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问的如何了?可有查出凶手?”宗政瑾转头问向舒贵妃。
舒贵妃摇了摇头,“并不知凶手如何,皇上可要亲自问询?”
“不了,你问吧,朕听着,”宗政瑾摇了摇头,又说道,“她站久了不舒服,你挑着重要的问吧。”
言下之意,便是相信苏静翕不是背后主谋,众人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
“是,”舒贵妃点了点头,才说道,“珍妹妹,有证据证明,那晚你身边的大宫女代曼在亥时一刻还出了宫门,及至宫门落锁之时才回来,还有,之前杜贵人前去关雎宫,与你相谈了近一个时辰,不知所为何事,这些你可能解释清楚?”
苏静翕浅笑一声,“公道自在人心,嫔妾相信定是可以说的清楚的。”
“杜贵人前些日子来嫔妾的关雎宫,是因为听闻她的母亲生命垂危,前来求嫔妾相助她一二,嫔妾因联想到自己的娘亲,血脉相连,是以答应帮助她,便派人去了尚宫局,让人前去杜府察看情况,这些尚宫局皆是有记录的,娘娘派人前去查证便是。”
“也许是故意使的计谋呢?表面上如此,内地里……”淑妃出其不意的小声嘀咕道,声音虽小了些,但是坐在她身边的人都听进了耳朵里,包括宗政瑾。
“至于代曼那晚为何外出,这个……”苏静翕并不接她的话,只当没有听见,把目光移向上首。
宗政瑾与她四目相对,眼里溢出极淡的笑意,“这个就不用解释了。”
那晚代曼外出,实则是因为她那晚宿在了乾清宫,代曼深夜前去,是为了替她送去那个放在她梳妆台下的小盒子,装有他满心罪恶的“证据”。
本来也可以交由苏顺闲的,只是代曼这妮子,自从上次着了道,现在谨慎了许多,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而且重点是她以为那个盒子里装的是贵重的东西,是以不敢假手他人。
若是代曼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怕会羞煞了脸。
其他人见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不着痕迹的侧过身子,眼神愤恨的能将苏静翕凌迟百次。
“再有便是,即使那浮尸出现在莲湖,嫔妾以为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莲湖是在关雎宫附近不错,但是也是在储秀宫附近,长春宫、甘泉宫皆是相距不远,按照这么说,嫔妾以为并不止嫔妾一人有嫌疑。”
“况且,若是真的是嫔妾所为,嫔妾以为,没有人会那样蠢笨的将疑点引向自身,贼喊捉贼并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所以,若是皇上真的怀疑嫔妾,嫔妾恳请彻查此事,还嫔妾一个清白。”
“也许当真是贼喊捉贼呢,”湘贵嫔紧接着出声,对于苏静翕将嫌疑指向她的甘泉宫,却是十分不愿的。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想必众位皆明白,清者自清,到底是谁做的她心里定然清楚,奉劝那位一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之才是。”
说完苏静翕便跪在地上,“皇上,嫔妾愿意发毒誓以证自身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