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殿门口,小声道,“皇上心情不好,孟大人还是别惹怒皇上了吧。”
孟闻天挑眉,点点头,趁他不备,从一侧钻了进去,“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孟闻天走进去,一眼便看见他站在窗边,茕茕孑立,身影孤寂,说不出的落寞萧索,揽着他的肩,“皇上可想要喝酒?”
“朕还有政事未处理,”宗政瑾并未有所动作,维持着刚刚进来之时的样子。
上次在关雎宫之时,与她交谈之时,偶然发现或许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事实,本来那日回了紫宸殿,之后亦宣他觐见,但是他到底没有让他去查那件事。
不是遗忘,是他不敢。
身为帝王,第一次有所惧怕,害怕其实事实本就是像是自己所看到的这般,他的偶然发现只不过是自己想多了,想差了。
想了想,终究还是想要探明真相,左右都是那么一回事,他还能有什么是不能承受住的呢。
“朕有件事需要你去查明。”
“皇上吩咐便是,”孟闻天收回了自己的手,肃了肃神情,正色道。
宗政瑾嗤笑一声,“你不必这样,如此正经,朕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孟闻天干笑两声,“微臣平时的时候,皇上总说微臣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如今好不容易正经一回,皇上又取笑微臣……”
宗政瑾越听越不是滋味,皱眉,“好好说话。”
明明是一个男人,却学着女人娇嗔,四不像便是如此,鸡皮疙瘩掉一地。
孟闻天翻了个白眼,“成,微臣好好说话。”
…………
苏静翕从床上起来之时,难得的将时间控制在辰时初,昨晚罕见的一人入睡,亦是罕见的失眠与多梦,乱七八糟的梦境让她整晚都没有睡好。
原来,习惯是这样形成的。
原来,习惯是这样的可怕。
在床上躺了一会,终究还是决定爬起来,“伺候本宫起来吧。”
听瑶连忙上前,掀开帘帐,见她面色有些憔悴,肤色白皙,眼睑下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有些担忧,“娘娘昨晚没有睡好?”
苏静翕点点头,“做了许多梦,无事,先梳洗吧。”
“是,”听瑶即使知道缘由,不敢多劝,毕竟有些事,如何做如何选择都是在个人。
于她,听瑶以为,既然她都已经决定了,必是深思熟虑的,那么自己只需要默默的支持便可了。
收拾完毕,正准备出去用早膳,代曼却从外面进来,面露担忧,“娘娘……”
苏静翕与她相处许久,亦知她为人稳重,如此神情定是有大事发生,也顾不上用早膳了,转身回了内室,“你随本宫来。”
“有什么事说吧,”苏静翕在椅子上坐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