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账就好办。
云野当即全力加仓特力A，将7000万资金全砸了进去。
棋局已定，只待风口到来。
接下来云野一心投入到集训当中去。
集训苦，集训累，集训的心酸只有美术生懂。
刚开始进入基地的新鲜感，很快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瓶颈期的枯燥感和挫败感。
很多人在画板前一坐就是一天，可画出来的东西却不尽人意。
压力和紧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因为害怕辜负父母的付出和期望。
有些人开始失眠，学会了抽烟。
很多美术生都是从这时候开始学会抽烟。
再加上饮食作息不规律，有些人开始发胖。
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容易饿。
有时候画画到深夜，难免想吃东西。
管不住嘴，压力又大，长胖是必然。
集训虽然苦，但是依然不妨碍大家苦中作乐。
在日复一日的集训生活中，笑点和泪点同样密集。
画室那么多人，云野是个神奇的存在。
得益于他惊人的天赋，胡志新因材施教，给云野布置的学习任务和其他学生截然不同。
云野的学习任务量是别人的好几倍。
就其他学生而言，集训前期一个人一上午画一幅色彩就行。
素描的话一天画完一张就行。
反观云野，一上午画3张色彩、一天4幅素描，老师都觉得他偷懒。
另外还给他早早安排上了人头、彩头课程。
最骚的是，胡志新还变着法给云野上难度。
就拿画色彩来说，他规定云野一幅画只能画100笔。
要用尽可能少的笔触去展现尽可能丰富的色彩画面。
这对学生的调色能力和塑造能力是个极大的考验。
即便是云野，一开始也很不适应。
不过几天之后，他就能做到游刃有余。
集训嘛，它就是一个疯狂练习的过程。
除了班上的常规学习内容，云野也在拓展课外内容。
他的一天基本上是这么度过的。
上午和同学们一起学习，画老师指定的教学内容。
水粉、素描、人头、彩头之类。
下午开始临摹名师作品，晚上写生。
生活充实且有趣。
对云野来说，集训完全是种享受。
他在重温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其他人还得若干年后，在社会上蹉跎过之后，才会意识到到集训岁月到底有多难忘。
在此期间，云野也会偶尔关注特力A。
特力A在9月上旬的表现并不突出，一直不温不火。
有些人着急了。
……
蓉城，志勇海鲜批发。
附近快餐店老板娘端着份快餐走了进来。
“姜老板，清蒸鲈鱼，炒毛豆，还是记账吗？”
“嗯，记账。”
午饭虽然来了，但姜志勇并没有急着吃饭。
他的视线一直盯在电脑屏幕上。
特力A低迷的走势，看得姜志勇直叹气。
“这都半个多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云野是不是判断错了？”
“不应该啊，上次盈科制造他摸得那么准，没道理在这儿栽跟头。”
关心则乱。
那可是3万块啊。
他最后一点私房钱。
姜志勇越想越担心，忍不住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姜以薇人在寝室，正准备午休，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
为了不吵到室友，她赶紧跑阳台接听。
“喂，爸。”
“哎，薇薇，吃午饭了吗？”
“吃了，爸，什么事啊，我正准备睡午觉呢。”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那个特力A吧，它一直没涨啊。
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一点动静没有。”
姜以薇能理解老爹的心情。
特力A半个月没涨，她也有点紧张。
不过她相信云野，没那么担心。
“爸，你多大的人了，有点耐心啊。”
“哎，我就是怕整劈叉喽。”
“行吧，我帮你问问。”
“那感情好，替我跟云野问个好，拜拜。”
结束通话，姜以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座位上。
这下好了，困意全无。
想着有段时间没联系云野，姜以薇干脆给云野发了条消息。
“高三了哎，学弟，紧不紧张？”
云野此刻正在寝室沙发上午休。
“你是在逗我？”
“嘻嘻，好吧好吧，知道你随时都能保送。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想当年我读高三那会儿过得水深火热，成天忙得团团转。”
“我这段时间也挺忙的。”
“忙什么？
总不能是学习吧，高中那点知识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任何难度才对。”
“忙着集训啊。”
“集训？”
“对啊，美术集训。
忘了告诉你，我是一名美术生。”
姜以薇眼睛猛然张开，下意识坐直了腰杆。
明明是最简单的文字。
任何一个小学生都认识。
可那些字组合到一起却让姜以为这个燕大高材生感到陌生。
云野……是美术生！
那个天赋异禀，解决过院士难题的家伙竟然是美术生！
那个豪取IMO、IPhO冠军，17岁保送燕大的天纵奇才竟然是美术生。
那个精通股票投资的的家伙竟然是美术生！
姜以薇感到一阵错愕。
她实在很难把云野和艺术生联系在一起。
学霸、操盘手、艺术生，云野到底还有几层身份？
“学弟，你逗我呢？”
云野直接从手机里翻找出一张素描人头发了过去。
画的就是姜以薇本人。
这张画比任何解释都有说服力。
画面中的姜以薇以侧脸示人，表情生动，惟妙惟肖。
每一根发丝都无比真实。
要不是为了虚化背景，擦了层铅粉，姜以薇几乎以为这就是张照片。
这下由不得她不相信。
姜以薇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眼眸中绽放出的光芒令人动容。
妈呀，云野竟然是艺术生，而且还这么厉害！
一个人怎么能有才到这种地步？
姜以薇情难自抑，拍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回消息。
“学弟，你惊到我了。
你隐藏得好深啊，竟然是艺术生！”
云野：“嘿嘿，186艺术生了解一下。”
姜以薇：“老实交代，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野：”那可太多了，你以后慢慢发掘吧。”
姜以薇聊的起劲，完全忘记了答应老爹的事。
云野对她而言太神秘了，每次接触都能带来新鲜感。
特别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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