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而且有谣言说,太后是遭人陷害,被人下毒,软禁在慈宁宫……”
“混账!”宗政瑾勃然大怒,厉声喝道。
孟闻天连忙跪了下来,静默不语。
皇上动此大怒,情有可原,若是流言在民间广为流传,四皇子受此诋毁,本是众人口中的有福之人,与皇上同日生,沾的是皇上的福气,反而成了索皇上的命,摄取皇上的龙气。
自古帝王便生性多疑,如果皇上真的对四皇子存了心思,不论是否相信流言的真假,只需存了疑,搁在心里,长此以往,总能生根的。况且在四皇子满月之后,皇上便染了天花,几率极小,恰巧有了四皇子,才遭此横祸。
到时候,为了自身的性命,只怕四皇子便不再是四皇子,然后珍昭仪便也不会是珍昭仪,论谁失了孩子,心里再爱,也无法云淡风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重要的是,流言虽是在为太后平反,为袁家叫冤,可是反过来,说明的便是熙妃娘娘实则是真的不贞不洁,皇上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另外,长此以往,民心不稳,朝廷动荡,动摇江山社稷与国之根本。
宗政瑾按了按太阳穴,缓了缓语气,“你去查,朕要知道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是,微臣遵旨,”孟闻天行礼,其实他心中是有人选的,隐隐能够猜测到到底是谁如此不知死活。
孟闻天能够猜测到的,宗政瑾自然也能够清楚,“若是真的查明是他所为,不必再留着他的性命了。”
孟闻天心里一惊,这是在间接的让他取了那人的性命了。
“是。”
宗政瑾正准备再说话,却见苏顺闲从外面进来,行礼,“皇上,珍昭仪娘娘来了。”
孟闻天微微抬头,细细观察他的表情,只是平静无澜,并没有看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见他的目光扫了过来,连忙缩了缩脖子。
“你去找第五砚时,和他商量商量,”宗政瑾交代了一句,挥了挥手。
“是,微臣告退,”孟闻天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见他的背影消失,宗政瑾才揉了揉眉心,“让她进来吧。”
苏静翕站在外面,见孟闻天走出来,这才意识到她并没有避让,此刻却是避无可避,硬着头皮站在原处,但是某人不要介意才是。
“微臣见过珍昭仪娘娘,”孟闻天走出来,也没有想到会看见她站在门口,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苏静翕回了一礼,“孟大人不必多礼。”
孟闻天抬腿准备走,想到什么,站立,笑道,“珍昭仪娘娘定要顾念自个儿的身子才好,万事都不及自己的身子重要。”
苏静翕将话在心里过了两遍,即使二人甚少有交集,见面的次数也是极少的,但是凭着感觉,她却相信他不会害她,至于为何说这样的话,她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那便当作是表面上的意思来理解,“是,本宫也觉得是如此,定会顾念自己的身子,孟大人也应如此才是。”
孟闻天点点头,余光见苏顺闲出来,这才拱手道,“微臣先告退了。”
“孟大人慢走。”
苏顺闲走过来,扫了一眼孟闻天离去的背影,转头笑道,“娘娘,皇上让你进去呢。”
“嗯,有劳苏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