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浑身肌肉,顶着一个大光头。
虽然满脸慈悲之相,却是浑身的煞气。
毫不客气地说,这么一个身高两米,脑袋上都长满肌肉的人,向你走来,你不害怕?
“别挡道!”
玄奘轻轻推了一下两个看门的官兵。
二人顿时倒飞了出去,昏死在当场。
“刘洪,给洒家出来!”
玄奘也没有废话,怒目圆睁,爆喝一声道。
这一声声浪滔天,直接便是将整个知府衙门掀翻。
轰隆隆!
一时间,亭台楼阁,建筑厢房,轰然崩塌。
知府衙门之中的人,便好似遭受了什么天谴,逃命的逃命,救命的救命……
“妈呀!什么情况,是特么地震了么?”
“不,好像是那和尚嚎了一嗓子……这和尚,是妖怪吧?”
“快逃!这妖怪生得这么壮实,只怕不是什么善类,兴许是什么狗熊成精了!”
……
玄奘嘴角抽搐,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你是何人?竟然到我江州知府衙门闹事?本官绝对不会轻饶你!”
就在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一个中年汉子,身穿红色知府官袍,从废墟之中走出,开口对着玄奘喝道。
在他的身边,乃是陪伴着一名中年美妇人。
这美妇人生得俊俏,皮肤白皙,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岁,但是风韵犹存,更是平添了一丝成熟妩媚的气质,让人心生向往。
玄奘看向这二人,目光凛然。
尤其是看到美妇人之时,更是感觉奇妙。
玄奘竟然对着美妇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此刻的玄奘,经过了林轩的剧透之后,也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因此,玄奘第一时间,便是能够猜得出,这个美妇人,只怕就是自己的母亲。
也就是当朝宰相殷开山之女,殷温娇。
而站在殷温娇身边,这身穿红色官服之人,自然也就是玄奘的杀父仇人,当年的艄公刘洪。
想到这里,玄奘的双拳不由握紧。
而此刻,殷温娇双目也显得有些呆滞,茫然,整个人,似乎丢了魂一般。
殷温娇看着眼前这个壮硕的和尚,心中不由猛然一颤。
原本无神的表情,却似乎有了一点神采。
但是很快,殷温娇却眉头一蹙,显得有些痛苦。
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阻挡。
“我?呵呵,贫僧玄奘,乃是当年你害死的状元陈光蕊之子!”
说罢,玄奘脚下微微用劲,顷刻间,布鞋便是四分五裂。
右脚少了一根脚趾。
殷温娇看到这一幕,不由浑身一震,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他……他是我的儿子……”
殷温娇倒吸一口气,心中闪过了一个画面:
当年,殷温娇生下孩子,刘洪大怒,想要摔死孩子。殷温娇为了保护孩子,故此将玄奘放在木盆之中,置于溪流之中。为了日后辨认,殷温娇将玄奘的右脚小指给断了。
殷温娇似乎明白了一切。
可是,随着回忆不断闪过,殷温娇更是显得痛苦。
殷温娇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啊!疼!”
殷温娇脸色惨白,浑身是汗。
“陈光蕊?这不是知府老爷的名讳么?”
“怎么这个和尚,说自己是陈光蕊之子?而且,老爷还害死了陈光蕊?”
“不行,我晕了!智商开始不够用了!”
……
众人议论纷纷。
一时间,知府衙门上下众人,都是脸色各异,似乎对面前的场景,有些捉摸不透。
因为,这些年来,刘洪一直都是冒名顶替陈光蕊,这才当了江州知府。
如今,玄奘自称是陈光蕊之子,但是,却对这个江州知府的“陈光蕊”视为敌人。
此事,实在是太过烧脑了。
一般没有点智商的人,还真的有些绕不过来。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啊!”
刘洪如遭雷击,指着玄奘哆哆嗦嗦说道。
他面色惨白,眼神闪烁。
显得有些畏惧。
玄奘看了看自己的娘亲,又看了看刘洪。
玄奘猜得出,只怕自己的娘亲,被迷了心智。
其中,和刘洪,自然是脱不了干系。
“那殷温娇,为了不让孩子受伤,送走孩子。但是,这么年幼的一个婴儿,顺流而下,难道就不会夭折么?而且,殷温娇送走孩子,为何自己还要回去委身于刘洪,要知道,殷温娇乃是宰相之女。这么多年,难道都没有一点手段,能够联系到身在京城之中的父亲?”
“其中,疑点重重。明显有些太不合理,我觉得,可能是殷温娇,被下了什么手段!”
林轩当年的话语,在玄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