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晃,但还未说出口,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让察觉到不对劲,蹲下身扶起姜姝,才刚碰触到她的手腕,便感觉到滚烫。
眉头紧蹙,伸手摸向她的额间,已是滚烫的厉害。
额间冰冰凉凉的触感似是让她舒服了几分,软嫩的脸颊下意识的蹭了蹭。
红润的唇瓣微张,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
待到姜姝从昏暗中醒来时,只觉得嗓子一阵干渴,像是被火炙烤了一晚失去了所有水分。
“水,清荷,我要喝水。”
很快,唇边便递来一茶盏,只是动作似是有些不熟练,茶盏中的水撒漏了些许在她衣衫上。
姜姝来不及思考这些,仰头便将唇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却因喝得太急呛住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姜姝这才发现不对来。
这不是她住的院子,头顶的帷帐颜色不对,被衾也不对。
“公主终于醒了。”
身侧传来清冷的声音。
昨夜的记忆瞬间纷沓而至,姜姝捏着被衾的指尖也捏紧了几分。
僵直的转过头看向床边的谢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他。
唇角勉强勾出一抹笑意,装傻道:“先生,我怎么会在这儿?”
谢让轻抬眼睑,漆黑的瞳仁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公主当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姜姝非常迅速的摇摇头,只要她打死不承认,谢让就奈何不了她。
反正便宜占都占了,想到这儿,姜姝悄悄看了看对方的红唇。
只见谢让下唇唇角处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浮于表面,看到这伤口,她脑海里不免又想起昨晚她做的事。
可能是夜黑风高,所以她胆子都大了不少。
姜姝自认为隐蔽的动作实则早就暴露了,谢让顺着她的视线知道她看的何处之后,面色更是低沉了几分。
嘴里简直没一句实话。
“既然公主不记得了,那臣就帮公主好好回忆回忆。”
此言一出,姜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帮她回忆,难道要像昨晚她做的那样?
还有这种好事。
思及此,隐隐有些期待的看向谢让,她倒想知道他怎么做。
谢让微微起身,绕过屏风从桌上不知拿了什么,还放在手中掂了掂。
姜姝在床上左右摇晃,想透过屏风看清是何物,奈何视线受阻实在是看不清楚。
很快谢让便带着手里的物什走了进来,姜姝定睛一看,竟是一把戒尺。
手心忍不住瑟缩了一瞬,他拿戒尺做什么,昨日并未有这个才是。
姜姝心中还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抢先开口道:“先生,学生觉得想不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烦先生了,我有些困了……”
“公主此言差异,公主金枝玉叶,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昨日公主行为不端,臣作为公主先生,责令公主改正是臣的职责。”
谢让手中的戒尺看起来便厚重,打起来还不知道会有多疼。
姜姝半坐在床上,清媚的桃花眼看着谢让,紧咬下唇道:“先生说学生昨夜行为不端,是指什么?”
她就不信谢让能说出来,她咬死不承认看他还怎么办。
“公主昨日出言调戏臣身边护卫,甚至还有轻薄之举……”
“胡说,我明明……”姜姝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谢让这是在诈她。
谢让轻抬眼睑,脸上的神情冷然,“公主明明什么?”
一时间,屋中沉默无言。
“那看来公主是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了。”
姜姝颇有些自暴自弃,对,她就是轻薄他了,怎么样,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轻薄之事她一个人难道就能得逞,他也出了一份力。
只是心中做了再多的准备在看见对方手中宽厚的戒尺面前,还是怯了三分。
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谢让面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先生,学生错了,不过先生放心,昨日之事学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分。”
说完像是怕他不相信,还举起手来发誓。
只是她这一套动作下来,非但没有让谢让面色好转半分,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
手里的戒尺似是握得太紧了,一阵钝痛感从手心传来。
心底突然翻涌出许多莫名的情绪,但他尚还不理解这情绪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心底像是被什么扯住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谢让低垂下头,望着她泛着潋滟水光的双眸,沉沉看了许久,又顺着视线下滑,落在她湿软娇嫩的唇瓣上。
方才饮过的茶水还有点点水渍落在上面,像是春日娇艳花瓣上的露珠,泛着粼粼水光。
昨晚陌生奇异的触感,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
手中握着的戒尺略松了松,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到如今,好似只有他一人对这事耿耿于怀。
也许是从未出现过这等事,所以他才会乱了心神,归根结底是他脱离了轨迹,让事情一再偏离。
姜姝站在一旁,不知道谢让想了些什么,但是能明显感受到谢让身上的气质又变了。
先前还有几分人间烟火的感觉,现如今便是又回到神坛之上。
仿佛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姜姝有种事情办砸了的感觉,扯住对方的衣角想要确认什么,却被他轻拂开手。
“公主昨日生病,做出的事也并非出自本心,是臣失职没有察觉公主异样,臣已经让人去叫公主侍女前来,还请公主稍等。”
姜姝还没弄清楚为什么谢让忽然变了一副模样,这让她有一种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要真这样,那她之前做的岂不都白费了。
咬咬牙想道,不就是打几下手心,疼疼也就过去了,总好过现在。
想通关窍后,姜姝伸手紧紧攥住谢让的衣袖,伸出白嫩掌心道:“先生说我做错了,学生肯定有错,还请先生责罚。”
手心在半空中颤颤巍巍的站着,似是有些恐惧将要落下的戒尺,指尖微微蜷缩。
谢让用戒尺拨开握住他衣袖的柔荑,轻叹一声道:“公主不必如此,昨日之事便如公主所言,就当没发生过。”
说完,便抬步退出了房间,手中拿着的戒尺也被原样放回到桌上。
若不是四周还浮动着那清苦的冷檀香,姜姝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很快,清荷便被翟蓝带了过来。
今日早晨进屋时没看见公主,她连将来死哪儿都想好了。
就在她要去找皇后娘娘时,翟蓝赶来了。
“公主,您怎么只穿这么点儿。”
说完,拿起熏炉上烘得满是暖意的衣衫给公主穿上。
姜姝还有些云里雾里,她搞不懂为何突然之间谢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