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敢再坐着了,连忙起身。
宗政瑾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把人从身后拉出来,“这是珍修容,他是孟闻天。”
“微臣见过珍修容娘娘,”孟闻天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行了一礼。
苏静翕却不敢受他的礼,即使苏静翕身处后宫,依旧知道孟闻天的大名,之前还未入宫之时,便听父亲说过,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深得皇上的信任。
自小常伴皇上左右,年少便为皇上的侍读,十三岁参加会试,传闻乃先皇不忍浪费人才,未免他太过得意忘形,便给了他榜眼之名次,之后未入朝为官,而是选择游历天下,两年后归,选择从事商业,累积金银无数,创造了一代传奇。
再之后,便是皇上登基,他首度弃商从官,开始了他真正的政治之路,如今才未到三十岁,便是正二品的各省总督。
稍稍避开了身子,行礼,“孟大人多礼了。”
修容不过是从二品之末,加上封号也是从二品,比起握有实权的他来说,还是稍微不足,实在不该受他的礼。
及至她避开身子,孟闻天才见着了她的全貌。
眉若翠羽,肌如白雪,腰若束素,齿如含贝,脸上未施粉黛,却显肌肤白里透红,随即嫣然一笑,两颊梨涡轻陷,当真是一位绝代佳人。
尤其是那一双眸子,随着她的笑容荡开,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当真是秀色难掩古今,不空灵,不木讷,美人当如是。
饶是他走南闯北,见过的美人也不少,在他看来,她的确算不上是最为出色的,但是却是最耀眼的,最能吸引人眼球的,且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种类型。
苏静翕坐在一边,捧着苏顺闲呈上来的红枣水,浅浅啄着,到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完全弄明白,他们三个人坐在这里到底是为何。
宗政瑾与孟闻天二人随意的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苏静翕在他们偶尔的问询之时,回应两句,大多的时候皆是坐在一处,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不得不说,孟闻天当真不愧是京城名门闺秀渴望嫁与的排名第一的夫君,不仅是年少有为,先不论之前从商挣下的银钱有几许,单是论他此时的官阶,便是无数人心中的梦想夫君了。
何况他还长相如此英俊。
不同于宗政瑾的阳刚之气,他则较之阴柔,五官精致,唇红齿白,眉如墨画,面若桃瓣,有女子的秀美,但是却不娘气,只是身形较之瘦弱,兴许是常年奔波,肤色也较之黑色,但却是最健康的。
“可是微臣脸上有什么东西?”本就好闲心分散,孟闻天自是察觉到了她的那道打量的目光,却偏偏等她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出声,含笑道。
苏静翕回神,虽然他总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但是苏静翕却知道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偶尔眼里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视,譬如此刻,他眼底的戏谑显而易见。
“并无,”苏静翕回了一句,然后把目光移向一旁的另外的一位男人。
还是看自家男人比较好,怎么看都不会有问题。
并且,怎么看都入眼,怎么看都好看。
孟闻天一愣,他本以为她会羞窘,毕竟这么当着自己的夫君的面,打量另外一个男人,总归是不好的,往严重了说,可谓是有辱妇德。
但是偏偏,当事人淡淡的两个字打发了他,另外的一个人也丝毫不见生气,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