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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溪关上门,一回头看到宁沐趴在桌子上,干呕不停。
宁沐吃力道,“快,给你哥打电话……要他马上……”
她冲向包厢厕所,可酸涩感搅得太难受,宁沐摸到门差点摔倒。
宁溪慌了手脚,急急地追上她,打起电话,“哥,你快来云鼎名城,姐好像不太对劲!”
宁沐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模糊的看到宁溪进来,因难受而骤热的身体都冷了。
宁溪和她同父异母,还在上学,虽未经人事,但作为成年人,她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看出什么。
“姐,你别怕,哥马上就要来了。”
宁沐已经听不到宁溪说话,连自己怎么出现在病房里,都记不太清。
“哥,姐是不是怀孕了?”
宁沐正半梦半醒,她听到这么一句直接吓醒。
“没有,你少瞎说,你在这待着,我出去一趟。”宁柏均快步离开。
宁溪长长的哦了一声,回头撞上宁沐有些发凉的视线。
“姐,你快喝口水,润润嗓子。”
宁沐攥着杯子,没有喝。
宁溪像是察觉到什么,皱起眉头问,“姐,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她是学医的,洞察力很强。
“姐,你怀上了姐夫的孩子了啊!”宁溪语气非常笃定。
温热的水在宁沐的手心里却发出凉意,“我只是生病,宁溪,你别瞎猜。”
宁溪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眯眼一笑,“姐你可瞒不过我,我学业忙,之前忘了问你,今天和你待一块,要不是看到你孕吐,我都忘了你在卓越和姐夫睡觉的事情了。”
宁溪不顾家里人反对,去了国外上学,今天才回国,对于网上顾宁两家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看,也没人和她讲。
宁沐前一刻还想隐瞒的心,在这一刻炸开。
几个月前遭遇侵犯的记忆来袭,她心口窒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清纯的少女。
回忆起,卓越私人会所监控全坏的事情。
当时,老板心虚的模样,清晰的重现在她眼里。
她声线绷紧,“宁溪你都做了什么?”
宁溪被她眼神吓了一跳,“姐,什么我做什么?“
“你之前在私人会所,我看到了,姐夫前脚刚进套房,你后脚就进去,嘴里还凄厉的喊姐夫的名字。”
“我没经历过这种事,吓跑了,姐夫也太猛了,姐,从那次之后姐夫就接受你了吧,现在你们还有个可爱的宝宝。”
“我想想要当小姨就兴奋!“
“……”
宁柏均从外面进来,刚好听见这么一句,不耐烦说,“宁溪,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宁沐有种恍惚,仿佛不在这个世界的虚幻感,她出声打断,“宁柏均,你别说话。”
“宁溪,你告诉我,当时私人会所里为什么没有你,监控为什么是坏的。”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卓越让她派人给围住,不允许所有人出去。
宁溪脸一红,“……是我干的。”
“我要做件大事,把私人会所监控都弄坏了,老板知道我是姐夫小姨子,我警告老板不准把我的名字说出去。”
“可惜,那天我要等的人不来,我看你们去套房之后,我就走了。”
宁家权势滔天,卓越老板不敢不听。
“所以……”宁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晚侵犯她的人居然是顾斯忱!
“那晚的人是我老公?”
宁溪狐疑,“怎么了,姐,难道你是不知道吗?”
宁柏均一把攥住她手腕,脸上阴霾浓重,“宁溪,你这个蠢货,走,现在去我别墅,不准出来!”
宁溪完全没搞懂,怎么聊着聊着宁柏均要骂她,她脸上那抹潮红立马就褪了,手腕处疼的倒吸气。
“你放开我,哥,姐怀孕了,我要照顾姐。”
“不用你!你给我走!”宁柏均烦躁。
“宁柏均!”
宁溪怒喊宁柏均的名字,手腕上的力道仍然没有松一分,她很快就被拖了出去。
宁沐呆呆地坐在床上,有些恍惚。
不敢相信孩子居然是顾斯忱的。
原来那晚上侵犯她的人是顾斯忱?
她记得,那晚遭遇侵犯,那人很不对劲,身体比她还要烫,意识也不清楚。
一句话都没有强行把她占有。
宁柏均折返,脸上已经没了怒意,他关上门,“顾斯忱睡了你,还要污蔑你出轨,跟你离婚。”
“你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这段婚姻,正好新德资本那边和爸这几天联系密切,你不如趁这个机会离婚,让爸省点心。”
宁沐怔怔地摇头,“他不知道,他当天被下药。”
宁柏均表情像看傻子一样,“他是谁?这么容易被下药?我的大妹子,你别太相信一个健全又冷血的男人。”
“我真的相信他。”
“你相信他,你怎么解释,顾斯忱自爆出轨?”宁柏均才不信顾斯忱那种男人能被下药,“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他在遭遇下药,意识不清,怎么知道自己出轨。”
“他之前可是跟我准确的说,在卓越出轨。”
宁沐努力回想那晚,越想心越乱,“他如果知道没必要瞒我,我相信他。”
宁柏均嘲讽意味更深了,“这样,我暂且相信那晚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你。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晚你没进去会是什么结果?”
会是顾斯忱真的出轨。
宁沐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晚不是她,还可能有别人,“可是,那晚就是我啊。”
“我老公现在对我还不错,虽然,他说这都是婚后补偿,但我想,他要是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应该不会再想离婚吧。”
“……”宁柏均散漫的脸彻底黑了,对她很无奈,“你要真坚定不移相信顾斯忱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去告诉顾斯忱真相。”
“他要是选择把你的孩子流掉,我一定压着你去离婚。”
“我想想。”
宁柏均见她把头埋下去,跟缩头乌龟一样,开门就走。
下午她在医院吃完营养餐,拨了宁溪的电话,“宁溪,我怀孕的事你姐夫不知道。”
宁溪大概在吃东西,声音很奇怪,“嗯,姐,嗯我知道,唔,看你那个样子我就明白。”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姐夫说?”