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旋风惊落,人影乍现,三把长剑击破木屋顶部符阵,如疾风骤雨灌入,“噗”,长剑刺入符阵师胸口。
那名符阵师惨叫一声,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掼起,从窗口飞出,摔落下去。
他人在空中,石枫已手腕虚抓,收回三把长剑,剑一抽出,鲜血标起。
许无裘惊得目瞪口呆,喃喃道,“石师弟,不,不,石师兄,好剑法!”
符阵师一死,那枚悬起三尺的白雉石无人打理,“咚”地一声,重又跌落在石案上。
红脸筑基汉子见势不妙,脚下一点,从窗口窜出,朝下急坠。
许无裘正待追赶,石枫忙道,“许师兄,别管他,快点破坏塔台。”
许无裘道,“是,师兄说得有理。”
两人直接冲进搭台,将中间符阵斩得七零八落。当然,作为战利品的雉白珠,许无裘很识趣地交给了石师兄。
而此时,祝无希斩断了最后一根木柱,中间塔台也倒了下去。
三人会面后,立即闪身离开右厢右子阵。
而此刻,整个灵魔天鼎阵全都惊醒了。
左厢后子阵,营帐正中的一间帐篷里,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问道,“情况如何?”
旁边一位钩鼻大汉答道,“大哥,除了主阵,另外左虞候、右虞候还有我们这里的三个子阵塔台亮了,而右厢前,右厢右,还有左厢左三座子阵都没能亮起鹰眼。”
身材高大的老者,正是左厢后子阵的阵主刑天徒。钩鼻大汉是他的亲弟弟刑人徒,他修为已到筑基后期顶峰,结丹在即。
刑天徒点点头,神色略为一松。
刑人徒轻声笑道,“大哥,看来咱们今晚能逃过一劫了。只是不知那三个没亮灯的子阵,谁要倒霉?”
“老二,”刑天徒板起脸,“太极门也没说一定攻击三个没亮灯的子阵,万一他们声东击西,偏偏朝咱们这边杀过来呢?还须小心谨慎呀!”
刑人徒忙道,“大哥放心,我早吩咐下去,法阵全开,所有兄弟们都打叠精神,防备太极门偷袭。”
“这样就好。对了,”刑天徒继续问道,“昨天向冯阵主请求调拨的傀儡到了没?”
刑人徒叹了口气,“傀儡倒是给了,但数不对呀,我们要的是五十具,但冯二爷只给了二十具,说什么各处都很吃紧,给不了那么多。
可我悄悄问过,他们其他五个子阵都补充了五十具,右厢前阵说是最靠近敌人,还补充了七十具呢,分明是故意刁难...”
“住口。”刑天徒训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这狗熊脾气还是改不了。”
刑人徒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刑天徒站起身,背着手,“老二,石鼓山与魔像山之间千里地界,大小世家七十七家,如今十之八九都归顺了魔傀宗。
而这些世家里面,能在灵魔天鼎阵里担任阵主的,只有我们荣湖山庄,连郭观旂郭庄主都没资格。”
刑人徒低声道,“大哥,可是我们和他们不同。五十年前,太极门和魔傀宗刚刚开战,我们就脱离太极门,加入了魔傀宗,这和后面战败而降可不一样。”
刑天徒冷冷道,“所以你就洋洋得意?愚蠢!我问你,咱们荣湖山庄是灵修还是魔修?我们使的是剑法,还是傀儡术?这些年我们拼命想派弟子入魔像山修炼,人家同意了吗?
不要高看自己,还是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记住,我们不是魔傀宗嫡系,别人出一分力,我们就要出五分,别人担一分责,我们就要担五分...”
刑人徒有些丧气,嘴巴嗫了嗫,还是什么也没说。
“走吧!”刑天徒吩咐,“我们不要坐在里面喝茶,出去分头巡逻吧。”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