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两发子弹撕破飘扬在空中的浮尘,打中了脚站在武装皮卡车车斗中,身体趴在车顶的武装人员的脑袋。
头部中弹的武装人员脑袋猛地向后扬起,血花从他后脑勺飞扬而起,接着便瘫软在车斗中。
看到身边的同伴不知道被哪飞来的子弹爆头后,车斗内其他三名武装人员,立刻蹲下身体,尽可能缩小自己身体的暴露面积,躲藏在车斗中,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遭到爆头的人。
…………
马克身后五十米处,张锐蹲跪在地上,手中握着HK416A5,转向旁边正朝秃鹫逼近而去的武装皮卡车。
虽然被手雷爆炸产生硝烟以及扬起的浮尘还飘散在空气中没有完全散开,但浮尘和硝烟造成的遮蔽效果无法跟烟雾弹相提并论,透过浮尘和硝烟,张锐还是依稀能看到正朝着矿区这边驶来的武装皮卡车,还有搭乘在武装皮卡车上的人员。
“嗒嗒、嗒嗒。”
张锐用三个点射打向那辆追赶着秃鹫的武装皮卡车的左前轮。
“铿铿、铿、嘭!”
四发子弹的前三发打在了汽车轮毂上,而最后一发则是打中了车胎,直接让那只车胎爆开。
随着车轮发生爆胎,武装皮卡车的车身也猛地向下一沉,失去了控制;尽管司机通过点刹,以最正确的处理方式降低车速,不让汽车发生侧翻,可车辆的突然失控,却还是让搭乘在皮卡车上的武装人员在措不及防之下,失去平衡。
张锐抓住这绝佳的进攻机会,先是两枪干掉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武装人员,接着又是两个点射,将站在车斗中的两名武装人员爆头。
从副驾驶座上那名武装人员脑袋里爆出来的血液,喷洒在车厢中。
车顶、车窗、中控台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包括旁边司机的脸上,也是被溅到了几点血滴。
司机神色惊恐的瞥向自己的椅背,椅背上赫然是两个带着血迹的弹孔,而这两个弹孔跟自己的脑袋只有咫尺之距。
车厢中剩下的三名武装人员推开车门,逃离皮卡车。
他们可不想变成下一个遭到爆头的对象。
看到武装皮卡车中剩下的人逃下了车,张锐也不再盯着他们,立刻把枪收了回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咻、咻、咻、咻!”
“轰、轰、轰、轰!”
就在张锐收枪,并重新指向出现在自己两点钟的武装皮卡车的时候,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对正在向矿区逼近过来的车辆进行压制。
除了自动步枪和机枪的火力压制外,还有通过半自动榴弹发射器打出的杀伤破甲两用弹。
“轰!!”
一发榴弹落在那辆被严重毁容的Amarok上,引发了更大的爆炸。
一团火球从发动机舱中冲出,将汽车引擎盖炸到了天空中。
“蝙蝠侠、秃鹫、马克,快撤!”
克里斯托弗看到张锐、秃鹫和马克弃车向矿区的方向撤离,立刻让矿区中的“雷鬼”突击队为三个人提供火力掩护。
张锐立刻收起枪起身,头也不回的往矿区跑去。
在矿区中数名“雷鬼”队员的火力掩护下,那些追击而来的武装皮卡车,不得不降低车速并向旁边避散开。
矿区门口的两辆矿场卡车中,右侧的那辆已经被坦克炸毁并燃烧,马克、张锐、秃鹫三人只能通过左侧那辆矿场卡车进入矿区。
马克爬上矿场卡车的驾驶室,右手抓着驾驶室顶部的把手,蹿进驾驶室中,从驾驶室的座椅上滑过,踢开驾驶室另一侧的车门,跳下卡车,进入矿区。
马克身后,秃鹫和张锐也是有样学样,以同样的方式,穿过卡车驾驶室,进入矿区。
克里斯托弗、迪克森蹲跪在矿区大门左侧那辆矿场卡车车斗中,以车斗挡板作为射击掩体,持续对矿区外空地上的武装皮卡车进行火力压制,迪克森已经把MG5通用机枪枪口的消音器都打得发红。
进入矿区后,张锐也没去补充自己身上消耗掉的弹药,而是直接摘下挂在自己身上的HK416A5,换上那挺事先藏在矿区中的Pecheneg通用机枪。
抱着机枪快步走到矿区大门左侧那辆矿场卡车边,将机枪架设在卡车驾驶室和车斗之间的间隙处,对着矿区外空地上的武装皮卡车进行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张锐以十发子弹为一个射击周期,进行点射。
与MG5、M249、MG4、M60这类采用全可散弹链的机枪不同,Pecheneg这种血统纯正的俄制机枪,使用的还是25发子弹一段的半可散弹链节,4段弹链节组成一条100发弹容量的弹链,装在一个铁质子弹箱中,一个子弹箱,正好可以满足张锐十个射击周期。
一辆武装皮卡车想要顶着矿区内的火力压制,为皮卡车上扛着RPG-7火箭筒的武装人员争取攻击机会,可在距离矿区大门还有一百米的时候,还是顶不住两挺机枪的火力,向旁边避让开来。
这辆武装皮卡车刚向右转向避让,张锐直接一个长点射跟了上去,一串子弹沿着皮卡车左侧车身留下一排弹孔。
武装皮卡车的车头是覆加了防护钢板和格栅装甲,给了它正面硬扛机枪和自动步枪火力的底气,可它的车门既没有挂载防护钢板也没有凯夫拉防弹层,很轻易地就被子弹射穿,靠着前后车厢靠着左侧车门的两名武装人员当场就被穿门而过的子弹射杀。
而武装皮卡车的司机,还有司机后排位置上的武装人员因为有身旁同伴当“人肉盾”,所以只是被子弹射伤;不过,后排位置上那名武装人员的左腹却是被子弹打中。
一发全威力机枪弹在打穿了他的脾脏后,从右前腹穿出,造成一个贯穿伤。
这名武装人员虽然没有当场毙命,但腹部不断流淌而出的鲜血,则在提醒他,他的生命所剩无几。
至于站在皮卡车车斗中的火箭筒手,则是被一发穿过车斗挡板的子弹打断了左脚掌,躺在车斗中,痛苦的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