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虽是在宫里,为供皇上及妃嫔欣赏,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进来,门口亦是有侍卫看守的,首先排除在外的便是不相干的宫人,试想若是有宫人想要赏梅,从而来到这梅园,那么皇宫之中的几万名宫人如何能够容得下。
赏梅,贵在清静。
那舞女颤颤巍巍,慌忙跪下,“贱婢该死,贱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除了几句请罪,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苏静翕察觉到有丝不寻常,若是没有人相帮,她定是不可能进来的,至于到底是谁相帮……
“既然该死,便拖出去吧,”宗政瑾放下手里的茶壶,淡淡道。
舞女及众人皆一惊,“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贱婢不知道啊,贱婢……”
苏顺闲的动作很快,招呼了两个大力太监,捂住嘴立马拖了下去,不过几个呼吸便再也看不见人影。
苏静翕见状并没有多说什么,人各有命,当她选择入宫的那一刻开始,她便该想到自己极有可能会有今日,若是不想要贪图那滔天的富贵,如何会葬送自己的性命呢。
舞女如此,她亦是如此。
做人最不应该的便是忘了自己的本心,迷失了最初的自己。
谨守界限,于自己于别人都是有利的。
湘修容等人显然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的雷厉风行,宫里以前即便发生过比之更为严重的事情,亦不见皇上会将人直接处死,最多不过是打入冷宫,褫夺封号罢了。
现在看来,皇上当真是变了,而她们亦不能一成不变,否则连自己如何死的或许都不知道。
……
宗政瑾陪着她回到关雎宫,直到入了内室,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都知道了?”
“臣妾猜到了,”苏静翕实话实说,早知瞒不过,亦从未想过隐瞒。
不论何时,她皆是从未想过与他有任何的隐瞒,不管大事小事,皆是力图能够坦诚相见,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并没有任何事情是见不得人,不能为他所知的。
宗政瑾叹了一口气,将她拉近,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如何这般聪明?”
苏静翕轻笑,挑眉,“皇上这是在夸赞臣妾聪慧?”
宗政瑾被她带偏,亦勾了勾嘴角,“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你便是如此。”
“皇上便是承认臣妾聪慧又如何,为何总是想要打击臣妾,”苏静翕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
她如何不知道,那舞女之所以能够进入梅园,皆是他的吩咐,否则除了他,还有谁有那般的权力,明知皇上的仪仗在此,还是那般不要命的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