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锐回答说道:“从昨天晚上,他看到你那些炮弹,就是被诺斯偷走的那些炮弹后,就一言不发。
回来的路上,他跟化身成了藤原拓海一样,把那辆西耶那开出了秋名山AE86的感觉。”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当我没问过。”
弗里曼对张锐有多信任,顾吉如可是全都看在眼里,在大卫·马蒂尼谈判的时候,弗里曼可是让张锐全权处理。
基于这样的信任程度,顾吉如绝对不会相信张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认为他不愿意告诉自己。
顾吉如摸着额头上被弗里曼用枪顶出来的红印,对张锐问道:“你们找到诺斯了吗?”
比起弗里曼为什么会跟发了疯一样用枪抵着自己,顾吉如更关心有没有找到诺斯,因为现在只有他知道自己那批价值1.2亿美元的军火去了什么地方。
张锐走到那辆红色马自达6的后备箱边,拍了拍后备箱,对顾吉如说道:“彩虹防务做事情讲究效率和诚信,希望你也一样。”
“百分之四十,我明白。”
顾吉如打开后备箱,向张锐保证道:“你们讲究诚信,我也一样。”
后备箱中,被海瑟薇打了一针镇静剂的诺斯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还没抵达科雷普顿园区,就醒了。
苏醒后,诺斯就捉摸着要怎么逃出去。
可手脚被捆绑着,嘴上贴着胶布,不管诺斯怎么琢磨都无济于事,只能等车停了下来再想办法。
感觉到后备箱被人打开,诺斯立刻闭上了眼睛,想要蒙混过关,但是他抖动的眼皮,还是出卖了他。
顾吉如没有废话,抓住诺斯的领口就把他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用脚踹踏着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居然还背叛我,偷我的东西!”
顾吉如这几脚,有两脚踩在了诺斯脸上,其余的全都招呼到了诺斯的肚子上,把被弗里曼用枪顶着脑袋还有被诺斯偷走军火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诺斯身上。
被踢得满脸是血的诺斯就像一只被煮熟的黑色大虾一样弓起了身体,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别打了,别打了!”
诺斯一只手挡在自己头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肚子,向顾吉如求饶,“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能让我们,不,为了能让你多赚点钱!”
“让我多赚点钱?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偷了我那批货?嗯?”
顾吉如又是对着诺斯的大腿踢了一脚,气喘吁吁地对着诺斯嘲讽道,“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想了个好办法让我多赚钱,嗯?”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们合作了很多次,你应该相信我,我们的利益是一体的……”
诺斯缓缓放下自己挡在头上的手,打算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顾吉如的时候,被顾吉如一脚踢断了鼻梁骨。
诺斯一声痛嚎,捂着自己的鼻子,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血、眼泪、鼻涕水糊满了诺斯的脸。
顾吉如蹲下身,一把揪住诺斯的衣领,从牛仔裤后袋中抽出一把餐刀,抵着诺斯的脖子,问道:“你最好老实的告诉我,把我的东西弄到哪里去了?不然我就……”
“不然怎么样?杀了我?拿把餐刀就想来吓唬人?”
诺斯哈哈大笑起来,鄙夷地看着顾吉如,说道:“如果不是我给你搞定运输,就凭你自己,你以前那些东西能顺利卖出去?200万美元,你觉得自己很慷慨,觉得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呸!你杀了我,就永远也别想找到你丢掉的东西。”
“他手里的餐刀可能的确不够吓唬人,那你觉得手术刀怎么样?”
站在一旁的海瑟薇对顾吉如蹩脚的审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拍了拍顾吉如的肩膀,示意他往后退,接着打开自己的急救包,从里面拿出一把装好了刀片的手术刀,对诺斯说道:“见过土耳其烤肉吗?用锋利的刀,把烤熟的肉,一片片的切下来。
如果你执意不说,我就像切土耳其烤肉那样,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把你的肉切下来之后,我会给你包扎好,等你的伤口养好后,我再把你长出来的新肉切掉。
我每天在你身上切一片肉,等到把你全身的肉都切过一遍后,第一次切开的伤口差不多已经长好了,我又可以从头开始再切一次。
当然,伤口的愈合速度也跟你自身的免疫水平,愈合能力有关,我也要考虑把全身都切过一遍后,你身上伤口还没有愈合的情况……”
海瑟薇又是从急救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直接扎进诺斯手臂,抽了一管子血,说道:“我可以先去验一下你的血型,然后在你身上伤口没愈合的情况下,把能摘除的器官逐一进行摘除。
你的肝、肾、大肠、肺、心脏、眼角膜都可以进行移植,你的骨髓可以跟那些白血病患者进行配对移植,当然,这些移植都是收费的。
顾先生,虽然这点钱肯定跟你丢失的东西没办法相比,但多少能弥补一些你的损失。
当然,你可以祈祷一下,你的这位合作伙伴是那种罕见血型,这样能收到钱就更多了。
我们可以先抽他的骨髓,等到他奄奄一息了,再摘除他的器官,器官可以一样样摘,先从眼角膜开始,再是肾、肝、肺、心脏……
为了最大程度的减少损失,所有的一切会在不使用麻药的情况下进行。”
诺斯被海瑟薇的话吓得一哆嗦,这样的折磨,不需要去尝试,只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都死不了!
“我说!我说!我说!在厄立特里亚,我把东西藏在了厄立特里亚!”
诺斯立刻就服软了,连一句狠话,一点顽抗都没有,就交代了把顾吉如那批军火藏匿的地方。
前后态度转变之快,令张锐都有些意料不到。
“我们去过摩加迪沙港,是埃塞俄比亚船运物流公司的货轮,运走了那些货柜,那艘货轮是开往吉布提港,怎么又去了厄立特里亚?”
海瑟薇用手术刀刀尖在诺斯脸上轻轻滑动着,似乎是在找寻一个合适的下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