，你这是要转型啊？”

刘伟苦笑，“试试看吧，反正我爸也不支持我。”

刘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说不定你真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伟的侦探业务并没有什么起色，反倒是炸臭豆腐的生意因为他的心不在焉而有所下滑。刘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他也知道，这时候再反对，只会让刘伟更加叛逆。

一天晚上，刘伟在摊位上翻看着一本侦探小说，刘天走了过来，坐在他对面，“你真的那么喜欢侦探这行？”

刘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爸，我真的喜欢，我觉得我能做好。”

刘天坐在摊位对面，目光如炬地盯着刘伟，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伟子，你真的以为你能靠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想过日子吗？你看看这条街，有几个是靠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过日子的？”

刘伟紧握着那本侦探小说，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苍白，“爸，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我想试试，哪怕就一次。”

刘天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你以为我没有梦想吗？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过去当个画家，但现实是，我们得吃饭，得生活。你看看你妈，她为了这个家，一天到晚地操劳，你以为她不想过点轻松的日子吗？”

刘伟的眼中闪烁着倔强，“爸，我知道你和妈都辛苦，但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我不想一辈子都只是炸臭豆腐。”

刘天突然站起身，他的动作猛烈，把摊位上的调料瓶都震得摇晃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那些侦探小说和笔记吗？但你得明白，现实不是小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