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礼一眼扫去。
“有什么就说。”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突破口,不管过程有多困难……”
“对!”旁边有人点头附和:
“时间紧迫,现在就怕找不到办法。”
“老柳,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点子?”
被称呼老柳的人,在刑部智囊团算是比较有想法有点子,也比较习惯剑走偏锋的人。
此时此刻,老柳却显得格外焦灼和不安,一副难以安定的样子。
在齐知礼的注视下,老柳反复吸气,抬起脸庞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苍白和虚脱。
“渗透者训练营。”
老柳说话的时候,仿佛在调动全身的力量,一字一顿地往外面吐着字句:“我们组建渗透者训练营的目的,除了打入邙山北收集情报,同时还有刺杀破坏的能力。”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脸上变得没有了血色,就跟老柳一样,眼底有不舍有痛苦,有犹豫不决。
大家都是聪明人。
提到渗透者的另外一个能力,大家就都明白过来。
这是要启动渗透者训练营这把最锋利的武器。
齐知礼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露。
“……”
老柳提醒到他。
他的手里,的确还握有一件武器。
这才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渗透者训练营的弟兄们不但在最危险的环境下为刑部搜集到海量的情报,为他们建立了无数功劳,同时也是付出最大牺牲的一个团体。
在这个时候启动渗透者训练营,等于就是让他们去付出生命的代价,去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干掉这些黑水封印者。
老柳在说出自己的战术后,整个人瘫软下去,蜷缩在大殿的角落里,背靠墙壁,双目无神地喃喃念叨着什么。
“别怪我,兄弟。”
“我该死,兄弟。”
“……”
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齐知礼仰天吸气,沉默良久,最后才终于宣布。
北地。
污浊之地外围的黑戎城。
留上一圈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拎着两坛子酒水就来到了黑戎城生意最火的酒楼,点了一桌下酒菜。
酒菜上席,中年男子拍开酒坛封泥,霎时酒香四溢。
“嗯,好香!”
“魏不臣啊魏不臣,果然是你!你这家伙,又跑来我的酒楼放毒,我酒楼的酒水生意都快让你搅和得干不下去了。”
眼前一晃,中年男子对面就多了一位衣着体面摇着纸扇的男子,一边吐槽,一边伸手就去抓桌面上的酒坛。
“呸。”
“堂堂黑戎城天宝酒楼的老板,你一个家财无数的守财奴,你跟我抢酒水喝,你有意思吗。”
中年男子魏不臣眼明手快的一巴掌将酒坛夺了过来护在身后,双目圆瞪,怒不可遏的酒鬼形象。
天宝酒楼老板哈哈大笑:“老规矩,我出菜,出场地,你出酒水,如何。”
“说实话,你这酒水,也就比《真红》差一点点,你要是肯把这酿酒的手段割爱,我这天宝酒楼分你一半。”
“你也知道我的酒只有《真红》能够媲美,你怎么不去大立国,跟那边的人说,用一半天宝酒楼换人《真红》的酿酒手段?”魏不臣一脸鄙夷地斜眼看对面男子。
天宝酒楼老板被当面嘲讽,脸不红心不跳,嘿嘿一笑,道:“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就你这酒水还跟人《真红》去比,说什么只有《真红》能跟你媲美,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整个黑戎城,除了我薛某人好你这一口,你以为还有谁会赔上一大桌的山珍海味,跟你换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