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警笛声越来越近,三人的心态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依旧大咧咧坐在范天雷身上的何晨光还好,自己只要一口咬定范天雷这老小子携带炸弹,试图进行恐怖袭击就行,警察甚至还会认为自己是个大大的良民。
揍人的王艳兵早已停手,自己只是个小市民,如果打的人是恐怖扥子的话,恐怖组织得知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对奶奶下手?还有,要怎么说服警察自己是良好公民呢?
想到这,怕麻烦的王艳兵不禁狠狠瞪了何晨光两眼。
而我们最可怜的当事人范天雷,宁愿继续挨揍也不愿警方的人来管这件事。
自己是与他们有工作接触的,自己被揍了之后指不定被他们怎么嘲讽呢。
像自己这种年龄段的人,要的不就是个脸嘛。
可现在,被小辈压在身子上也就算了,可老同事一来自己可真就晚节不保了。
范天雷认命的闭上了眼,难掩失落。
“叮。”
系统的声音在何晨光耳边响起,在他眼里不赖于天籁之声。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强化狙击天赋。”
随着系统声音的结束,众多关于狙击手的信息进入了何晨光的脑子里。
何晨光大致看了一下,被狙击手这个兵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恨不得当即抢把狙击枪实践一下,这可能就是基因了。
何晨光的父亲就是一位优秀的狙击手,在一次任务中而牺牲。
这时,警车也停了下来,后面紧跟着三五台特警专车。
旁边还有骑着摩托的交警紧张的疏散民众,并拉起警戒线。
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们纷纷下车,扯着喇叭喊:
“恐怖分子听好了,关掉炸弹,还有转圜的余地。”
三人一看这架势都蒙了,走也不是,跑也不是。
范天雷抬头看着黑压压的警察,头都大了,生怕遇见自己的熟人。
“警察同志们,恐怖分子已经被我们制服了,请你们前来收押。”
何晨光得意的喊了一声,从范天雷的身上跳下,押着他走向了警察,王艳兵也紧张地紧随其后。
特警们见状,丝毫没有放松,呈包围状将三人围在中央。
一位正气逼人,大步流星的中年警察走了过来,一看就是领军人。
但范天雷一看见这个人,头低的更低了,简直要找地缝钻进去。
“你好,我是温长林,警察厅的厅长。”温长林很礼貌的伸手。
王艳兵与何晨光面面相觑,紧张的擦了擦手里的汗,轻轻捏了一下温长林的手。
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能轰动警察厅厅长。
看见二人押着的恐怖分子还戴着墨镜,温长林便随手摘掉了。
“老班长?怎么是你?你这是怎么了?”
谁料,温长林看见范天雷的全脸后极为吃惊。
主要是范天雷现在太惨了,脸上红手印还在,身上也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之前神气的样子。
虽说老班长年事较大,但昔日也是一名优秀的特战队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把他打成这个惨样。
“别提了,都是一场误会,没什么大事。”脸上无光的范天雷低着头扭捏的说道。
温长林见状也不好多问,便呵斥着自己的手下把枪放下,以防走火。
二人见状,也便放了范天雷。
正在讲话的温长林被范天雷一把拽到旁边,告诉他这件事不要乱讲。
温长林憋着笑意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
“老范,以你这身手,还能被谁打成这样啊?”
郁闷的看了温长林一眼,范天雷没好气的指了指何晨光,就知道着老小子废话多。
看着何晨光,温长林若有所思。
随后范天雷便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将自己测试何晨光改成了秘密选兵。
如此,警察厅厅长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我先把你送去医院疗伤吧,打出了后遗症。”
“谢谢你啊,我好着呢,用不着!”
听见温长林话里话外的嘲讽,范天雷没好气的说道。
温长林嘿嘿一笑,自己难得取笑这位老班长,以前自己可没少被范天雷指着鼻子骂。
“范叔叔,怎么是你啊?”早已知晓的何晨光装作不解的样子。
“哈哈,没事,范叔就是测试测试你,没想到你小子警惕性这么高。”
尴尬的范天雷瞪了一眼王艳兵,拉着脸笑道。
这一瞪,可把王艳兵吓坏了。
急急忙忙的解释,范天雷却理都没理。
这下好了,打人的和被打人是亲戚,就特么自己里外不是人。
趁着范天雷不注意,温长林偷偷询问何晨光,意欲招募进警厅:
“小伙子,身手不错嘛,有没有工作啊?”
鸡贼的何晨光回道:“没有呢,我正准备上大学呢。”
看见范天雷警惕的朝着自己看来,温长林乖乖闭上了嘴巴,不满的抿了抿嘴。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三人被拉回警局做笔录。
细心的何晨光提前给林晓晓打电话,骗她说和朋友出去玩让她早回家,避免操心。
笔录一录完,温长林的狐狸尾巴就漏了出来:
“小伙子,来咱警察厅工作呗,像你身手这么好,不当警察可惜了。”
一听这话,何晨光正想拒绝,头上缠着绷带的范天雷跑了过来:
“狗屁!老子早都招人了,你这时候挖墙脚还是人吗?再说了,人家既然叫我范叔,我就不能亏待了人家!”
然后屁股对着温长林,笑眯眯的对着何晨光说:
“大侄子,咱两家本来就熟,满足叔这一个愿望不过分吧?当兵不比当警察好啊?”
“老班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当兵的咋了?四条腿还是八个胳膊啊?纯粹不是人呗,哪里来的优越感啊。”温长林很不乐意的回道。
何晨光头都要炸了,这二人也不顾年龄大小,一人拉着一条胳膊对着耳朵嘶吼。
两人喋喋不休,互相谁都不肯让步,最后二人决定让何晨光自己来选。
末了,范天雷还可怜巴巴的指着脸上的红手印,委屈的说道:
“晨光,你范叔挨得打可不能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